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思妘記得,當(dāng)時程一楓說是陳輝燦在闖關(guān)的。
陳輝燦大笑道:“哈哈!我要有他那個水平,就可以去考鑒寶師開家鑒寶行了。”
程一楓聞言大吃一驚,章仕翔居然會鑒寶?“真的啊?哈哈,我一直都以為是輝燦哥在鑒定呢!”
苗思妘用手撫摸了下章仕翔的腦袋瓜,道:“仕翔,謝謝你,沒想到你比那些大師還厲害。”
章仕翔笑道:“其實(shí)楊露姐也可以鑒定的?!?p> 楊露道:“還是有差距的,最后一關(guān)最后那件瓷器,要是我就會犯錯,過不了關(guān)?!?p> 她接著問程一楓闖關(guān)如何,程一楓笑道:“過了第三關(guān),第四關(guān)就倒下了?!?p> 她問了第三關(guān)的獎品,是塊價值三百塊錢左右的手表。
“看來咱們都賺了??!”坐在副駕駛座的她笑道,“今天是小打小鬧,明天咱們就要賺大的了?!?p> 苗思妘好奇道:“大的是多大?”
楊露道:“至少幾十萬吧?!彼氵^,賭石梭哈五關(guān)買下來的毛料就已經(jīng)要十萬塊錢,如果全部贏下那五十塊毛料,解出來的翡翠價值起碼有個四五十萬吧?
“幾十萬?”苗思妘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陳輝燦點(diǎn)頭道:“如果能夠過五關(guān),那應(yīng)該有幾十萬,運(yùn)氣好的話,甚至還不止?!?p> 在陳輝燦的店里,章仕翔在那些瓷器中,找出了一個民國時期的瓷器。
“有兩個人鑒定,一個認(rèn)為是清末的,一個認(rèn)為是民國的,后來又鑒定了一次,認(rèn)為是清末的,所以就認(rèn)定是清末的,看來是錯的了。走,咱們吃飯去?!?p> 陳輝燦帶他們到一個小湖邊的飯店,飯店停車場停著不少車,看來生意不錯。
由于已經(jīng)提前訂位,所以他們可以坐在靠近湖邊的位置,邊吃邊看湖景。
湖雖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夕陽晚霞,湖光山色。晚風(fēng)徐徐,柳枝搖曳。吃著可口的飯菜,令楊露他們感到無比的舒適愜意。
只是,這舒適愜意沒多久,就被破壞了。
這里是飯店后面的一個空曠地,有五張桌子擺在了湖邊。
有三個人從飯店后門走了出來。三人掃視了湖邊的幾桌人后,看到最邊上楊露他們那桌,可以坐八人的,只有五個人坐著,其中一個還是小孩。
中間那個身材略高穿著黑衣的人,指著楊露他們那桌道:“就那桌,一會雷哥他們來了,就坐那里?!?p> 他身邊的兩個像馬仔的年青人,趕緊來到楊露這桌道:“你們馬上挪位置,換別的桌,這桌我們老大要坐?!?p> 他特別強(qiáng)調(diào)“老大”兩個字,是叫人一聽,就明白他們絕非是善與之輩。
陳輝燦站起來道:“我們已經(jīng)坐著吃了,你們可以坐別的桌啊。”
另一個年青語氣霸道的道:“別廢話,我們就要坐湖邊這桌。快換桌!”
這桌有戰(zhàn)斗力的就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少年,他們兩個人自忖絕對可以搞定。
陳輝燦道:“小兄弟,凡事都有個先后。既然我們先坐在這里了,你叫我們換地方,是不是霸道了些?于這“理”字,說不過去吧?”
那個穿黑衣的已走過來,聽到陳輝燦不停的啰嗦,當(dāng)下來到陳輝燦面前,二話不說,“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扇在陳輝燦臉上,冷冷道:“你再廢話,信不信我馬上把你扔湖里?快滾!”陳輝燦的臉上馬上就有了幾條手指印。
見他打人,章仕翔和程一楓“噌”的站了起來。
楊露把身邊的章仕翔按住坐了下來。
黑衣人這才注意到楊露和苗思妘。
這兩個女的要不引起男人的注意,恐怕很難。
他指著楊露和苗思妘道:“兩個女的可以不走,其他的馬上給我滾!”
聽到這句話后,苗思妘的臉色有些發(fā)白。而陳輝燦卻是滿臉怒色,坐了下來。
要走就一起走,他可不能丟下兩個弱女子。
他知道這些人很可能是團(tuán)伙的,不是平民百姓能對抗的人。剛想跟楊露商量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換地方就換吧。
萬一傷害到遠(yuǎn)方來的客人,他心里就很愧疚了。
卻見楊露嘆了口氣道:“唉,這飯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怎么就來了幾只狗,在這里亂吠亂咬人,真掃興?!?p> 陳輝燦聽了,心里嚇了跳,暗暗叫苦:她楊露還不知道這些人是惹不得的啊。
那黑衣人聞言臉上變色,盯著楊露,厲聲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那邊幾桌人都聽到了黑衣人的聲音,當(dāng)下停下筷子,望著這邊。遠(yuǎn)處有幾個膽子大的,還離開了座位,走近來看。
晝長夜短,夜色還遠(yuǎn)未降臨,天色還亮。
楊露兩手托腮,淡淡的道:“狗的主人難道不知道,養(yǎng)狗不拴起來的話,狗是會亂咬人的嗎?尤其是黑狗?!?p> 聽到楊露最后那句,程一楓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見過楊露的“氣功”,心里一點(diǎn)都不怕。
章仕翔也笑了。他瞄了眼牙簽筒,看到了里面有很多牙簽后,轉(zhuǎn)頭看了周邊,離他們不遠(yuǎn)的另一家店面后門邊,有一堆小石子。
陳輝燦和苗思妘的臉色卻越來越白。
那幾桌人大概的猜到這幾個人是什么人,見楊露這么說話,挺解氣的,暗暗好笑,卻也替她擔(dān)心。
那黑衣人只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楊露對那兩個年青的吼道:“抽,給我狠狠的抽她嘴巴!抽到她在我面前跪著求饒!”
聽到黑衣人的話,章仕翔趕緊坐到楊露對面的空位,似乎是怕打起來會殃及到他。
兩個年青人來到楊露身邊,舉手就要往楊露臉上抽去。
誰知手剛揚(yáng)起還沒往下抽時,“哎喲”“哎喲”的聲音同時響起。
他們兩人把揚(yáng)起的手收回,放在眼前一看,兩人的手背上,赫然有三根牙簽插在上面!
楊露起身朝那幾桌那邊拱了拱手,大聲道:“多謝飛鏢王相助!”
飛鏢王?
難怪可以把牙簽使得像飛鏢一樣!
那黑衣人滿臉狐疑的往那幾桌人看去。
那幾桌的人相互間也在望來望去。
黑衣人看到一位老者坐著沒動,一直沒理會這邊,自顧自的在吃東西。
莫非是他?
黑衣人越看越像,起了戒心。能這么沉住氣的人,還真沒見過。
其實(shí)老者是位失聰者。他們這邊即使放個炸藥包在桌子上炸了,他還是照吃他的東西。
“滾開!”他呵斥那兩個年青人,來到楊露身邊,但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視那邊那位老者。
他揚(yáng)起手時,眼睛還盯著那邊。
就在手上發(fā)力,準(zhǔn)備往下抽的時候,“啵?!眱陕?,是什么東西擊中了他的腦袋。
“哎呦!”他大叫一聲,雙手捂住了腦袋后面,轉(zhuǎn)身朝后看去,沒看到人。
那兩個年青人馬上從地上撿起兩個小石子,同聲道:“是石子打的?!?p> 這時楊露起身,朝黑衣人后面的一棵大樹拱了拱手,大聲道:“多謝彈弓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大俠相助之恩,沒齒難忘!”
彈弓王?
難怪這么牛逼,兩粒石子幾乎同時打到腦袋。
黑衣人知道,不會八連發(fā)以上的,不能稱為彈弓王。
看來彈弓王還是手下留情了,沒出全力。要是八粒石子用力同時打到腦袋上,說不定采蜜回來的蜜蜂會進(jìn)錯家門,飛進(jìn)他頭洞里。
至于過去那棵樹那里看看......
他還不想變成瞎子。
估計(jì)還沒到樹下,兩粒石子說不定就已打在眼睛,看眼科絕對是沒用的。
想到這里。
他也朝身后那棵大樹拱了拱手,大聲道:“多謝彈弓王手下留情!”
既然有飛鏢王和彈弓王相助,這桌人他可惹不起。
“走!”他手一揮,招呼兩個年青人準(zhǔn)備離開。
楊露道:“慢!”說著指了指陳輝燦。
陳輝燦明白,楊露是指那記耳光之辱。他看到有彈弓王相助,膽子也大了起來。
“彈弓王,他剛才打了我一巴掌,還沒道歉!”陳輝燦朝那棵大樹大聲說道。
黑衣人聞言,頓時一臉的輕蔑,斜睨著陳輝燦冷笑道:“你是什么人?還想叫我道歉?老子打就打了,信不信老子再扇你一......”
“?!钡囊宦暋?p> 這聲音聽在眾人耳里,似乎比剛才那兩聲“啵?!边€要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