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 倍艜蝗黄鹕恚诜块g里面來回踱步,隨后口中開始念叨起來:“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的確確是寫了雪,卻沒有用到任何的雪字,這種詩,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蘇小夜不屑地看了杜書生一眼,寫詩是需要天賦和閱歷的,就你這天天逛青樓的閱歷能寫得出這種邊塞詩來?
杜書生沒有看到蘇小夜的眼神,還沉浸在蘇小夜的這一句詩里面,琢磨了半天之后,回頭問蘇小夜:“你當真會作詩?該不會是從哪里抄來的吧?”
“若你不信,你大可以再來幾題讓我試一試?!碧K小夜自信地回答。
笑話,他背后站著可是整個唐宋元明清的大文豪,集百家之力,什么詩作不出來。婉約派,豪放派,山水田園詩,邊塞詩,甚至是情詩,全部都手到擒來。
“那我就再出一題來考考你,這一題就以明月為題,限你在一炷香之內做出一首和明月相關的詩來?!倍艜f道。他之所以出這道題是因為當初自己寫的那首詩是他覺得至今為止寫得最好的。說著,他還給蘇小夜顯擺起來,“高秋籠艷事難窮,長似輝圓滅復生。藹藹半籬終日畫,黃金潮上夜郎城?!?p> 蘇小夜看了杜書生的詩,眼神里面藏不住的鄙夷。不愧是青樓小能手,寫的詩里面都是什么艷事啊,夜郎城啊。你這格調也太低了點吧!
“怎么樣,本大爺?shù)脑姽€算可以吧!”杜書生還得意洋洋地對蘇小夜笑道。
蘇小夜沒有回答,只是裝模作樣的陷入了沉思,他是在思考到底用哪一首詩來懟杜書生。
古人寫月,實在是太多了,但凡叫得上號的詩人,每一個人都寫過不少關于月的詩。如詩仙李白就有好幾首,像什么“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等等。
不過要懟,自然就要懟到底,古來寫月的詩,從來都繞不過蘇軾的那一首《水調歌頭》。
蘇小夜向前走了一步,回頭看了一眼杜書生,開口吟誦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p> 當蘇小夜把詩歌的上下闋都念完的時候,杜書生已經(jīng)陷入了神情呆滯的狀態(tài)。和他的那首詩相比,蘇小夜的詩,簡直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杜書生在回味這首詩的時候,仿佛就在和那些傳說中的大文豪談笑風生。
“這……這是你作的?”杜書生眼珠子都瞪了出來,仿佛有一點不敢相信。
“很慚愧,我只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工作而已?!碧K小夜說道。
說實話,直接拿來照抄確實讓他很慚愧,而且他也的確是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工作,那就是搬運。
我們不生產(chǎn)詩歌,我們只是詩歌的搬運工。
但是放在杜書生這里就完全不是這樣想了。
“您簡直是太謙虛了?!倍艜嫔悠饋恚绻@是蘇小夜的真實實力的話,簡直是神隊友啊,有這種大殺器在,就青樓這些個渣渣嗚嗚的,怎么跟爺比,“兄弟下半生的幸福就要靠你了,只要你能幫我和望舒姑娘牽線搭橋,你就是我親爹,要我?guī)褪裁炊夹?!?p> 蘇小夜很是滿意杜書生的態(tài)度,說話直白,通俗易懂。
他看了一眼杜書生周圍的小青啊,小黃啊這些青樓姑娘,杜書生立刻會意,對后面三人說道,“我和這位公子有話要談,你們先出去吧。”
“是杜老爺?!睅讉€姑娘在青樓摸爬滾打已久,自然是明白杜書生的意思。青樓姑娘一向都是以活好不粘人著稱的,當即就告退了。
“好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想要我?guī)褪裁疵???p> “其實很簡單,我只是想要去海神宮一趟,所以想通過百曉樓寫一封信給海神宮,希望百曉樓能夠傳達?!碧K小夜說道。
“海神宮一向都是不和外界打交道的,二十年前換了新掌門稍微有那么一點想開放山門的意思,不過封閉了太久,想開山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這封信我送不進去,不過海神宮定期會有人來百曉樓拿最新的百曉樓的期刊,了解一下修真界的大小事例。到時候我可以把信留在里面?!倍艜f道。
“這樣也可以?!碧K小夜點了點頭。
“不知道你姓甚名啥,想要寫什么內容,我好讓給你留個記錄。”
杜書生這才發(fā)現(xiàn),和蘇小夜交談了那么久,他還不知道蘇小夜的名字叫什么。
“我姓蘇,蘇小夜!”要從海神宮哪里獲得邀請函,就沒有必要用什么假名了,
“你就是魚叉王蘇小夜?”聽到這個名字,杜書生拍案而起,指著蘇小夜說道。
“魚叉……王?”蘇小夜呆滯了整整三秒,滿腦子都是:“臥槽,這尼瑪?shù)氖鞘裁礀|西?”
“魚叉王蘇小夜,人榜第三十三名!”杜書生翻開了一本小藍本開始翻找起來,翻到了某一頁后,指著那一頁對蘇小夜說道:“看,你的名字,還有戰(zhàn)績都在上面!”
蘇小夜從杜書生手里拿過小藍本,看了起來:“魚叉王蘇小夜,練氣修為,出身不詳,父母不詳,李滄云之徒,以煉氣期擊殺天機宗元嬰期修士,手握黃金魚叉,故名‘魚叉王’。位列人榜第三十三位。”
草擬嗎,誰起的名字,給我出來!
蘇小夜頓時感到心中有一股無名之火正在熊熊燃燒。
哪個一級殘廢給老子取的名字,魚叉王,這是人起的名兒嗎,這也太土鱉了吧?
“這是誰記錄的?”蘇小夜手指在微微顫抖。
“這是百曉樓所收錄的各個級別修士的實力榜單,分為人,地,天三榜,人榜記錄的是煉氣期,地榜是筑基期,天榜是金丹期。天榜之上,是元嬰老祖,不敢妄議。不過也有一傳說榜,是記錄元嬰期及以上修士的排名,不過大多都是化神期,或者太虛期起步了?!倍艜f道,“你的名字就在人榜第三十三位,雖然不能說明你的實力就是所有煉氣期里面排到第三十三,但是你的戰(zhàn)績卻已經(jīng)到三十三了?!?p> “我殺死元嬰期還只有三十三,難道前面還有三十二位比我更兇殘的?”蘇小夜頓時就驚了,煉氣期,元嬰期,這差距天差地別,如果他不是先用誅魔作弊把許立的法寶全部廢了,最后靠阿姆斯特朗回旋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一炮處決,還真的殺不了許立。
“雖然你殺死了元嬰修士,但是上面認定,你靠的是李滄云和黃金魚叉的力量才做到的。所以斟酌了一下,排名往后放了一點。在人榜上殺死元嬰修士的大多都是靠門派和頂尖的法寶,不過也有一位,確實在煉氣期就擊殺了元嬰期修士。”
“是誰?”蘇小夜頓時來了興趣。
“人榜第一的屠堔,但是他是一名體修,所以雖然在煉氣期,但是絕對不能以煉氣期的水平來看待他?!倍艜卮鸬?。
“體修,這么猛的嗎?”蘇小夜挑了挑眉毛。
“體修將自己的身體錘煉到極致,相比于同級別的修士,他們的根基更加牢固,戰(zhàn)斗力也更加強大。不過體修是有極限的,到了后期,肯定是不如那些頂尖修士的?!?p> 蘇小夜“哦”了一聲,就繼續(xù)翻下去,后面的地榜和天榜都是不認識的人,直到翻到了傳說榜,現(xiàn)在傳說榜的第一位,赫然就是“白鶴劍仙李滄云”,他的師尊。
“白鶴劍仙李滄云,千古一劍,本體踏破虛空,分身重返人間。分身一劍誅殺頂尖太虛期強者奇卦真人,一人退數(shù)百正道門派,修真界第一人,當之無愧。”
“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仙二代,失敬失敬!”他一開始以為蘇小夜還是一個散修,所以跟蘇小夜說話并不客氣,“你要是早點亮身份就不用繞這么多圈子了,李滄云前輩的面子我們還是要給的?!?p> 蘇小夜不由得有后悔萬分,自己到底是在干啥呢,繞了那么一大圈。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師父也是面子果實能力者,江湖上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正當兩人說話之際,蘇小夜聽到了青樓里面?zhèn)鱽砹艘魂囼}動。
位于青樓頂層的燭火忽然燃燒起來,樓頂上的侍女灑下一片桃花,花瓣在空中飄舞。
“來了!”杜書生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蘇小夜撇了撇嘴,心里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能把杜書生迷惑成這個樣子。
青樓的主舞臺原本是一個戲臺,此刻一輪彎月從戲臺上降下來,一個籠著白紗的女子就坐在彎月上,隨著舞臺上的繩子降落,名為望舒的花魁也來到了舞臺之上。
白紗間朦朦朧朧,依稀可以見得女子的容顏。確實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姿色。從女子的骨子里就透露出了一股魅惑感。
只是很可惜,不是他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