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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之血的世界之旅

第四十一節(jié) 追殺(上)

上古之血的世界之旅 別語愁難聽 2500 2020-02-25 19:28:29

  “還很遠嗎?”狩魔獵人用特有的冰冷的聲音問道。

  “不遠了?!泵鐥l的披著綠色斗篷的女孩說道,“該死...丹德里恩,別慢吞吞的...見鬼,菲麗芭去哪兒了?剛才還看到她在運河邊上飛...我們還是快走吧?!?p>  “帶路吧,夏妮。冒昧問一句,你是怎么和這個江湖騙子認識的?”

  “我有時會從學(xué)院工坊里偷些藥劑賣給他。干嗎用這種眼光看我?我繼父光是幫我交學(xué)費就很勉強了……我有時手頭會很緊……雖然那人是個江湖騙子,但他會拿真藥去治療別人……至少不會讓他們中毒……好了,繼續(xù)走吧?!?p>  他們到達了目的地,碼頭邊上,“見鬼,這可不是什么屋子,這是個要塞。那個騙子究竟害怕什么,要用這么厚的城墻保護自己?”

  “這兒可是碼頭,”夏妮解釋道,“附近從不缺暴徒和人渣,有本地的,也有路過的。不少人會帶著錢去找麥爾曼……所有人都知道這事,而且他一個人住這兒,所以他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你覺得很奇怪嗎?”

  “一點也不?!苯苈逄乜粗ㄔ谀緲渡系恼?,而那些木樁插在距岸邊近十碼遠的運河里,“我只想知道,怎樣才能進到小島一樣的河間小屋。也許我們可以偷偷借條船……”

  “沒必要,”夏妮說,“那兒有座吊橋?!?p>  “可你怎么說服那個江湖騙子放下吊橋?還有大門,我們可沒帶攻城槌……”

  “交給我吧?!?p>  一只碩大的灰色貓頭鷹無聲無息地落在碼頭的護欄上,拍拍翅膀,豎起羽毛,然后變成頭發(fā)亂糟糟、身上濕淋淋的菲麗芭·艾哈特。

  “我在這兒干嗎?”女術(shù)士惱火地喃喃道,“見鬼,我跟你們來這兒干嗎?踩在濕漉漉的木棍上……擔(dān)著叛國罪的風(fēng)險。如果迪杰斯特拉發(fā)現(xiàn)我在幫你們……最糟的是這下不完的毛毛雨!我恨雨中飛行。就是這兒?麥爾曼的住處?”

  “對?!苯苈逄卮_認到,“聽著,夏妮,我們試試……”

  他們躲進一棟小屋的蘆葦屋檐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咚!有人敲敲拴在岸邊的木桿上的鐵皮,發(fā)出一聲悶響,咚!

  江湖騙子麥爾曼打開一扇小窗,往外觀瞧,他手里的提燈反而讓他什么都看不見,于是他把燈放到一邊。

  “活見鬼,誰這么晚了還來煩我?”他怒吼道,“沒腦子的蠢貨、人渣、廢物,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滾,現(xiàn)在就滾!我已經(jīng)架好十字弓了!誰想要屁股上多幾根箭?”

  “麥爾曼大師!是我,夏妮!”

  “???”江湖騙子把身子往外探探,“夏妮小姐?這么晚了,你來干嗎?”

  “放下吊橋,麥爾曼大師!我?guī)Я四阋臇|西!”

  “非得晚上嗎?你就不能白天帶來?”

  “白天人多眼雜?!鄙泶┚G色斗篷的苗條輪廓出現(xiàn)在岸邊,“如果被人看見,把這事傳出去,我會被學(xué)院開除的??旆诺鯓颍铱刹幌朐谟昀镎局?,我都濕透了!”

  “你不是一個人,小姐?!苯_子懷疑地說,“你平時都一個人來。誰跟你一起?”

  “我朋友,跟我一樣,是學(xué)生。難道我該一個人黑燈瞎火跑到這個偏僻角落?怎么,你覺得我不該重視自己的處子之身?讓我進去,該死的!”

  麥爾曼低聲嘀咕著,放開絞盤上的搭扣,吊橋嘎吱嘎吱地垂下,落在岸邊的木板上。老騙子邁著碎步走到門邊,拉開門閂,打開門鎖。他小心地向外看,但沒放下手里的十字弓。

  他沒注意到裹在鑲釘手套里,飛向他側(cè)腦的拳頭。盡管夜色昏暗,天上只有一輪新月,他卻突然看到上萬顆明亮的星星。

  江湖騙子麥爾曼在自己房間的地板上蘇醒過來。他躺在地上,被人五花大綁,后腦勺痛得要命,于是他想起自己摔倒時,腦袋撞到了門框上。被打中的太陽穴也很痛,但他沒法動彈,因為一只穿著長靴的腳無情而沉重地踩著他的胸口。老騙子瞇起眼睛,皺起臉往上看。靴子屬于一個身材高大、發(fā)色雪白的男子。麥爾曼看不見他的臉——那張臉藏在桌上提燈無法照到的黑暗里。

  “饒命……”他呻吟道,“饒了我吧,我向諸神發(fā)誓……我會給你錢……所有錢都給你……我?guī)闳ゲ劐X的地方……”

  “麥爾曼,里恩斯在哪兒?”

  江湖騙子聽到聲音,頓時發(fā)起抖來。他不是個膽小鬼:在這世上,他怕的東西并不多。但這白發(fā)男人的聲音包含了他畏懼的一切,甚至還有超出。

  恐懼在五臟六腑中蔓延,仿佛是一只活生生的蟲子,他好不容易才將其壓下。

  “?。俊丙湢柭b出吃驚的樣子,“什么?誰?你說什么?”

  那人彎下腰,麥爾曼看到他的臉,看到他的雙眼,心幾乎沉到谷底。

  “別再裝傻了,麥爾曼,你已經(jīng)露馬腳了?!贬t(yī)學(xué)系學(xué)生夏妮的熟悉聲音從陰影中傳來,“我三天前來這兒時,這張桌子旁邊的扶手椅里坐著一位閣下,斗篷用麝鼠毛皮鑲邊。當(dāng)時他在喝酒,而你從不招待任何人——除了最好的朋友。他挑逗我,厚顏無恥地勸我去三只鈴鐺酒館跳舞,還對我動手動腳。我打開了他的手,記得嗎?然后你說:‘放過她吧,里恩斯閣下,別嚇唬她了,我得跟這些學(xué)生搞好關(guān)系,才能繼續(xù)做生意?!缓竽銈儍蓚€都笑了,你,還有臉上有燙傷的里恩斯閣下。所以別再裝傻了,你面對的人比你聰明得多。趁他現(xiàn)在還算客氣,趕緊開口吧?!?p>  哦,原來是你這自大的學(xué)生,江湖騙子心想。你這背信棄義的小人,你這紅頭發(fā)的騷貨,我會找到你,讓你付出代價……但我得先想辦法脫身。

  “什么里恩斯?”他連叫帶扭,徒勞地想要掙脫踩在胸口的腳,“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兒!來這兒的人什么樣都有,我怎么可能……”

  白發(fā)男人湊得更近了,從另一只靴子里緩緩抽出匕首,踩住老騙子胸口的腳又加了些力氣。

  “麥爾曼,”他平靜地說,“信不信隨你的便,但你再不告訴我里恩斯在哪兒……再不說出怎么跟他聯(lián)系……我就把你一片一片地喂給河里的鰻魚,從耳朵開始?!?p>  白發(fā)男人的聲音有股魔力,讓江湖騙子相信,他說的每個字都是實話。他盯著細長的刀刃,明白它比自己用來刺破潰瘍和癤子的刀子鋒利得多。他渾身發(fā)抖,就連踩在胸口的靴子也跟著動了幾下。但他什么也沒說。他什么都說不出來。現(xiàn)在還不行。如果里恩斯回來,問他為什么背叛自己,麥爾曼必須讓他看到原因。一只耳朵,他心想,至少等他割掉一只耳朵,我才能告訴他……

  “何必浪費時間,又何必見血呢?”一個柔和的女低音突然在昏暗中響起,“何必給他扭曲事實和撒謊的機會?讓我想辦法對付他。我只怕他說話太快,咬到自己的舌頭。按住他?!?p>  江湖騙子大吼一聲,在繩索里拼命掙扎,但那白發(fā)男人用膝蓋把他壓在地上,又揪住他的頭發(fā),扭過他的頭。有人跪在他們身旁。他聞到香水和潮濕的羽毛味,太陽穴感受到手指的觸碰。他想尖叫,但恐懼讓他難以出聲——一只能發(fā)出一聲嘶啞的低呼。

  “這就想尖叫了?”耳邊的女低音發(fā)出貓一樣的呼嚕聲,“太快了,麥爾曼,太快了。還沒開始呢。但我這就開始。假如進化真在你的大腦里留下過任何痕跡,我會把它犁得更深。到那時,你才會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尖叫。

  黎明的時候,江湖騙子開始胡言亂語,他在菲麗芭的魔法作用下,已經(jīng)變成了永久的弱智。狩魔獵人服下了魔藥,雖然他的臉變得蒼白,黑色的血管浮現(xiàn)在上面,但是他也聽到了腳步聲,大概四五個,他們走得太近,無法分辨準(zhǔn)確的數(shù)字。

  杰洛特抬頭,發(fā)現(xiàn)菲麗芭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狩魔獵人立馬改變的戰(zhàn)術(shù),如果里恩斯在這群人之中,那抓住他的機會就很渺茫了,他還需要跟里恩斯的護衛(wèi)戰(zhàn)斗,這會讓他有機會逃跑。

  里恩斯出現(xiàn)在了小巷子口,杰洛特立馬鉆出陰影沖向了他,雖然沒有見過里恩斯,但是杰洛特還是認出了他兜帽下那個由葉奈法送給他的燒傷。

  里恩斯孤身一人,他可能知道有人藏在江湖騙子的屋子里,可能是伏擊,但是他還是來了。

  “搜尋你真是件賞心樂事?!崩锒魉馆p聲說道,“我希望你現(xiàn)身,你果然來了?!?p>  “原話奉還?!贬髂ЙC人平靜地反駁道,“你也出現(xiàn)了。我希望你來,你果然也來了?!?p>  “你一定用了很厲害的手段逼供麥爾曼,他才會告訴你護身符的事、藏匿它的地方,以及啟動護身符并送出信息的方法。但麥爾曼不知道,那個護身符在傳遞信息的同時,也能送出警告。就算你們把他放在火上烤,他也不可能告訴你這個。這種護身符我送出去許多,我知道你遲早會找到其中一個。”

  小巷轉(zhuǎn)角處走出四個人,步伐緩慢,靈巧無聲。他們在暗影間穿行,握劍方式很小心,避免讓劍身反光。雖然狩魔獵人看得一清二楚,但他沒暴露自己的優(yōu)勢。很好,殺手,他心想。既然你想如此,我會讓你心想事成。

  “我恭候多時,”里恩斯站在原地繼續(xù)說道,“你果然來了。我會讓世界擺脫你這累贅,你這骯臟的換生兒。”

  “就憑你?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只是個傻瓜而已。其他人雇來干臟活兒的傻瓜。你這走狗,誰雇了你?”

  “你的問題太多了,變種人。你叫我走狗?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嗎?路邊一坨大便,必須清理,因為有人不想弄臟靴子。不,我不會告訴你那人的身份,雖然我知道是誰。但我會告訴你另一件事,讓你在下地獄的路上不至于無聊。你照顧的小雜種,我已經(jīng)知道她在哪兒了。我也知道該去哪兒找你的巫婆葉奈法。我的雇主不在乎她,但我跟那婊子有私人恩怨。等解決掉你,我就去找她。我會讓她后悔放那把火。哦,沒錯,她會后悔的。后悔很久,很久。”

  “你不該說這些?!贬髂ЙC人感受到靈藥挑起的戰(zhàn)斗沖動和腎上腺素在相互作用,他惡狠狠地笑了,“在說這話之前,你還有機會活命。現(xiàn)在沒了?!?p>  狩魔獵人的徽章劇烈震顫,提醒他有人發(fā)動突然襲擊。他跳向一旁,閃電般拔劍出鞘,用符文覆蓋的劍身擋開并抵消掉能令人動彈不得的強勁魔法能量。里恩斯向后退去,抬起手臂想再做些什么,但在最后一刻,他突然吃了一驚,不再嘗試施展第二個法術(shù),而是迅速退進小巷深處。狩魔獵人沒法追趕他——那四個自以為藏得很隱蔽的家伙縱身撲向他。劍光一閃。

  他們很專業(yè)。一共四人,都是老練、嫻熟、合作無間的專業(yè)人士。他們成對攻向他,兩個攻左,兩個攻右。他們兩人一組——方便掩護彼此的后背。狩魔獵人選擇了左邊那兩人。靈藥挑起的沖動被狂怒取代。

  攻向他的頭一個惡棍右手虛晃一招,隨即閃身避開,讓身后之人刺出極具欺騙性的一劍。杰洛特轉(zhuǎn)體避開,從他們身旁掠過,劍尖劃開后面那人的枕骨、雙肩和背脊。他異常憤怒,因此下手極重。鮮血飛濺到旁邊的墻壁上。

  前面那人以閃電般的速度后退,為下一對攻擊者讓出位置。那兩人從不同的方向揮劍砍來,讓對手只能擋住其中一劍,而另一劍必定會命中目標(biāo),杰洛特卻沒抬劍抵擋,而是旋身插入他們中間。

  狩魔獵人一個轉(zhuǎn)體,利用慣性砍中對手的腰背,他感覺到自己鋒利的長劍斬斷了對方的脊骨,哀號聲在小巷中回蕩,剩下兩人立刻向他攻來,狂風(fēng)驟雨般的攻勢讓他只能勉強招架。他再次轉(zhuǎn)體,退出那片閃爍的劍幕,但他沒有背靠墻壁防守,而是發(fā)起了攻擊。

  這一點出乎對方的意料,讓他們沒時間后退。其中一人作出反擊,狩魔獵人旋身避開,同時反手一劍——他只靠風(fēng)聲就判明了對手的位置。他很憤怒。他的劍壓得很低,對準(zhǔn)腹部。劍刃正中目標(biāo)。

  他聽到一聲壓抑的痛呼,但沒時間回頭細看。最后一個惡棍已經(jīng)攻到他的側(cè)面,用第四式揮出一劍。杰洛特在最后一刻擋住對方的劍:他站在原地,沒有轉(zhuǎn)身,而是向右使出第四式。那個惡棍利用這次格擋的沖力,半轉(zhuǎn)過身,揮出一記兇狠的斬擊。但他用力過頭了,杰洛特早已旋身避開。殺手的劍比狩魔獵人的劍沉重得多,劍刃劈開空氣,也帶動了殺手的身體,沖力導(dǎo)致他轉(zhuǎn)了個圈兒。

  杰洛特轉(zhuǎn)體半周,在殺手身邊極近處停下。他看到一張扭曲的臉,還有驚恐的目光。他很憤怒,長劍刺出,正中對手雙眼之間。

  他聽到夏妮驚恐的尖叫:她在江湖騙子家門前的吊橋上,正試圖掙脫丹德里恩的手。

  里恩斯退到小巷深處,抬起雙臂,舉到身前,指間涌出一道魔法光芒。杰洛特雙手握劍,不假思索地朝他沖去。術(shù)士立刻嚇破了膽。他沒能念完咒語,拔腿就跑,嘴里還叫嚷著令人費解的字眼。但杰洛特明白,里恩斯是在喊人幫忙。或者說,求人幫助。

  幫助隨之趕到。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小巷,一棟屋子破敗臟污的墻壁上,現(xiàn)出一道閃光的圓形傳送門,里恩斯縱身朝它撲去。杰洛特也縱身一躍,他很憤怒。

  托布蘭科·米舍萊呻吟著縮起身子,捂住被劈開的腹部。他感覺到鮮血從指縫間飛快涌出。弗萊維厄斯躺在不遠處,片刻前還在抽搐,此時已不再動彈。托布蘭科閉緊雙眼,又再次睜開。但蹲坐在弗萊維厄斯身旁的貓頭鷹顯然不是幻象——它并沒有消失。他又呻吟起來,轉(zhuǎn)過頭去。

  有個姑娘——從聲音判斷,還是個年輕姑娘——正在歇斯底里地尖叫。

  “放開我!有人受傷了!我得過去……我是醫(yī)學(xué)系學(xué)生,丹德里恩!放開我,你聽到?jīng)]?”

  “你幫不了他們。”丹德里恩用沉悶的聲音回答,“狩魔獵人的劍不留活口……千萬別去,也別看……求你了,夏妮,別看。”

  托布蘭科感到有人跪在他身旁。他聞到香水和潮濕羽毛的味道。他聽到一個聲音,輕柔而令人安心。在那年輕姑娘惱人的尖叫和啜泣聲中,他很難聽清聲音的內(nèi)容。醫(yī)學(xué)系……學(xué)生。如果那個學(xué)生正在尖叫,那跪在他身旁的人又是誰呢?托布蘭科呻吟起來。

  “……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p>  “那個……狗……娘……養(yǎng)的,”他嘟囔道,“里恩斯……說……只是個……普通的白癡……但……那是個……狩魔獵人!……去……找……找人幫……幫忙……我的……腸子……”

  “安靜,孩子。冷靜點兒。沒事了。已經(jīng)不痛了。不痛了,對吧?告訴我,誰讓你們來的?誰把你介紹給里恩斯的?誰推薦他?誰讓你們蹚這攤渾水的?拜托,孩子,告訴我。然后一切都會好起來。你會好的。拜托,告訴我。”

  托布蘭科嘗到嘴里的血。但他沒力氣吐出去。他的臉頰貼著潮濕的泥土,他張開嘴,鮮血泉涌而出,他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告訴我,”輕柔的聲音還在重復(fù),“告訴我,孩子?!?p>  托布蘭科·米舍萊,十四歲起就是職業(yè)殺手,他閉上雙眼,染血的臉龐露出微笑,然后他輕聲說出自己知道的事。

  等睜開雙眼,他看到一把細長的匕首,有著小巧的鍍金握柄。

  “別害怕。”刀尖觸到他的太陽穴時,輕柔的聲音說道,“不痛的?!?p>  他的確沒感覺到疼痛。

  ——————我是準(zhǔn)備好的分界線————

  梅里泰莉神廟的夜晚總是出現(xiàn)雷聲,葉奈法手上凝聚著閃電,對著希瑞菈說道:“你是混沌能量的導(dǎo)管,要維持好混沌能量的流動,這是一種詛咒,是一種威脅,也是一種進步,不過要看在誰手上,如果是你,明天別人就會發(fā)現(xiàn)多了一堆焦炭?!?p>  葉奈法把閃電緩慢地移動到希瑞菈的手掌間,她沒有采用艾瑞圖薩學(xué)院粗放的教育方法,直接讓學(xué)生用玻璃瓶捕捉并且維持閃電。她控制著閃電,并且一點點地放開對于混沌能量的控制,讓希瑞菈一步步接手,以此確保希瑞菈不會受傷。

  “你已經(jīng)記住了施法付出的代價了。”葉奈法說道,“即使你不通過考試,也不會有人能剝奪你施法能力。”

  “什么考試?”希里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閃電,抬頭問道。

  “艾瑞圖薩學(xué)院的畢業(yè)考試,我就是從那學(xué)習(xí)的,說不定還有學(xué)習(xí)沒有通過的人被變成電鰻。當(dāng)然,你也需要去那里學(xué)習(xí),我只能教授你基礎(chǔ),當(dāng)然這就夠了?!?p>  希瑞菈驚訝得維持不住閃電,空氣中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為什么我還需要去那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這些已經(jīng)夠辛苦了?!?p>  “杰洛特會同意的,他不可能讓你不學(xué)無術(shù)。”葉奈法單手叉腰,表情有些奇怪,“如果你不想遇到問題就寫信問你認識的術(shù)士的話,絕大多數(shù)狩魔獵人在術(shù)士看來都是文盲?!?p>  “可是我有學(xué)習(xí)制作煎藥和劍油?!?p>  “丑小鴨,你以為那種簡單的藥劑就是頂點了么,那是狩魔獵人無法優(yōu)化而已?!比~奈法頗為不屑,拉著希瑞菈返回自己的臥室,換上新買的衣服,打開千里鏡就要與女術(shù)士朋友們討論私房話。

  “快點,快點......”

  “你繼續(xù)忙,我換一個。嘿,薩賓娜,你快看我新買的衣服,我跟你說杰洛特他blablabla......”

  “所以女術(shù)士都是這樣的?”希瑞菈疑惑地說道。

  “當(dāng)然不是了,第一個是個例外。你沒看到千里鏡嗎,狩魔獵人可做不出來。他們除了昆特牌和酒還知道什么?”

  “所以狩魔獵人都是文盲?”

  “恭喜你了解了術(shù)士的第一個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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