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亭亭院落,付槿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她窺探之間,并沒有看見什么人。
她想了想,該不會是臨弈不喜歡人打擾,就連一個仆役差使都沒有吧?
付槿躡手躡腳的扒著院門,走了進(jìn)去。
她甚至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結(jié)果卻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總不會是她來的太不湊巧了,臨弈不在?
這時,一只黑色的鳥忽然從那片竹林處飛出,帶動竹林的枝葉搖曳起來。
頓時付槿的視線就放到了那片竹林里,那邊看上去足足占了小半個云虛峰,中間只有一條小徑過去。
付槿循著路走了過去,穿過竹林,遠(yuǎn)遠(yuǎn)的向前看一個石桌立在那邊,旁側(cè)還有一根粗壯的古樹。
那邊好像臨著懸崖,薄霧之間,仙氣繚繞。
她下意識的走過去,目光停在了石桌上的那顆棋子上。
棋子?
付槿抬手拿起那顆白玉棋子,心里還在疑惑它為什么會在石桌上,旋即撇了撇嘴,將它放到了身上。
云虛山的東西,都是臨弈的。她先拿一顆棋子,應(yīng)該不打緊吧。
四處都沒有看見人,付槿抬腳一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這兒了,卻忽的發(fā)現(xiàn)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一個人。
男子身形如竹,只用一根玉簪將頭發(fā)束在上面,余下的發(fā)如墨般散落在白衣上。
他面容俊美,皮膚白皙。像是從畫卷里走出來的一樣,芝蘭玉樹也不過如此。
那雙眸輕輕的看著她,眸光清冷幽深。
付槿身神情微頓,不知道是被他的美貌看呆了,還是因?yàn)樗耐蝗怀霈F(xiàn)而驚訝到了。
看著眼前仙氣繚繚的人,付槿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身份,“你……”
“臨弈?!彼ひ羟遒?,目光與她在空中相接。
付槿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就告訴她身份了,她眼神微微頓了頓,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那個……仙尊大人,我是一時好奇,不小心迷路了走進(jìn)來的?!?p> 付槿生怕他開口問她為什么要闖他的云虛峰,然后把她殺了,畢竟這個狗男人可是沒有一點(diǎn)之前位面的記憶。
付槿等著他的回應(yīng)。
他殷紅的唇動了動,低冽的笑聲帶了些磁,配上他那清冷淡漠的模樣,差點(diǎn)讓她的腿一軟,“為何迷路了不往山下去,偏偏往峰頂走?”
聽到這句話,付槿的神色有一抹不自然,“……”
默了一刻,付槿又臉不紅心不跳的奉承道:“因?yàn)槁犝f云虛峰上的臨弈仙尊容貌驚絕,所以我才大著膽子走了進(jìn)來。”
聞言,臨弈垂眸,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石桌,問:“那……”
“現(xiàn)在見到了?”
付槿點(diǎn)點(diǎn)頭。
又聽他問:“如何?”
付槿的第一感覺是:他怎么這么自戀?!
不過對著他那張好看的臉,付槿還是忍不住評價道:“傳言誠不欺我,仙尊果然容貌驚絕?!?p> 臨弈忽然站起了身,付槿緊張兮兮的后退了一步,卻見他越逼越近,后面靠著懸崖,付槿實(shí)在不敢動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木檀香,繾綣在鼻尖,十分好聞。
付槿心跳加速,看著他彎腰低頭靠近她的那一刻,頓時羞赧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