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術法倒是不賴?!?p> 源思雅正了顏色,贊許道,雖然他并不清楚任寧的能力,但這并不影響局面的勝負。
“不過接下來,你又能怎么辦呢?”
說話間,那些紙鳶就要折返回源思雅的身邊。可就在這時,一旁的指虎突然暴起,拳氣打出,對著源思雅便是襲來。
“嗯?”
源思雅頓時驚覺,他連忙把手中的折扇往上一揮,一只紙鳶從中冒出,而后在其頭上由小變大,霎時就有了鷹隼那么大,接著只見它利爪一勾,將源思雅提了起來,拳氣從腳底擦了過去。
沒中!
指虎咬咬牙,見紙鳶帶著源思雅已經(jīng)飛上去兩三丈高,他的拳氣自然已攻擊不到,于是腳下向前一蹬,身體猛退,回到了任寧的身邊。
而這時,源思雅也是一躍,立在了紙鳶的身上,他輕淡地笑道:
“不錯嘛,還懂得偷襲,就是可惜了些。”
無數(shù)的紙鳶也在此時飛回了他的身邊,殘存的夕陽幾被遮住。
“怎么辦?”
水桶里的水已然沒了,也不可能再去舀水,任寧嘖了一聲,將水桶扔到了一邊,仰視著天上的源思雅,沒有言語。
那邊,源思雅倒沒繼續(xù)發(fā)起攻擊,反而說道:
“讓開吧,你們打不過我的,我現(xiàn)在心情還算好,只要把柳姑娘給我,我就可以留你們一命?!?p> 聽到這話,任寧只冷笑一聲,沒有理會身后柳鸞的叫喊與急促的敲門聲,他開口說道:
“這種事自然看柳姑娘的意思,可她并不打算跟你走啊,所以閣下還是請回吧。”
“呵呵,她愿不愿意又有什么關系呢,不過你們既然執(zhí)意阻攔,那休怪在下不客氣了!”
源思雅話一說完,便將折扇一指,幾十只紙鳶宛如鳥翔般迅速飛出,剎那間就到了任寧兩人的上空。
“躲!”
彈丸落下,兩人急忙向兩邊跳了過去,翻滾間,任寧便聽見連番炸裂的聲音,不過幸好,是落在了土地之上。
雖然紙鳶是飛得快些,但那些彈丸下落的速度可不會讓人躲避不及,任寧站起了身,看著源思雅嘲諷道:
“你這術法也不怎么樣啊?!?p> 這話并沒有讓源思雅惱怒,他只是平靜地開口:
“呵,是么。不過接下來,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語畢,他身邊剩下的百十來只紙鳶一同飛出,令人感到神奇的是,飛在前方的一些紙鳶在此刻組成了一個圓形方陣,中間也還有著一只紙鳶,它們整齊劃一地飛向任寧,不知是何原因。
任寧見此也是疑惑,但他還沒來得及多做思考,那些紙鳶便已經(jīng)到了跟前,而后轉眼間,它們又極速向上飛了出去,十幾顆彈丸同時拋出!
“不好!”
那些彈丸下落的速度飛快,任寧連忙轉身避過,但終究晚上一些,一顆彈丸打在了他的右腿上面,緊接著,奇妙的事情發(fā)生了,那顆彈丸像產(chǎn)生引力一般,其他彈丸偏離了原本的下落線路,霎時向任寧的腿上飛去。
之后,任寧便感覺自己的腿宛若被拖住一般,無法抬起,而這時他也發(fā)現(xiàn),那些彈丸之間是有鋼線連著,緊緊束縛在那個地方,如蛆附骨一般,無法掙脫。
“嘖?!?p> 任寧不耐,連忙回頭打算將那些彈丸拆落下來,可還沒等他伸手,眾多彈丸頃刻爆裂,火光帶著皮肉一同濺起。
“啊啊啊!”
疼痛隨之而來,任寧坐在地上,連忙用手捂著腿慘叫。但是,攻擊還未停止,剩下的紙鳶也在這時拋下了彈丸,眼看著就要向任寧的身上落去。
“大長老!”
指虎驚呼,可他的身體已然乏力,根本沒辦法在這一瞬間到達任寧的身邊,更何況,就算他到了身邊,那也無濟于事。
此刻,任寧瞪大了雙眼,他的腦中思緒急轉,剛剛那么十幾顆彈丸就有這般疼痛,而現(xiàn)在在他的頭上,是有近百顆彈丸在一起砸來,可他自己,卻沒法再去移動了!
“完了?!?p> 任寧萬念俱灰,打算接受現(xiàn)實。可就在一剎那,他卻看見自己眼前一黑,那些彈丸全部沒了影子,留在他上方的,則是一塊木板。
緊接著,他又聽見了彈丸爆炸的聲音,那塊木板也隨之變得破裂,但是幸好,木板劃過了任寧的頭頂,沒有墜在他的身上。
“任寧!”
少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任寧連忙轉首望去,便見柳鸞已經(jīng)沖了過來,到達他的身邊,一臉焦急地問道:
“你沒事吧?”
“還好?!?p> 任寧呀然,但他隨即想到了少女懂得的可是御物法,尋常木門怎么可能會困得住她呢,自己還想著保護少女,未曾想現(xiàn)在反倒反過來被救了,真讓人覺得哭笑不得。
被柳鸞慢慢攙扶起來的任寧心中覺得有些好笑,少女的救人手法真是特別,竟然把屋子的一扇門給拆下來當?shù)謸酰贿^任寧心里自然不會怪罪,他充滿感激地開口:
“謝謝?!?p> “沒關系,你沒事就好?!?p> 柳鸞的語氣關切,她是真的在擔心任寧,接著,她打算想說些什么,但天上的源思雅卻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
“柳姑娘,你出來得倒挺巧。”
他的臉上笑瞇瞇,但看著一點也不是高興。紙鳶飛旋,在源思雅的身邊繞成了三四個環(huán),只聽其繼續(xù)說道:
“你是要跟我走嗎?”
聽到這話,柳鸞看了過去,冷笑道:
“你在妄想!”
說完,不待源思雅繼續(xù)開口,她的左手一揮,食指中指相并伸出,頃刻,方才被扔出的木門中探出幾根木箭,緊接著便齊刷刷射向了天上的男人。
“呵?!?p> 可那邊的源思雅卻不慌不忙,他身下的紙鳶只是一側,就躲過了那幾道飛來的木箭。
之后,木箭沒有折返回來,反而徑直沒入了天空之中。
“怎么了?”
任寧在這時瞧見了柳鸞額頭上的汗水,他關心地問道,少女則沉沉地回答:
“太遠了,夠不著?!?p> 那邊,源思雅又穩(wěn)穩(wěn)地懸在空中,笑道:
“有用嗎,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