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吃力地將暖如月抱回她們住的那個破破爛爛的小屋里頭。
暖如月已經(jīng)發(fā)起了高燒,這種情況櫻花以前不是沒有遇到過,她知道要采什么樣的草藥,這并不難辦,可是小姐小產(chǎn),這可不是什么小事。
況且還是用那種辦法逼的小產(chǎn)的,她即便是看著都覺得很疼很疼,小姐她怎么受得了?。?p> 櫻花翻看了一下她們的包袱,找到一些值錢的首飾沖出去給小姐找大夫。
暖如月終是命大,她原以為那日是逃不過一死了。可在這樣九死一生的處境下她竟然還能醒來,暖如月堅信,這是爹爹和娘親在天上保佑著她。
天災(zāi)人禍都奪不走她的命,她為什么又要一心尋死呢,她起身看著被她用小樹枝做的圍欄的小草,它都長高了好多,她欣慰地舔了舔干裂的唇,手指輕觸著小草的葉。
轉(zhuǎn)眼又值時秋,暖如月和櫻花兩個人將整個破院整理得煥然一新。
院中的雜草被她們清理干凈,種上了一些時令蔬菜,還有盆栽,屋子里也非常干凈,只有角落里的一株雜草拔去周圍的小樹枝,它已經(jīng)生長地占據(jù)了周圍的領(lǐng)地。
她就是這棵草,遲早有一天她也會像它一樣,不畏任何艱難險阻地長大,長高,有屬于自己的天空。
她喉間發(fā)癢,捂著帕子重重一咳,卻發(fā)現(xiàn)雪白的帕子上有星星點點的血。
“小姐!”櫻花驚的大喊一聲,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你等著,我去給你找大夫!”暖如月想拉住她,卻沒能拉住,她想說她很好的,不用請大夫,她自己也算半個大夫?。?p> 柳芊芊悠閑地坐在貴妃塌上,屋子里放著冰,丫頭在旁邊扇著風(fēng),日子過得好不恣意快活。
“王妃,您上次只要動動嘴,就能要了那賤人的命,為何要留她活到現(xiàn)在,這不是給自己找堵嗎?”
丫頭覺得無聊,想起那破院里的女人,不由得憤憤不平。
柳芊芊端著茶杯優(yōu)雅地斜靠在塌背上,輕輕咂了一口,才不緊不慢道,“貓戲老鼠的游戲要慢慢玩,一下子玩死了就不好了!”
一想到如今整個嘉涼都在街頭小巷點評論足地說暖如月那個賤人如何不知羞恥,她就大快人心。
現(xiàn)在整個嘉涼的女人都以暖如月為恥,不知她聽到外面人這樣說她是什么樣的表情。
“對了,那賤人現(xiàn)在在做什么?”柳芊芊忽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眼睛一亮。
“整日縮在屋子里都不出來,我們的人時不時就進去捉弄她們,如今她一見到我們就成了驚弓之鳥了!”丫頭一臉的得意洋洋。
這時候,有人進來稟報,“王妃,有人看見那賤人的丫頭急匆匆地出了門房?!?p> 柳芊芊立即就重視起來了,“盯著她們!”
不一會兒,又有人過來說,那個丫頭去外面找了一個大夫,他們問過了,那大夫只說她咳血,好像快要死了。
柳芊芊蹙眉,回想起上一世,暖如月也是這個時候咳血,好像能夠傳染。后來也是她研究出藥方,幸好那藥方她還記得。
“樂長,過來,按照我的吩咐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