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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仙的自我修養(yǎng)

第七十七章 跟我走吧

論仙的自我修養(yǎng) 夙瑜 2052 2020-04-05 20:00:00

  李玄安:“褚一,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們好像要過去幫個忙才對?!?p>  褚一搖搖頭,拽住他的衣角:“世子,閑事莫管,旁人與我都無關(guān),只要您還安全便好?!?p>  白錦手中還夾著一片瓷片,另一只手在身上找了找,沒找到第二張定身符。

  “真是可惜,要對你用大的了?!?p>  她嘆了口氣,縛妖索從腕上抽出,把曲兒綁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曲兒咬著牙齒,用力掙扎一番,卻仍是無法動彈。

  “你要對姑娘做什么?放開姑娘的手!登徒子!”

  白錦抓著琴姑娘的手,瓷片割破了她的手腕。

  血從傷口流出,落在白錦的手心。

  李玄安迷惑了:“這又是什么意思?難道這小子還不是對琴姑娘有非分之想,他是喜歡美人的血?”

  “聽聞有些怪人的確是喜歡飲人血,美人的血好像說是更香些?!?p>  褚一喃喃道,他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看眼前的景象。

  此言一出,李玄安十分驚恐地看了他一眼。

  真是沒想到,平??雌饋砝侠蠈崒嵉鸟乙?,竟然還會私下里打聽這種奇聞異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褚一一門心思撲在下面,根本沒發(fā)覺一旁李玄安的眼神。

  曲兒還在不停地掙扎,白錦沒再理會她。

  “事情明朗之前,你家姑娘只能這么躺著?!?p>  白錦嘆了聲,轉(zhuǎn)過身,喚折淵進來。

  琴姑娘腕上的傷口仿佛不會愈合,仍在不停地流血,白錦索性幻化出一個巨大的瓷瓶,把她的手腕放在瓶子上。

  折淵淡金色的眼底,清晰地映著一切。

  “靈”的身影跪在琴姑娘身邊,同樣虛弱地閉緊了眼,臉色蒼白,和琴姑娘如出一轍。

  白錦看向折淵。

  “她還在嗎?”

  折淵輕輕“嗯”了聲,目光匯聚在她的唇上。

  白錦一開始只是花魂,沒有仙心,也沒有成形的肉身。這副肉身,是“她”賜予的。

  雖然還未變回女子的模樣,那一點朱唇卻仍是誘人。

  白錦根本不知道折淵在想什么,眨了眨眼,問道:“在看什么?”

  折淵這才后知后覺收回目光,輕聲道:“沒有。”

  白錦很快便回過頭,目光四處游移,尋找著什么。

  李玄安:“褚一,你覺不覺得下面這兩個大男人瞧著有什么不對?”

  褚一:“嗯......那少年是好看了些。不過世子,人們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方才那......這少年也定是個登徒子?!?p>  李玄安目光炯炯地繼續(xù)看著。

  折淵忽然抬起頭,那雙隱隱透著淡金色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

  李玄安心下一驚,拉著褚一轉(zhuǎn)身離開。

  僅僅是一個眼神,便讓人憑空升起強烈的恐懼感......這個少年,并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白錦已經(jīng)開始四處翻找著朧月軒的東西。

  一定就在某個地方,一定。

  曲兒竟是在縛妖索下漸漸失去精神,閉緊雙眼陷入昏迷。

  白錦在翻找的空檔,也看到了昏迷的曲兒。

  她微微頓住動作,走到曲兒身邊。

  縛妖索對人不會起作用,最多就是帶了靈力束縛的繩索,使人昏迷這種事還從未發(fā)生過。

  “莫不是我的實力有所長進,縛妖索力量變強了?”白錦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探上了她的手腕。

  這一探,白錦才發(fā)現(xiàn),這曲兒竟是已經(jīng)......

  她又探向鼻息,曲兒卻真的斷了氣。

  只是她面色紅潤,全不像已經(jīng)斷了氣的樣子。

  折淵忽然出聲:“小心。”

  曲兒忽然睜眼,眼底一片血紅,睜大了眼睛,看著有些嚇人。

  白錦退后了些。

  曲兒聲音嘶啞,慢慢吐著字:“你是何人,何必......多管閑事......”

  她原本便很是年輕的臉上,多了幾分別樣的光彩。

  然后一點一點,變得更加美麗動人。眉眼清麗,像是精致的雕像。

  “我是何人?啊,我不是人。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也不是?!?p>  白錦忍不住贊嘆道:“如此精妙的手法還真是聞所未聞,今日算是開了眼界。”

  曲兒變得陌生的臉上露出掙扎和迷惑,卻仍是執(zhí)著道:“你說......什么?我,我是人......我是人......”

  “真的嗎?”

  白錦打了個響指,“你再想想?”

  縛妖索亮起光芒,收緊了些。

  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椅子上哪里還有曲兒,只剩下一尊漂亮的白玉雕像。

  折淵收回手,面上仍是波瀾不驚。

  白錦挑眉。

  “藏得不錯,差點就成功了。只可以縛妖索并非凡物,你藏得再好也不行?!?p>  白玉雕像是個少女的模樣,它微微晃動著,和椅子碰撞,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藏起身子偷看的李玄安看得目瞪口呆。

  前幾日還日日相見的青蔥少女忽然變成一尊白玉雕像,他是在做夢罷?

  只可惜地方不夠大,褚一沒能看到這一幕,不然一準嚇得話都不會說。

  李玄安屏住呼吸。繼續(xù)借著這道欄桿邊的縫隙向下看。

  那雕像動彈得很是艱難,但居然還能說話。

  她啞著聲音道:“我是人,我是人......你們這些妖物,為何把我變成這副模樣?”

  她明顯還在自己的臆想中掙脫不出,白錦沉默片刻,決定殘忍一把。

  仙唯一占優(yōu)勢的,就是觀命。

  她揮揮衣袖,在白玉雕像前,浮現(xiàn)出一面巨大的水鏡。

  水鏡之上,慢慢有了色彩。

  女孩趴伏在荒山之上,奄奄一息。

  她身邊是橫七豎八的尸體和只剩破碎的腐肉遮蔽的白骨,衣衫已經(jīng)被撕得破爛,即便是尚還算完整的尸體上,也滿是傷疤。

  有獸類的牙齒硬撕開的皮肉傷,也有女子留著的指甲劃傷的痕跡。

  無論是人還是獸,在這樣的荒山,都只有弱肉強食的路。

  有一片干凈得不像話的衣角映入視線。

  “你叫什么名字?”

  “曲兒......已經(jīng)沒有姓了?!?p>  “跟我走吧,這里不是你該留下的地方?!?p>  “你不怕我殺了人嗎?這樣多的尸體,許多都是我親手殺死的......我不僅殺了人,還吃了她們皮肉,喝了她們的血......”

  女孩已經(jīng)虛弱到說不出話,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跟我走吧,我會讓你得到所有你想要的東西?!?p>  女孩一片死寂的眼底,重新燃起火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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