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钡囊宦暫螅o接著的自然就是“??!”的慘叫聲了。
黑衣人的后腦勺,之前已經(jīng)腫起兩個包,沒流血。但這次又被一粒石子擊中后,就流了血。
他看到手上的血后,滿臉驚懼的望著那棵大樹。
同樣驚恐望著那棵樹的,還有那兩個小青年。
“噗”的一聲,從樹上掉了根東西下來。
黑衣人和兩個小青年的眼睛頓時睜得大大的,想看清楚是什么東西。只是那根東西不大,看不清楚。
章仕翔道:“思妘姐,你去撿過來看看是什么?!?p> 苗思妘走過去,蹲下?lián)炝四歉鶘|西過來,放桌子上,道:“是根雞腿骨?!?p> 黑衣人他們?nèi)艘积R看去,果然是根啃完肉的雞腿骨頭。
樹上果然有人!
一定是彈弓王在樹上面吃雞。
看來并非易于之輩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楊露這幾個人。
靠“勢力”在這個社會上,自我感覺高人一等,欺霸一方,為所欲為的人,總會有碰到釘子,跌落谷底的時候。
“跪下道歉!你剛才不是要打得讓我在你面前跪下嗎?所以你現(xiàn)在必須跪?!睏盥堵曇舨皇呛艽?,但很威嚴(yán)。
“跪下?你居然敢叫我跪下?!”黑衣人轉(zhuǎn)過頭,怒視楊露。
楊露不理他,平靜的說道:“我數(shù)三聲,不跪的話,我想我一定可以看到流星撞地球的?!?p> 她望著那棵樹,數(shù)道:“三!二!一!”
黑衣人沒跪。他想賭一下,沒準(zhǔn)彈弓王不會讓他跪呢?
“啵!”
一粒小石子擊中之前腫起的包上。
“??!——”
這次比剛才擊中的還要痛上加痛。
他摸到那個包,出血了。他的腦袋一陣暈眩。
那邊那幾桌人都微張著嘴,顯是被彈弓王驚呆了。
“我再數(shù)三聲。你可以不跪,這樣大家都可以觀賞流星撞地球的情景。”
這次楊露剛數(shù)到“二”時,“撲通”一聲,黑衣人馬上就跪下了。
他哭喪著臉道:“對不起!對不起!”
“記住,做人不要那么囂張。你今天運(yùn)氣好,還沒碰到‘無影棍’,這‘無影棍’一出手,不是手?jǐn)嗑褪峭葦?。?p> 挨了四粒彈弓石,頭破血流的,還說運(yùn)氣好?黑衣人只氣得身子顫抖。
“滾吧?!睏盥兜?。
黑衣人趕緊爬起,雙手護(hù)頭,帶著那兩個小青年灰溜溜的跑了。
“來,繼續(xù)吃飯。”楊露笑道。
“楊露姐,你是怎么認(rèn)識彈弓王和飛鏢王的?”苗思妘滿臉驚奇的問道。
程一楓和陳輝燦也是心有此問,一齊望著楊露。
章仕翔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
楊露眼珠子一轉(zhuǎn),望著苗思妘,認(rèn)真的說道:“有可能你也會認(rèn)識他們的?!?p> “為什么?”
楊露沉吟道:“因為他們,他們一直在追求我。他們看到你這么美,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那個,那個,移情別戀。”
苗思妘一聽大急,道:“你跟他們說,我不會嫁給他們的。我,我......”
她本來想說“我已經(jīng)心有所屬”,只是臉皮薄,說不出口。
楊露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嗯,我再跟他們說說看看......”
“就是他們!”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楊露的話。
他們循聲望去,只見那黑衣人頭戴頭盔,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那頭盔估計是在飯店外面摩托車上拿的。
另外兩個小青年也戴著頭盔。
七八個人來到了楊露他們飯桌這里。
他們簇?fù)碇晃话虼笱郑樕t潤的壯漢,看起來是他們的頭兒,雙眼不住的在楊露和苗思妘臉上掃來掃去。
“好標(biāo)致的娘們!”他贊嘆道。
接著他對一個戴頭盔的小青年道:“叫服務(wù)員來把這桌收拾干凈,重新擺位?!?p> “好的,雷哥。”小青年躬身道。
小青年走后,那個雷哥來到陳輝燦身邊,指著陳輝燦、程一楓和章仕翔道:“你們?nèi)齻€可以滾了?!?p> 那邊的幾桌人又有不少人過來看熱鬧。
有認(rèn)得雷哥的,驚呼道:“雷哥來了!”
“嗯,這幾個人看來麻煩大了?!庇腥藫?dān)心道。
“雷哥的勢力,雷哥的能量,不是他們能承受的了的。”
“唉,識相的就趕緊溜了。雷哥出手的話,還沒有一個是能全身而退的?!?p> “......”
楊露在喝湯,聞言放下湯勺,看都沒看雷哥一眼,拉長聲音道:“如果他們不走呢?”
雷哥哈哈大笑,道:“那很可能兩條腿都會斷掉,然后被扔到湖里?!?p> 楊露笑了,語氣輕松的道:“是么?怎么我覺得你是在說你自己呢。他們沒跟你說彈弓王和飛鏢王嗎?”
雷哥嘿嘿冷笑:“實話告訴你,在這里我就是王!什么彈弓王飛鏢王見到我,都要,都要退后三步!”估計他想用退避三舍這詞,一下子想不起來。
原來如此。
難怪他不怕彈弓王和飛鏢王。
苗思妘和陳輝燦擔(dān)心的望了望楊露。
程一楓并不擔(dān)心,因為楊露還沒動用她的“氣功”呢!
楊露面無表情,道:“識趣的,就給我滾,別打擾我吃飯?!?p> 華燈初上。服務(wù)員站在邊上,客人沒離桌,她不敢收拾餐桌。
雷哥眼中露出了寒光,狠狠的道:“跟我雷哥作對,休怪我下手狠!”
他背負(fù)雙手,走到湖邊,望著燈光點點的湖面。
“動手!把這三個男的腿給我打斷!”他望著湖面下了命令。
在這么多人面前,他必須要守住他的威嚴(yán),樹立他的威信。
耳中聽著一聲聲慘叫,他心里冷笑:給你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雷哥心狠手辣了!
“雷......雷哥......”黑衣人牙齒打顫,叫道。
“手腳斷了就把他們丟湖里去,我看了,這湖邊水不深?!崩赘缋渚穆曇?,在慘叫聲中,聽的很是清楚。
“是,是???.....可是......”黑衣人為難的道。
雷哥聽到,那些呻吟聲離他越來越遠(yuǎn)。
“丟湖里!不是叫你們把人拖走!”雷哥怒吼道。
吼完,他轉(zhuǎn)過身子。
楊露正在心安理得的啃著塊排骨。
其他幾個,看都沒看他,正在認(rèn)真的夾菜吃飯。
嗯?
剛才的慘叫聲是怎么回事?
他看看吃飯的這幾個人,又看看了他帶來的那幾個人。
他帶來的四個人中,那三個人聽到要把他們丟湖里,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雙手耷拉著,不住呻吟。
其他的人,都不敢靠近楊露他們。
“這是......怎么回事?”他望著黑衣人,驚訝的問道。
“無影棍,雷哥,一定是無影棍!”黑衣人驚恐的說道。
楊露之前跟他說過,“無影棍”出來的話,不是斷手就是斷腳。
“什么無影棍!一群廢物!”雷哥憤怒了。
黑衣人趕緊來到雷哥身邊,把嘴湊近雷哥耳邊,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嘀咕的同時,還不忘偷瞄了幾眼那棵大樹。
雷哥聽完,怔住了。
不遠(yuǎn)處圍著不少人。他們都沒心吃飯,只覺得能看到這出精彩的“戲”,寧愿不吃兩頓飯。
畢竟,能把雷哥不放眼里的人,不多,鳳毛麟角。
楊露朝站在不遠(yuǎn)處的服務(wù)員招了招手,指著程一楓道:“給他再來一碗飯?!?p> 程一楓對楊露“知根知底”,知道楊露對付這幾個人,是小菜一碟,胃口絲毫沒受影響。
雷哥幾時遭受過如此的被人無視?那張臉已經(jīng)氣得發(fā)紫。
所有人,只有他和一個馬仔沒有受傷。
他從地上撿起剛才那三個人丟下的棍子,交到?jīng)]受傷的那個馬仔手上,道:“你!打他們給我看看!”
他想見識一下“無影棍”。
那馬仔嚇了一跳,那根棍子拿在手上,猶如燒紅的鐵棍般,趕緊丟在地下,哭喪著臉道:“雷哥,我不敢。你也別打,那無影棍太厲害了?!?p> 雷哥聽了,“啪”的給了他一個耳光,怒吼道:“一群飯桶,虧我白養(yǎng)了你們!幾個黃毛丫頭小孩子都搞不定,你們還想在社會上混?!”
他看到圍著的那些人,有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一直以來,他幾乎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從沒這樣的被人視若空氣!
他雙眼發(fā)紅,一股怒火直躥腦門。突然間大吼一聲,撿起棍子,用力就朝程一楓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