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祈玩了幾圈下來在車上給陳九宴打了個電話,,那頭響了三聲對方就準時接聽了。
不以為然地問了句:“干嘛呢?”
陳九宴好像想起了葛菲之前談戀愛的時候,總喜歡晚上寢室熄燈以后跟渣男男朋友煲電話粥,明明沒什么話可說卻總是要多問幾句干什么呢?想到這,調(diào)笑地說:“你這語氣好像是在問犯人。”
陸明祈抿了抿唇,解釋地說道:“別貧嘴,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p> “你放心我滴酒不沾,就是陪程星而已?!?p> 陳九宴怎么會不知道極夜里說不定會有陸明祈的眼線,她可沒有這么不明智地直接往槍口撞。而且她現(xiàn)在確實不是任性的時候,為了讓自己這副身子骨少受點罪,陳九宴還是學(xué)乖了。
“知道就好,早點回去,記得找人送你?!标懨髌眍D了頓繼續(xù)說道:“如果結(jié)束了,也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不覺得麻煩?!?p> 電話那頭是音樂渲染的氣氛,陸明祈還是感覺到女孩輕笑的語氣。
“知道了,我先進去了?!?p> 還是有人不長眼力見地問起陳九宴怎么沒來,以前這種活動就算陳九宴未成年沒有駕照,照道理也會坐在陸明祈的車上兜風(fēng),她很喜歡追求極樂的刺激感,也細化飆車的快感,甚至有人調(diào)侃陳九宴開車一定非同凡響。
非同凡響,也可以是個貶義詞。
陸明祈冷哼一聲,砸吧砸吧嘴犯了煙癮,從兜里輕門熟路拿出煙叼在嘴里一根,煙霧繚繞中他的眸光清明。淡淡地說了句,“她今天團建?!?p> 說是團建,陸明祈也不過是點到為止,也沒詳說什么。
易琛低頭淺笑,他知道陸明祈這是吃味陳九宴爽了他的約,有些掃興罷了,要不然剛開始過來的時候不會把車開得那么猛。
陸明祈注意到另一邊人群的熱鬧,漫不經(jīng)心地撣了撣燃盡的煙灰,眼神微迷看不清情緒,卻很容易看出來他現(xiàn)在情緒不好,準確地說他今天自從知道陳九宴放他鴿子的事情就情緒不太好,嗓音低沉,“這孫子哪來的?”
顧航宇一聽陸明祈這么說,還以為他說的方棠,可是又想到陸明祈雖然頑劣但是對女生還是有著基本的禮貌。這人倒是有夠垃圾的,顧航宇雖然愛玩但是頂多是玩玩的地步,他身后是顧家的聲譽,所以他從不糟蹋女孩的清白,因為情商高長著一張巧嘴,再加上出手闊綽所以很討女孩歡心。
顧航宇說分手的時候干脆,是因為不能繼續(xù)耽誤下去,他還是清楚自己本質(zhì)跟那個家伙說出來的惡心話是不一樣的。
“既然不是那就更好辦了,一晚上開個價。”
方棠沒有想到男人說話如此堂而皇之,甚至可以說是沒皮沒臉。她臉色沉了下來,可是壓著脾氣沒有發(fā)作,惹不起也沒法惹。
“看見個雌性生物就忍不住,知道的你是屬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泰迪成精了?!陛p描淡寫的一句話盡是輕蔑的口吻。
男人剛想發(fā)火卻發(fā)現(xiàn)這次出頭的是陸明祈。
這里所有人都又忌憚又想巴結(jié)的存在。一個毛頭小子在一場角逐賽中一戰(zhàn)成名,即使年紀輕輕還是憑實力讓許多人心服口服,虞城不缺有錢人,但是卻少有膽子的人。
當年那場飆車,如果不是陸明祈及時跳車,那兩輛車照著那個速度將他控制在中間,到頭來恐怕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陸明祈的車技刁鉆,用江湖門派小說的說法,應(yīng)該說是無根無緣自成一派。
提起陸明祈除了陸家小霸王的稱呼,那是那些世家公子給他起的尊稱,還有就是他不要命打架只管往狠的打,絕不留余力。因為經(jīng)常健身的原因,他身體素質(zhì)很好,又及其喜歡那些刺激性的運動,他真的是用生命在死亡邊緣游走。
“怎么剛剛不是還說得挺開心的嗎?繼續(xù)說說給我聽聽。”陸明祈的眼底看不出情緒,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有火氣。
這誰還敢說?
其他人更加納悶的一點就是,陸明祈為什么給這個女孩出頭?因為在他們的觀念看來,陸明祈護著的人除了陳九宴還是陳九宴,別的小姑娘不帶有一絲好臉色。
難道不知道怎么的,歪打正著地想走正人君子的路?
別扯了。
男人別扭著不敢再說什么,支支吾吾吐出了一句:“我不就是跟她開開玩笑嗎?”
陸明祈淡漠地看了他幾秒鐘時間,輕笑,“開玩笑挺好的啊?!?p> 東子玩了一圈下來的時候看到人都圍在一起,他記得自己走之前好像讓方棠在那個地方等自己,在加上能來七號公路的哪是什么好東西,這要是被方家那個母老虎知道他把她女兒自作主張帶到這么個地方,不知道要在自己父母面前怎么嘀咕自己。
東子低聲咒罵一句,擠著人群過去了,然后就看到了,看到了……陸明祈。
陸明祈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人你帶來的?”
東子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帶走?!毖院喴赓W,似乎沒有任何商量的語氣。表面上是不歡迎方棠,可是又有那么點袒護她的意思。
東子哪還敢猶豫的時間,直接拽著臉色不太好的方棠先走一步,尋思著等回去的路上看她好轉(zhuǎn)些再問問怎么回事。
安靜下來的空氣只能聽到蕭瑟的風(fēng)聲,雖然有些冷但還不到刺骨的程度。
就在這時一道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寂靜無聲的氛圍,幾人的目光變得有些驚恐,下意識握住自己的手機,還好沒聲。這個時候打過來電話不是找死嗎?可是循著聲源處找去,卻發(fā)現(xiàn)響起的手機不就是陸明祈本人的嗎?
陸明祈瞄了眼來電提示,眼神里的冷意似乎溫順下來,他邊劃著手機接聽電話,邊朝人群外走,“喂?知道了。等我,我馬上到。”清朗的嗓音淡淡的溫柔摻雜其中。
男人看著陸明祈坐上車離開,整個人的神經(jīng)才松懈下來,剛剛應(yīng)該怎么形容自己?他也算是在生死邊緣游走過一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