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越遠,我控制起來就越吃力,所以……”
兩人都沒有理會源思雅的嘲諷,柳鸞輕聲解釋著,旁邊的任寧與剛趕過來的指虎兩人臉上皆都露出了嚴肅之意。
“所以沒辦法去攻擊他本人對吧?”
任寧注視著天上的源思雅,這樣說道,他沉思了片刻,接著又是開口:
“那么,只有把他的紙鳶全部滅掉,如此一來,他也沒辦法攻擊我們了。”
“這……怎么可能?”
少女低呼道,臉上充滿了詫異。
“我可沒辦法制造那么多飛箭出來,而且,那些紙鳶可靈巧多了?!?p> “對啊?!?p> 任寧認真地說道,他的語氣中多了一些自信:
“可也不是沒辦法啊?!?p> “喂!”
話剛說完,天上就傳來了怒喝,源思雅對自己被忽視感到有些不耐,他厲聲說道:
“柳小姐,這里可給你們聊天的時間,既然你不愿老老實實地走,那我就先打廢了你然后帶走便是,反正只要你活著就行。”
說完,環(huán)繞著的紙鳶宛若長龍一般向前方涌出,而前面打頭的,又是剛才襲擊任寧的圓形方陣紙鳶,不過這一次,是有三個。
“你們抵擋一下,我去那邊?!?p> 見此,任寧連忙說道,他手指的方向,卻是不遠處的廚房。
“好?!?p> 柳鸞與指虎點頭應(yīng)道,接著,那塊木門飛起,又回到了少女的手上,指虎見此也連忙抬手,一起將木門擋在了上空。
任寧則強忍著疼痛,從兩人身邊一躍,滾到了廚房門口,而后他狼狽地起身,進去了里面。
長龍狀的紙鳶群到了跟前,而后,如龍?zhí)ь^一般,一顆顆彈丸擲在了木門之上。
“他在干什么!”
伴隨著彈丸爆炸的聲音,木板下方的柳鸞大聲詢問,但不待指虎回答,手上的木板頓時裂開,見此,兩人連忙把木門一拋,身體同時向后猛退,抵到了屋子的墻壁上面。
可是,兩處圓形方陣的紙鳶在此時也一同拋下了彈丸,朝著柳鸞與指虎分別落去,而剩下的一處,則盤旋在廚房的上空,等著任寧的露頭。
兩人警覺,他們都看見了任寧剛才的情況,自然知道這些彈丸只要碰到一個,其他的都會瞬間纏上,所以必須全部規(guī)避才行。
“小心!”
柳鸞當(dāng)然可以防住,但轉(zhuǎn)念顧忌到指虎的傷勢,于是右腳一踩,塵土揚起,竟然瞬間形成了一柄長槍,少女將其握在手中,朝指虎那邊的鋼線彈丸一刺,一轉(zhuǎn),彈丸便附著在了土槍之上,緊接著她又是一掃,連同自己這邊的一起打落在了地上,危機消散。
“呵呵,柳姑娘不愧是柳家的第一天才,這御物法運用地真是出神入化。”
空中的源思雅見到這般,不禁笑著贊道,長龍紙鳶在他身后擺尾,又掉頭再次飛來。
“就是不知,你還能防得住幾次?”
柳鸞的臉上盡顯冷色,她剛想說些什么,卻瞥見廚房的門口出現(xiàn)了任寧的身影,于是連忙轉(zhuǎn)頭喊道:
“別出來!”
聽到這話,任寧霎時明白情況,但他卻也急忙大喊:
“把它扔到天上!”
說著,手中的東西隨之扔出,任寧就躲回廚房里面,不給紙鳶一點扔下彈丸的機會。
“那是?”
看著被扔過來的面粉袋,柳鸞萬般疑惑,但她還是照做,瞬間探出土墻一挑,整個面粉袋就朝紙鳶的方向飛去。
“指虎!”
任寧喊道,手里不知何時多了個燒火棍。聽到聲音,指虎自然意會,他一拳探出,拳氣追隨著面粉袋而去。
“哼,垂死掙扎?!?p> 見此,源思雅冷哼了一聲,他雖然疑惑,但也沒多去在意,只控制住長龍紙鳶身形一擺,就將面粉袋與拳氣躲過,繼續(xù)沖向了前方的二人。
然而這時,拳氣打在了袋子之上,使其破裂開來,頃刻,里面的面粉便揮散在空中,徐徐下落,將下方的眾多紙鳶都染了個白。
任寧也在此刻喊道:
“快進屋去!”
說完,就將手中的燒火棍扔了過去。
而當(dāng)燒火棍接觸到面粉的那一刻,那一整片的空中瞬息間冒出了大火,將整條長龍狀的紙鳶都給燒了起來,接著,噼里啪啦的聲音不停響起,紙鳶上的彈丸皆都爆裂,在這已是天黑的境況下,好像煙花一樣絢麗,場面何其壯觀。
熱浪襲來,指虎連忙拉著柳鸞一同撲入了屋內(nèi),這才躲過了被燒傷的風(fēng)險。
“這……這!”
源思雅看著下方發(fā)生的一切,被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許久,才緩出了一口濁氣,鎮(zhèn)定過來。他俯視著廚房處的任寧,咬牙切齒道:
“好啊,好得很啊!”
任寧卻沒有去看他,只盯著院中被大火吞食殆盡的紙鳶,心痛地說道:
“唉,可惜了我的面粉啊?!?p> 滿滿一袋面粉,他就吃了幾天,現(xiàn)在全都在這被燒個干凈了,當(dāng)真是浪費糧食啊。
見此這般,源思雅著實惱火起來,他的紙鳶已經(jīng)全都被燒個干凈,再做出這么多不知要耗費多少時日,想到這里,不由心中大慟,當(dāng)即喝道:
“賊子!拿命來?!?p> 說話間,他折扇指出,腳下的紙鳶翅膀也一扇,就朝著任寧的方向沖去。
“大長老小心!”
剛出屋子的指虎連忙喊道,但緊接著,他卻看到載著源思雅的那紙鳶突然折了方向,沖天而去,不多會兒就拐入了鎮(zhèn)子之中。
“他日,我再來取閣下性命!”
源思雅的狠話飄蕩在空中,與那些紙鳶的灰燼一起,被風(fēng)吹去了蹤跡,火勢盡了。
“咳咳?!?p> 任寧探頭,看天上已沒殘余的那幾只紙鳶,這才放心地從廚房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沖著柳鸞兩人笑道:
“我沒事。”
畢竟除了腿上的傷處,其他地方又沒什么事情,況且現(xiàn)在,連腿上的傷也沒那么痛了。
柳鸞與指虎連忙迎了上來,攙住任寧,臉上都是關(guān)切。
“哎,我真沒事?!?p> 任寧無奈地說道,轉(zhuǎn)頭看向指虎:
“倒是指虎你身上的傷,怎么樣?”
“嗯,回大長老,好很多了?!?p> 指虎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