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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王之妙手毒妃

第二章 淡淡薄荷檀香味

寒王之妙手毒妃 貝韻兒 3117 2019-12-19 20:53:28

  男子一身黑衣,約莫十八九歲的他身形頎長,輪廓分明,五官立體,飛揚的銀發(fā)在月光的照耀下,璀璨如星,忽閃忽閃的煞是好看。精致的五官嵌在俊朗的面龐上,掩不住的風華絕代。

  四目相對,感受著彼此熟悉的味道,在對方的眼中讀出未曾有過的相熟,仿佛相知相戀的戀人重逢一般。

  不禁讓她想起了前世顏之言最喜歡的那句詩:白發(fā)憐君略相似,青山許我定相従。

  這熟悉的味道是她兩年以來,可以說是在這個時空唯一一個讓她能夠感覺到師兄的氣息,讓她覺得其實她與師兄是緊緊相連著的,仿佛她的顏之言又活過來了,雖然身中劇毒,但至少此刻就在她的身旁,她定會竭盡所能為他解毒。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人生地不熟的時空,熟悉的他給予她前進的動力與莫名的安心,雖然他和他長不一樣,卻又一樣的氣息,一樣的傲氣、一樣的風華絕代,她的心情無比激動。

  “蝕心骨促發(fā)了你體內(nèi)的冰寒毒,致使你體內(nèi)原本該每月初一發(fā)作的冰寒毒一并與蝕心骨毒發(fā)作,如若不及時制止,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鼻渥玉坡氏然剡^神來,看著眼前雖然狼狽不堪傲人的風姿卻絲毫不減。

  經(jīng)卿子衿一提醒,北辰寒終于回過神來,他不明白,一向號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為何見了她,一個未及笄的小女孩,竟然失了神志,不應(yīng)該,實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難道是受蝕心骨和冰寒毒一并發(fā)作的影響?眼下也只有這個原因能解釋過去。

  “該死?!彼挥砂盗R一句,一向沉著冷靜穩(wěn)如泰山的他,若不是親眼看見蝕心草長在母親墓上,憤怒到極點的他,顧不上蝕心草的劇毒,徒手硬生生把蝕心草拔下,身手敏捷如他,只在剎那間便將蝕心草摘除,將其殘忍地蹂躪至粉身碎骨,扔出好遠。

  天知道,當他看到蝕心草就栽種在母親墳前的那一剎那,滔天的恨意洶涌而來,他握緊拳頭,額上青筋亂跳,全然顧不上這蝕心骨劇毒,這下好了,蝕心骨與冰寒毒本是相互作用,蝕心骨的發(fā)作定會催發(fā)冰寒毒。

  一個冰寒毒若是換做常人,早已一命嗚呼了,若不是他有秘密武器控制著加上內(nèi)力深厚的緣故,怕是早已命喪黃泉。

  蝕心骨加冰寒毒,北辰寒不由暗自苦笑,徹骨的寒流由心臟向五臟六腑四散開來,北辰寒知道,這是蝕心骨催發(fā)動了體內(nèi)的冰寒毒發(fā)作了。

  北辰寒無意理會其他,席地打坐,雙手緩緩舉過頭頂合并,運起內(nèi)力抵制冰寒毒。

  卿子衿見狀,趕忙阻止:“慢著?!?p>  一道冷冽如刀鋒般的目光掃過卿子衿,并未在卿子衿身上停留半刻,冷聲開口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阻止我運功控毒的解釋,否則……”他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

  “砰。”的一聲,茶杯已粉身碎骨,寒芒咋現(xiàn),眼中的寒意不言而喻。

  也不知是他的威脅不足以震懾卿子衿,還是卿子衿的定力太好,只見她一臉的平靜,仿佛什么事請都不曾發(fā)生過一般。

  卿子衿上前兩步,望著熟悉如顏之言的容顏,“蝕心骨,毒如其名,其發(fā)作時有如萬蟲鉆心之痛,骨頭寸寸斷裂,發(fā)作一次斷一寸,直到中毒者心臟被毒性摧毀,全身骨頭斷裂而亡。而冰寒毒毒發(fā)時體寒如冰,一招不慎你就會被凍死,若我所料不差,這些年,你不僅僅是尋求秘藥控制著你體內(nèi)的冰寒之毒,更是一直在透支著你的內(nèi)力來抵制冰寒之毒,內(nèi)力透支導(dǎo)致你的經(jīng)脈內(nèi)亂,肝、脾、腎更是已提前萎縮,已以至于你的頭發(fā)呈銀白色,若不及時治療,怕是……”

  現(xiàn)下情況更糟糕了,蝕心骨寸寸斷骨,冰寒毒凍若冰霜,這兩種無論哪一種都是這世上罕見的毒藥,任一種分分鐘都能要了他的命,現(xiàn)如今兩種劇毒混合在一起……

  卿子衿頓住了,微微蹙眉,她不忍,不忍將最壞的結(jié)果告訴他,如今,她才尋到那個心心念念的熟悉的薄荷檀香味、那個孤傲中芳華絕代的他,那怕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兒,聞著那淡淡的薄荷檀香味來慰藉自己對顏之言濃濃的思念之心也是好的,如今與他相處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要與之告別,她總是不甘心的。

  “怕是命不久矣。”北辰寒替她說了出來。也不知怎地,看著眼前這個好看又不做作的小姑娘蹙眉的模樣,心中竟微微的閃過一絲不悅,忍不住就后面的話接了下來。

  卿子衿點點頭,便去準備開水

  北辰寒不解,疑惑的目光緊盯著卿子衿的臉。

  “我是大夫,雖然你中的是奇毒中的奇毒,雖說有些費神,但也不是沒有解法?!?p>  北辰寒微不可查的驚愕了兩秒,面上始終保持著千年如一日的寒霜臉。心思翻涌,他始終記得那人同他說過,冰寒毒哪怕是西燕皇室也無解藥,只能用藥物控制冰寒毒發(fā)作。

  這兩年來,前兩年每每冰寒毒發(fā)作,他都是用自己渾厚的內(nèi)力抵御的,可惜的是縱使他內(nèi)力再渾厚,功力再深厚,也抵不過冰寒毒狠烈的毒性,以至使他今日這般未老先衰的模樣。

  哪怕是控制毒素的藥,也是那人幾乎是廢寢忘食地獨獨鉆研控制之法,即便那樣的醫(yī)學(xué)奇才,那也是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啥事也沒干就專門研究這個才勉強研究出來的。

  眼前這個看似十四、十五歲模樣的小丫頭,僅憑一眼,便斷定他尋求秘藥透支內(nèi)力抵制冰寒毒,還輕飄飄地就告訴他,冰寒毒是有解法的!

  冰寒毒是有解法的!暫且不論她的醫(yī)術(shù)如何,單憑她那句:雖是費神,卻也不是沒有解法,就足以令北辰寒震驚的了。

  北辰寒面色如常,心中卻是震驚萬分,冷哼一聲,不動聲色的問道:“你確定能解?”

  卿子衿尚未來得及回答便見北辰寒寒氣直冒,“不好,冰寒毒毒發(fā)了?!?p>  加夾了蝕心骨的冰寒毒威力果然不是蓋的。不過片刻的功夫北辰寒的周身早已層層滲著寒意,甚至距北辰寒五步開外的卿子衿都能感受到北辰寒五臟六腑內(nèi)覆蓋著的寒若冰山的冰霜。

  幸好,不多時,開水已備好。

  她便也不在猶豫,走進內(nèi)室指著浴桶,“你的體內(nèi)有兩種劇毒,眼下看來,得先控制住其中一種,我備了開水,你先泡著,待冰寒毒泡得差不多了,我再給你施診緩解蝕心骨毒便可?!闭驹谠⊥斑吷险局朦c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北辰寒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小姑娘微微仰起小臉,一臉的自信,他素來不喜女色,能和她共處一室已是意外,想來是他半夜毒發(fā)吳闖人家姑娘閨房的緣故吧。

  開水?某人研究冰寒毒那么久,泡熱水也不是沒有試過,但是完全無效呀,現(xiàn)如今破天荒地用開水,真的有效嗎?

  看著那個充滿自信的小模樣,北辰寒破天荒地第一次選擇相信了她,第一次不想弗了一個女子的意,也不過是多泡一次水,于他而言并無損失,即便如此,也不代表他會欣然接受一個陌生女子伺候他沐浴更衣。

  北辰寒冷眸微閃,“出去?!?p>  卿子衿都傻眼了,“啥?”這是我的房間好不好,您老人家半聲不響地破窗而入,我都沒同你計較,現(xiàn)在好心給你解毒,你竟然趕我走!

  “哼?!鼻渥玉茪夤墓牡匕l(fā)出一聲冷哼,

  “你以為我樂意伺候您老泡澡啊,要不是薄荷……”檀香味,三個字未出口,覺察一道冷銳如鷹的目光掃射而來,硬生生地將她接下來的話給憋了回去,聞著那淡淡薄荷檀香味,腦中浮現(xiàn)出魂牽夢繞的顏之言俊逸的面龐,末了心中感嘆,罷了罷了,看在我?guī)熜值拿孀由?,便不與你過多的計較,既然大話已經(jīng)出口,我解了你的毒便是。

  瞅著眼前這個死丫頭完全沒有避嫌的覺悟,北辰寒怒了,是真的怒了,周身散發(fā)著比冰寒毒還冷的濃濃寒氣,卿子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識趣的消失在北辰寒面前。

  然而正當她打開房門,抬腳正欲離開之時,卿子衿一個激靈,抬手拍拍自己的腦袋,心說自己真真是被冰某人氣傻了,險些釀成大錯。意識到大錯尚可挽回,卿子衿果斷關(guān)上房門,徑直朝冰某人奔去……

  卿子衿暗罵自己一聲,定了定神,對著幔帳里的男人揚聲解釋到:“醫(yī)者眼里只有病患,沒有性別,我并非要占你的便宜,而是治病需要?!庇^察著里面某人的反應(yīng),頓了頓,正欲開口說教之際……

  耳邊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隨之而來的是極重的喘息,聲音極低,帶著明顯掩蓋過的痕跡。

  卿子衿只道不好,眸中隱隱閃過一絲擔憂,她足下生風似的沖了進去……

  在毒素的作用下,功力深厚的北辰寒依然能感受到卿子衿的氣息,渾身一僵,卻也是無暇顧及,眼下重要的是控制體內(nèi)的毒素蔓延,抵制劇毒的發(fā)作。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大膽,完全不顧男女有別,一個箭步?jīng)_到北辰寒面前。

  氛圍異常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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