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危機暗藏
“小崽子,你陰陽怪氣的說什么呢?”
眼瞅著沐浴在正午的陽光下瞟來冷眼,譏諷之語的小崽子的不屑冷臉,賈赦憤怒的攥緊拳頭,揚起拳頭作勢欲打的呵斥。
其實重提舊事,對他的傷害最大。
就像是在傷口上撒鹽,還帶燃燒的那種痛,炙傷著他的心神。
這種難言的痛,超越了一切。
他唯有獨自承受,說不得,碰不得,又懊惱不甘,與之奈何?
落在賈琿眼里,他那猙獰的精瘦嘴臉,抗在掏空了身子骨的小身板上,縱然披著一身錦袍,腰扎玉帶,一身喜氣洋溢的裝著,也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紈绔渣仔,沐陽顯陰森的模樣,不屑的說道:“這就急眼了,真沒用?
正所謂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你呀是壞事做多了,還妄想著不讓別人說,真是可笑。
殊不知我這個別人,只對老祖宗親膩,你待如何?”
他這話就是公布關(guān)系。
或者說是撇清關(guān)系。
因為他有種與生俱來的感知力,自然也是金手指賦予給他的能力。
似乎是龍貓加持到七彩魂魄上的感應(yīng)能力。
念力外放十多米遠,是第一個特征。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給別人加持特殊能力了。
這全拜念力外放所致。
第二個特性是感知敏銳,可以感知到事物內(nèi)在的細微變化。
比如人體內(nèi)的血液流速,心跳頻率等等很多方面。
而他在賈母身上還感觸到一種久違的血緣親和力,福臨心至的感觸,比他在母親身上的感觸弱上一些。
但可以確實是血緣共鳴,引發(fā)出的感應(yīng)。
這種感應(yīng)在奶娘張嬤嬤身上很淡薄,在賈赦身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說明什么?
說明他的這項感知敏銳很強勁,沒有出錯。
也證明一件事,他與賈赦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為何與賈母有血緣關(guān)系呢?
按說他與賈赦即使不是父子關(guān)系,也跟賈母有血緣關(guān)系,血緣也算是有所承繼,為何沒有感應(yīng)出來呢?
這種情況讓他很是懊惱,不能理解了。
冥冥中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血緣靈髓。
說白了就是靈根,修仙的根本。
這也是由血緣繼承下來的,可能繼承,也有可能繼承不了。
但繼承不了的靈根,不可能在下一代子嗣的身上出現(xiàn)。
那種幾率太微弱,幾乎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言歸正傳,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靈氣,有修道之人,也有仙神廟與諸多神仙的傳說。
那么他對自己身懷靈根靈髓的事實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他對自己與賈赦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質(zhì)疑,但認可了賈母。
不過這也是他的修為低劣,還不知道如何提升金手指的能力所致,同樣也很期待提升金手指的等級之后,會是什么光景?
這是他最看重的東西,比什么都重要。
實力,唯有實力才能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
否則一切皆惘然。
只是他對金手指尚處在試驗階段,自是會把能力加持到賈母身上,做實驗了。
賈母眼見他們父子失和,還杠上了,冷哼一聲說道:“夠了,你們還嫌不夠亂嗎?
好好的吵什么?
你們不知道家不和外人欺的道理嗎?
再說了,那賈王氏剛走一會兒,你們就鬧內(nèi)訌,豈不是讓賈王氏站在桂林里看笑話嗎?”
她算是看出來了,琿哥兒對他這位父親恨透了。
儼然是父不仁,子不孝,彼此仇視,乃至仇殺的前奏,態(tài)勢?
一切根源皆因賈赦當年棒殺親子,又把琿哥兒母子棄于荒野,過著下人欺凌的日子,長達十年造成的。
這股仇恨早已深入骨髓,無解了?
但賈母也不能看著他們父子相殘,唯有和稀泥了。
賈赦見母親動了真怒,面色一苦,放下剛剛揚起的拳頭,轉(zhuǎn)向桂林坡上看去,沒脾氣了。
賈琿見他在老太太的威懾下熄火了,也扭身看向桂林坡上,隱見賈王氏等人有說有笑的指點著這邊,莫非是在咒罵?
“該死的克星,他怎么知道水下藏著秘密?
關(guān)鍵是那么大的箱子,是誰藏在水底下的,還真是奇怪了?”
賈王氏爬上桂林山坡,轉(zhuǎn)向下方的瑚碧宛,瞪著賈琿一行人的影子咬牙切齒的冷嘲熱諷,其實就是掩飾。
掩飾她中途逃離,引人懷疑的幌子。
無論怎么說,表面文章還要做的,不能讓人挑出毛病來惹是生非。
若說她多此一舉,也不盡然。
至少侍奉在她身邊多年的周瑞家的,對此事也只是捕風(fēng)捉影,根本不知道詳情,僅略有耳聞而已。
如今聽她說起,周瑞家的攙扶著她的右臂,接話說道:“是啊,還真是奇怪了。
什么人這么傻,把偷盜賈府庫房里的財寶藏在水底下,而不是運出去花銷,享樂。
真是愚不可及?!?p> 這句話看似是一句貶語,譏諷之言。
其實正好替賈王氏遮掩丑事,讓身邊的丫鬟婆子感到認同,從而忽略了對賈王氏的懷疑。
這時,籟管家氣喘吁吁的追上來,捻起袖口擦拭著圓臉上的汗珠,靠在小廝身上歇息著說道:“混賬東西,好險沒把我折騰死。
看來這個瑚碧宛里確實不干凈,當年溺死了賈瑚,今個讓我爬個小山坡都差點累死,指定這里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莫非是冤魂作祟?
而那賈琿就像是冤魂上身,邪里邪氣的。
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水底下藏著秘密,還是大秘密?
在這之前,他就是一個癡傻子,還住在那邊翠屏湖東南邊上的小山坡上,相隔三里多地,過著苦日子,誰都知道。
可是他如今變得這么邪性,一定是鬼上身了,嚇死人了!”
“是啊,我見他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發(fā)寒,那一定是鬼物散發(fā)出來的邪氣所致……”
“咦,你的感覺跟我差不多,看來賈琿真的被鬼上身了……”
“天啦,堂堂賈府被一個鬼物鬧的人盡皆知,烏煙瘴氣的,讓人怎么活???”
“好了,你們別在這里嚼舌根了。
正所謂邪不勝正,賈府豈能容忍一個鬼物放肆?
走吧,都去招待貴客,容后自有老爺太太去料理鬼物,沒有什么好怕的。”
眼見下人上道,賈王氏一改憂煩的面容,轉(zhuǎn)為嚴厲,一雙三角眼中閃爍出厲芒,環(huán)視著站在坡上喘息的下人們發(fā)號施令。
下人們自是不敢忤逆這位二太太,相繼行禮應(yīng)是。
隨后,在賈王氏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走出桂林,離開了這片區(qū)域。
看著她們消失在桂林山頭上,賈琿正待張口,突聞身后傳來焦大的聲音:“老太太,護院后生說水下很多箱子,您看要不要找個地存放?。俊?p> 正所謂財不露白,何況這是一大丑聞,見不得人。
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還不讓世人把賈府上下所有人給笑話死了?
至于這件事其中的蹊蹺,隱情,那不是焦大該考慮的問題。
對此,賈琿轉(zhuǎn)身看去,護院渾身濕漉漉抬起一個個箱子,打著冷戰(zhàn)忙活著,有條不紊的情景,漠然視之,算是領(lǐng)教了一回世家大院暗藏的殺機,無處不在??!
賈赦一聽偷瞧了母親一眼,搶先說道:“全都打撈上來,堆放到院墻下面,外人看不見的。
待會我安排人一起搬走……”
“你打算搬哪去啊?
不知道這些財寶來路不明,沒個出處嗎?
再說了,你就不怕賈王氏倒打一耙嗎?”
賈母聽得內(nèi)心光火,暗罵長子不曉事,扳著臉瞪著他低聲訓(xùn)斥,很不滿意。
因為賈母知道,這件事情只要賈王氏緩過勁來,只需找上門來說一句:您讓我管理庫房,為什么把開啟庫房的第二把鑰匙交給大房的,還讓大房的監(jiān)守自盜了。
就這一句話,怎么辦?
大鬧特鬧,最終還是賈氏一族丟人現(xiàn)眼,于賈王氏沒有什么損失。
不鬧,就得把財寶重新交到賈王氏手上,甘心嗎?
所以這其中的玄機在于此。
可惜賈赦不懂啊,當即沉下剛泛起喜悅的臉子,怨恨的看著母親說道:“母親,您還是偏心二房的……”
“唉,好色貪財?shù)娜?,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孽障閉嘴,這里還輪不到你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