誰料南離早就察覺到了時不時看向自己的王思,遂能輕而易舉地躲避開來。
而王思見偷襲未成,卻未收勢,故意刺向了本來在南離背后的人。那人一不留神手臂被洞穿,鮮血直流,痛苦地跪倒在地。
“哎喲,你莫要怪本小姐呀!要不是她躲開了,你可不會被我刺中?!蓖跛颊Z氣輕佻傲慢地說完,看著那人果真怒視南離,隨即挑釁地朝南離笑了笑。
南離躲避之際,順道奪了個字牌扔了出去。然后靜靜站立,高昂著頭,秀眉微微挑起,瞇了瞇眼,帶著危險氣息看著王思。
南離身上一襲紅衣因風烈烈作響,三千墨發(fā)凌風飄逸,紅黑相交,黑眸之中透著不羈之態(tài),讓人心生退意!
王思盯著神情漠然的南離,眼底劃過一絲膽怯:“你想、干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隨后察知不妥,又壯著膽子問,“為什么不說話!該不會是個、小啞巴!”
話末,見南離依舊不答,王思惱羞成怒,一劍刺喉而來。
南離眸光一閃,立即抽出刀來,以刀擋劍。
此刀雖為凡品,但有南離靈力加持,對上王思的地階上品靈劍,竟也未落下風。
本來擂臺之上還有幾人,但卻自知實力不濟主動下臺了,現(xiàn)在擂臺上只剩南離與王思的較量了。
王思早已是納靈境巔峰修為,加上地階上品靈劍,對付感微境初期武修也勉強可行。但南離乃是感微境后期修為,兩個級別的差距可就是云泥之別。
才幾個回合,就聽“鏘”的一聲,地階上品靈劍便被震飛出去,沒入了石板中。而王思則被南離一腳踢中腹部,摔倒在地。劇烈的疼痛直接讓她捂著肚子爬不起來了。
“妹妹!”觀樓里的王修驚叫一聲,兩眼憤怒地看著南離,卻又無可奈何地握緊了拳頭。
而擂臺上,南離面無表情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王思,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
王思瞬間驚恐起來:“你個小啞巴怎敢!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誰!本小姐是五司之一銀司主王斤的女兒王思!你個小啞巴若敢動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王斤的女兒?本來想教訓教訓就好了,但現(xiàn)在……
南離嘴角扯出一抹譏笑,走到王思面前蹲了下來。
“怎么回事兒?怎么不打了!”圍觀之人看著南離停手了,紛紛疑惑起來。
“啪!”
一聲脆響,只見王思臉上瞬間紅腫了起來。
南離突然揚起手狠狠扇了對方一巴掌,笑得露出八顆牙齒,慢條斯理地對王思說:“家中長輩時常教導,在外要謙恭禮讓,與人起了爭執(zhí),也不可隨意辱之。但今日…我還就想辱了!”
說罷,南離眸光一改,變得凌厲起來。
“啪!”
王思不可置信地看著南離,還未從上個巴掌的震驚中回神,又挨了一巴掌。
“你!你!你怎么…”王思臉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響,頭也有點暈。
“我怎么敢是吧!偷襲我?還想廢了我的丹田?叫我小啞巴?你個小啞巴、你個小啞巴、小啞巴、小啞巴、小啞巴……”
南離每說一個“小啞巴”,就扇一巴掌。
偌大的擂臺之上,兩側的觀樓之內(nèi)不斷回響著巴掌聲和“小啞巴”。
眾人一陣愕然。
良久,“住手!”王修率先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從觀樓中跳了下來,趕緊對決判官說,“大人,我代我妹妹認輸了。大人可以公布了!”
“這、字牌還未掉出場外,輸贏未定呀?!睕Q判官說道。
王修看了看還在扇巴掌的南離,眼中劃過一絲狠毒,轉頭壓低聲音,帶著威脅對決判官說:“大人!我的父親銀司主平日里可最疼愛我這個妹妹了,若是她有了什么不測,大人覺得這頭上的官帽…”
決判官一驚,隨后,高聲道:“第一場第一局,二二二號勝!”
南離聽罷,冷哼一聲,松開了雙頰紅腫不堪的王思,站起來拍了拍手,瀟灑地走下了擂臺。
王修陰狠地看了南離一眼,便連忙躍上擂臺抱起王思,對著旁邊的仆人厲聲喝道:“還不去請大夫!”
說完,王修抱著他的妹妹快步走回了府。
王思剛躺在床榻上就吐了一口血水,因為頭暈目眩、臉頰紅腫而話語含糊不清地問王修:“四隨?她四隨?”
王修聽不清王思在說些什么,只以為是頭被打壞了,找來大夫:“大夫,快看看!”
就在大夫檢查時,王斤下朝回來了。
“怎么回事?誰干的!”王斤渾身肥肉顫抖地進了房間,斥聲問道。
“爹,是一個叫南離的,我在參賽名簿上面看到的,就是她!”王修連忙答道。
“南離?竟然是她?!蓖踅锼查g想到了什么,混濁的雙眼泛起狠毒的精光。
“蘭!尼!偶咬你死!”躺在榻上的王思聽到對話,咬著牙含糊不清地說道。一激動又吐了一口血,仔細一看,血跡里還有顆白牙。
“?。蓖跛疾桓市牡睾鸾新暬匦诜课萆峡?,驚飛了樹枝上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