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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會刺客風(fēng)云錄

第五章 計殺將軍劉斌

日月會刺客風(fēng)云錄 GHGK 3480 2020-01-26 10:12:35

  二月二十二

  “小二!來壺?zé)峋?,再要一盤牛肉。”

  時間已是正午,李道松坐在潼城中的一家客棧里。

  那老者正坐在他對面,閉眼寧神中,三只猴子蹲在他身旁。

  “二位客官,您久等了!”

  店小二將酒肉放到桌上,李道松滿上兩碗,喝下一碗潤了潤嗓子,問:“老人家,您這計劃行得通嗎?”

  “放心,年輕人,要這方法不行的話,我還有備用方案?!?p>  老者壓低聲音,不慌不忙地說:“我早已探明,劉斌寵愛的小妾喜歡看戲法表演,我們這猴戲定能引他上鉤!”

  李道松不可置否地點點頭,他這猴戲確實精彩。

  這三只猴子似能聽懂人言一般,逗得圍觀的平民百姓哈哈大笑,不一會兒名聲就已經(jīng)傳遍整座城池。

  昨天一天便賺得盆滿缽滿,李道松今天也是忙活了一早上,現(xiàn)在才歇息片刻。

  兩人一邊吃一邊隨意地聊天,桌上的肉還沒吃完,就有一位客人來到了二人的桌旁。

  李道松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那是一名身著盔甲的士兵,在桌旁抱拳彎腰,恭敬地問:“請問二位就是在鬧市中表演猴戲的人嗎?”

  聽見這話,老者眼睛打開一條縫,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士兵,慢悠悠地回道:“沒錯,正是在下,這位兵爺有何貴干?”

  “我家將軍想請老人家您到府上去表演一手猴戲,賞錢一定不會虧待您老的,所以還望您賞臉前去一趟。”

  “哦,是么?!?p>  老者拿起一杯茶,淡淡地抿上一口,問:“你家將軍是哪位?”

  “這城里也只有一位將軍,就是劉斌劉將軍?!?p>  “那好吧。”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須,說:“那我們等一會兒就到府上露一手吧,不過這個說好的賞錢嘛……”

  “老人家您就放心吧,不會虧待您的?!?p>  說罷,那士兵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扔到桌子上,發(fā)出“嘩啦”一聲,“如果表演精彩的話,將軍可是重重有賞的?!?p>  李道松拿起銀子,在手中掂了掂,說:“好,我們會去的,去向你的將軍匯報吧?,F(xiàn)在先我們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等下午再登門拜訪?!?p>  “好,那請二位下午務(wù)必準(zhǔn)時到來。”

  士兵顯然是松了一口氣,看來那劉斌將軍沒少給他壓力,估計是下死命令了,一定要請他們來表演。

  等二人酒足飯飽后,老者沉默了一陣,突然開口說:“現(xiàn)在說這個有些晚了,但我們?nèi)⒈笳永锉硌荩浣^對不會少。等會殺了劉斌后,我們該如何全身而退呢?”

  李道松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圓丸,放在桌面上說:“我?guī)Я艘恍熿F彈,我們得手之后可以用這個來掩護我們撤退,翻院子外墻離開的話生還的幾率很大。但您老這腿腳,會不會…”

  “不礙事,別看我這幅樣子,但跑跳起來可是一點都不輸你們年輕人的。”

  “哼,也是啊。”

  李道松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后二人又商討了一陣待會行動的細節(jié),然后這才趕去劉斌的府上。

  來到劉府門前,門前有兩名士兵在站崗。

  他們顯然早已收到了命令,其中一人看了看老者以及圍在他身邊的三只猴子,什么也沒問便打開門,說:“管家的剛才吩咐過了,二位就是耍猴人吧,里面請,我?guī)奉I(lǐng)你們?nèi)ズ蠡▓@那吧。”

  “那就有勞這位兵爺了?!?p>  李道松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人跟著那位衛(wèi)兵一同繞過正堂,踏上鵝卵石路,來到了后院。

  遠遠地李道松就見到了那劉斌將軍,生得肥頭大耳,一看就是酒囊飯袋之輩。

  后者此時正摟著自己的小妾坐在亭子中,面前的大理石桌面上擺滿了清酒、果脯、蜜棗。

  亭子的前面搭建了一個戲臺,但就這做工來看估計是剛剛才臨時搭建起來的吧。

  兩人跟著領(lǐng)路的衛(wèi)兵來到亭子下,衛(wèi)兵對劉斌將軍抱拳說:“這兩位就是耍猴人了?!?p>  “草民蕭明,李如柏,拜見劉將軍?!?p>  老者與李道松對著面前的劉斌報出了自己的姓名,毫無疑問,二人報的都是假名。

  李道松稍稍抬頭,盯著坐在亭子中的劉斌,此時后者已經(jīng)喝得連話都快說不清了,摟著他寵愛的小妾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是...么,那...好,你們就...露一手吧。如果...讓我的愛妾滿...意了,本將軍...重重有賞?!?p>  見劉斌這般醉態(tài),李道松心里暗自好笑,那魏忠柏是瞎了眼嗎?

  找誰不好,找了這么個花天酒地的廢物,就憑這人,能成事才怪呢!

  老者從懷中掏出了笛子,抵在嘴邊,一段悠揚婉轉(zhuǎn)的笛聲霎時間散布在花園中,聽得人如癡如醉。

  在這笛聲中,三只猴子開始跳起了舞。

  它們開始模仿人的動作,時而如剛出生的嬰兒般嚎啕大哭,時而又步履蹣跚,宛如年邁的老人……劉斌懷中的小妾看得連連叫好。

  看到自己的愛妾如此高興,劉斌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但顯然他對現(xiàn)在這些表演不甚滿意,他想再看一些更刺激的,于是便開口問:“老人家,你這猴...還有什么...厲害的...額...絕活嗎?”

  老者微微一笑,回道:“當(dāng)然有了,將軍。剛才那些只不過是些雕蟲小技,我這猴子最擅長的呀,那當(dāng)然還是……殺人!”

  話音剛落,笛聲驟變,短促而刺耳的笛聲頓時刺激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在那笛聲中飽含的可不是愛與和平,而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聽見這笛聲的人無不變色,那三只猴子也立馬露出了兇狠的目光以及尖銳的爪子。

  那劉斌坐在亭子里,醉醺醺的大腦還未想通這句話的含義時,就見一只猴子突然躥到桌上,蹬上了他的臉上,兩只爪子直接將他的眼珠挖了出來,扔進嘴里嚼碎吞下了肚。

  第二只跳到大理石的桌面上,來了一記黑虎掏心,把他的心臟掏出來扔到了亭外。

  最后一只從底下鉆了上來,雙腳站在他的大腿上,兩只利爪直接把他的老二捏了個稀巴爛。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李道松,他從懷中掏出大量煙霧彈,向四面八方甩去。

  然后那位小妾被劉斌的慘狀嚇得發(fā)出了嘶聲裂肺的驚叫聲,這叫聲響徹了整個劉府,甚至連街外的人都聽見了慘叫聲。

  緊接著李道松扔出的煙霧彈在四周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霎時間大量濃密的白霧籠罩住了幾乎整個院子。

  李道松抓著老者的手臂,扭頭就往最近的院墻處跑,那三只猴子見狀也連忙跟了上來。

  在這濃霧里誰也看不見誰,李道松見前方出現(xiàn)了一模模糊糊的人影,當(dāng)即“嘿!”的叫了一聲。

  那人影顯然被李道松這一下嚇得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李道松抓住了右手,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倒在地,順帶還拿走了對方手中的刀。

  接下來的路程便順利的多了,一片迷霧中,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蹤跡。

  估計這幫傻子還在白煙中瞎折騰吧。

  但煙霧彈也快要散去了,他們必須得趕快才行。

  二人來到墻根下,李道松先將老者托上了墻頭,然后自己再爬了上去,那三只猴子就更不必說了,身手矯健地一下就躥上了墻。

  這二人三猴翻過圍墻,急匆匆趕到客棧,領(lǐng)回了馬,趁著劉斌遇害的消息還未傳到城門,駕馬從城西門沖了出去,逃之夭夭。

  出了潼城,見身后沒有追兵跟來,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回到老者的屋中,那老者擺出了酒菜,二人三猴飽餐了一頓。

  隨后,李道松開口問:“老先生,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嗎?”

  “我?”

  老者笑了笑,回道:“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我來,他們不能拿我怎么樣?!?p>  聽罷,李道松輕哼一聲,諷道:“是啊,畢竟你也不是住在這的,臉也是易容的,要查到你基本是不可能?!?p>  “嚯,看出來了么,小看你了啊。”

  那老者臉上的表情有些吃驚,然后便撕下了胡須,揭下了臉上的假皮,又脫掉了白色的假發(fā),露出了一副健壯的面容,抱拳賠禮道:“在下錢猴子,不知閣下是如何看出的?!?p>  李道松呵呵一笑,說:“你這扮相是很像老人了,但你的一舉一動都不像一個老人,無論是走路的步伐、還是看人的眼神,都完全像是一個青年人?!?p>  “原來如此,受教了,看來下次得好好注意一下老人是怎么走路的才行?!?p>  “所以呢,你又是為何要殺劉斌呢?還有這房子原本的主人呢,你不會把他們給……”

  “當(dāng)然不是了?!?p>  錢猴子笑了笑,給桌上的兩個空碗盛滿酒,“我花了點錢讓這家人先暫時租借給我罷了,至于為何嘛...受人之托,是誰就不方便明說了。那...李前輩這般好武功,又是為何要來取劉斌的性命呢?!?p>  “受人之托,我也不方便明說?!?p>  “哈哈,和我一樣的理由么。”

  錢猴子喝下碗中的酒,沉思片刻后說:“我們會來暗殺劉斌,雖受不同的人所委托,但我有一種預(yù)感,他們派我們來的理由是一樣的?!?p>  “是么,那你知道些什么?”

  李道松昂起頭喝酒,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雙手撐著下巴的錢猴子。

  對方沉默良久,然后才開口說:“我聽說,劉斌有謀反之心?!?p>  “是么,也許是吧?!?p>  “你的回答有些含糊不清啊?!?p>  錢猴子盯著李道松的臉頰,試圖抓到后者的破綻,但后者并沒有隨他的愿。

  于是錢猴子便放棄了這個打算,伸了伸懶腰說:“不過算了,我猜你肯定也是受了京城里哪位高官的委托來的吧,這些麻煩事就讓京城的大人們?nèi)タ鄲腊?,我只要回去領(lǐng)賞就足夠了。晚安,李前輩,日后有緣再見吧?!?p>  “嗯,晚安?!?p>  嘴上說著晚安,但李道松躺在床上也只是處于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中。

  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鬼知道那錢猴子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而對他下殺手。

  單是一個錢猴子的話他自然不會放在眼里,但他身邊那三只猴子可不得了。

  縱使是他,也沒有把握能穩(wěn)勝這一人三猴。

  等天亮后,李道松從床上爬起來,那錢猴子與他那三只猴子都已不見了蹤影,李道松輕哼一聲,也離開了這里,回京城向皇帝復(fù)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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