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還有誰?!你不就是看著月瑩姐姐讓著你,你就得寸進尺嗎?!這事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一個女子的身影尖銳的道,羅黛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卻聽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左思右想,可算是在腦海里的旮旯角落里想起了這個人。
她不就是秦墨歌的庶妹,秦樂淑嗎?羅黛算是想明白了,現(xiàn)在的秦墨歌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秦月瑩想要除掉她,秦樂淑又是巴結(jié)秦月瑩的,秦濤云對自己這個女兒不聞不問,現(xiàn)在完全沒有被逼急了的秦墨歌,就是一只小白兔,任人宰割。
總之秦家這一大家子就是豺狼虎豹,秦墨歌能活到現(xiàn)在也是個奇跡。
“真是造孽?!绷_黛低聲道,前世和自己斗智斗勇的秦墨歌,也是自己最為厭惡的秦墨歌,現(xiàn)在卻必須她來保護,這可不就是造孽嗎?
“罷了罷了,我欠你的?!绷_黛自言自語,想要擠進去。卻被一只手攔住了。
“你要去幫她?”
“怎么會是你?”羅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二十驚訝的看著攔著自己的朝和郡主王玉嬌。
“怎么不能是我?我身份尊貴,又是皇室的人,赤鋒侯府就算再得圣眷,也不可能無視我們安王府?!闭f到這里,王玉嬌不禁高傲的看了羅黛一眼。
“哦?!?p> 安王府又怎么樣,她這個丞相府的嫡女還差了不成?若不是上輩子害的王玉嬌嫁到了冰天雪地的北寒國,她才懶得理這個嬌蠻的大小姐。
“喂!你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真的要去幫那個秦墨歌不成?!”王玉嬌氣急敗壞的道。
羅黛現(xiàn)在離人群不遠,但還是有些距離的。王玉嬌這樣和她說話,倒也無妨。
可惜羅黛不想和她糾纏,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臉,道:“郡主真會說笑,墨歌與我來說是摯友,我怎么也都要去瞧瞧情況才是?,且現(xiàn)在墨歌處于危險之中,我哪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你倒是大方!”王玉嬌白了她一眼,道:“你可知道,現(xiàn)在秦尚書府里面,那個安夫人一手遮天,秦尚書需要安夫人的母家扶持,便從來不插手后宅之事。秦墨歌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沒有用的女兒罷了。
安夫人想要除掉她,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尚書府里面唯一的嫡女,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偏偏要去插手,你就不怕得罪安夫人不成?”
王玉嬌一口氣說完,卻看見羅黛有些探究的看著她,良久也不見她說一句話,有些變扭的道:“你看著我干什么?莫非我的臉上有臟東西不成?!”
“這到?jīng)]有?!绷_黛嘴角上揚,不禁道:“只是羅黛心里好奇,我與郡主也算是有些矛盾的,還害的郡主險些污了名聲,郡主不怨恨我也罷了,現(xiàn)在為何會告訴我這些?
更讓羅黛好奇的是,郡主一向高傲,怎么可能會打聽這些官眷后宅的事情?”
“這個……自然是我父親告訴母親告訴我的!”王玉嬌臉一紅?,強裝淡定的道:“而且我也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才告訴你這些的!你可不要以為我是關(guān)心你!”
王玉嬌話音剛落,羅黛大抵也就明白王玉嬌的意思七八分了,她也是沒有想到,王玉嬌其實脾氣倒是不錯。
“郡主的意思羅黛明白了,但還請勞煩郡主讓一下路。”
“你!你你!你非要趟這趟渾水不成!”
就在王玉嬌和羅黛說教的時候,這邊的情況卻好不到哪里去。
“這是怎么回事?”眾人看見段青衣來了,連忙讓開了一條路,被段青衣看見的,就是秦月瑩白凈的臉上帶著的五指紅印,以及她身后的一個面色高傲的女子。
另一邊,則是氣勢洶洶的秦樂淑和滿臉通紅?,眼角帶淚的秦墨歌。
“六公主?”段青衣驚訝的看了這秦月瑩身后的女子。
六公主王和珺,先帝唯一一個,也是年紀最小的女兒,生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美人,但是因為對王冕有恩,在先帝故去之后,王和珺依舊和善待,甚至是溺愛著。
這也導(dǎo)致了王和珺性子跋扈的原因。
前世王玉嬌被派去和親,一是因為羅黛的事情讓王玉嬌的名聲不好聽了,二就是王冕因為王和珺母親的恩情,沒有讓她這個真正的公主去,而是選了作為郡主的王玉嬌。
“公主這是?”段青衣心里一陣疑惑,她怎么不知道九公主來了?要是知道她來了,段青衣可就不會辦什么游園會了。
六公主喜歡自己兒子的事情她知道,但是她卻沒有半分高興,要說跋扈,前世的羅黛和王玉嬌在王和珺面前都是孩子,王和珺的跋扈可是一點都不在乎名聲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聽說伺候她的宮女,被殺了的就不止十個。
這樣的兒媳,段青衣想要喜歡都喜歡不起來,更何況,要是自己的兒媳比自己的地位還要大的話,她這個當婆婆的還有什么意思?
“段夫人,你可算來了?!蓖鹾同B看見段青衣,難得的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臉,畢竟是自己喜歡男子的母親,總不能失禮:“本宮去找月瑩玩的時候,知道了游園會的事,便要她帶本宮來玩兒了。就沒叫告訴旁人本宮的身份,所以夫人你自是也就不清楚了。”
“哦,這終究還是赤鋒侯府的失禮。”段青衣心里抗拒王和珺的靠近,可惜卻也不能拒絕。
只能由著她。
“母親。”就在王和珺和段青衣說話的時候,羅婳才從人群之中擠了進來,扯著楊纖音的衣袖道。
楊纖音不禁看了她的身后,卻沒有發(fā)現(xiàn)羅黛的身影,問道:“你姐姐去那兒了,她不是牽著你一起走的嗎?怎么就你一個?可不是你不待見她,欺負她了?”
說道最后一句時,楊纖音的眼中不禁露出了警告。
羅婳最怕的就是楊纖音了,連忙解釋道:“明明是她自己走的慢,自己掉在后面了,我可沒有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