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彪哥才真的是騎虎難下。
他看著這陣勢,這場面,忽然間,好像打雞血似的,斗志昂揚(yáng)起來。
因?yàn)樗氲搅穗娨暽峡催^的三國演義。
虎牢關(guān)前的“三英戰(zhàn)呂布”。
呂布不敵劉備、關(guān)羽和張飛。
現(xiàn)在的他們這個陣勢,明眼人一看,豈不是現(xiàn)代版的“三英戰(zhàn)呂布”么?
至于結(jié)果嘛......
古時的太陽月亮,還是現(xiàn)在的太陽月亮,沒變。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他握緊拳頭,擺好架勢,怒吼一聲:“打!”
三人揮拳奮力沖了上去。
周圍的人頓時感覺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三個人打一個瘦高個,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結(jié)果的。
楊露卻很淡定,她想看這位異能者如何御敵。
武學(xué)方面她還一竅不通,她覺得要學(xué)的東西很多。
三個人的出拳速度幾乎相差無幾。三個拳頭擊打的方位是后腦勺、右側(cè)太陽穴、鼻梁雙眼處。
這三個部位只要擊中任何一處,都夠中年人喝一壺的了。
雖說他們還沒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也是初中時就從校園里打出來的。
經(jīng)驗(yàn)很重要。
幸好他們都不欠缺。
他們知道對于這三拳,一般的防衛(wèi)是屈膝微蹲,避開三個拳頭的攻擊,然后再做反擊。
如果這樣的話,他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膝蓋和腳伺候著中年人。
只是還沒等拳頭擊到部位,那中年人令人眼花繚亂的使出了“斜步單鞭”、“擰腰砸臂”、“野馬撞槽”幾個動作來,三個人就已經(jīng)是從哪里來,就飛回哪里去了。
彪哥飛落時是四腳朝天,那落地的聲音,讓人想到了椰子樹上的椰子掉落下來時的聲音。
兩個小青年的姿勢一樣,比翼齊飛,落地時卻都是臉朝下,也就是俗話說的狗吃屎。
之前被摔過的那個小青年,已經(jīng)是第二次“吃屎”,鼻子嘛,恐怕會更矮了。
若墊高的話,恐怕會花雙倍價錢。
眾人都看得驚呆了,微張著嘴,竟忘了喝彩。
只有楊露熱烈的鼓掌,不住的叫道:“好功夫!好功夫!”
“沾衣十八跌!?”彪哥爬起來后驚叫道。
“算你識貨?!敝心耆瞬或湶辉?,“還來嗎?”
彪哥摸了摸隱隱發(fā)痛的屁股,搖了搖頭。
“那就滾。”中年人聲音冷峻。
他掃視了下那兩個小青年,那兩人嚇了跳,跑到他們的摩托車那,騎車跑了。
他盯著阿四,道:“不想走嗎?是不是也想試一下飛的感覺?”
阿四惶恐道:“走,走,我馬上走?!?p> 彪哥把摩托車扶起騎上,阿四趕緊坐了上去。
臨走時,彪哥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中年人一眼。
中年人笑道:“不服氣的話,你定個時間,咱們再打一場?!?p> 看到那些人都走了,楊露來到中年人面前,不住道謝。
章仕翔剛到,是他爸爸借了輛摩托車載他來的,沒看到那中年人打飛那三人的功夫。
“這位大哥,你怎么稱呼?”楊露問道。
“我叫高東生,東方的東,生活的生。”
楊露怔了怔。
“哦,我叫楊露,是大學(xué)生,畢業(yè)不久。大學(xué)生的級別比高中生高,所以你得聽我的?!?p> “哈哈哈!”高東生大笑道:“好好,我聽你的?!备苁斓娜硕冀兴案咧猩薄?p> 他沒想到楊露反應(yīng)這么快,馬上就拿他的名字來開玩笑。
這樣一來,陌生感,隔閡感一下就沒了。
“手機(jī)號碼?”楊露問道
高東生把號碼告訴了楊露。
“家在這里嗎?”
“老家是這里的,回來過年。我是住在省城的。”
在省城,那就好。
“你的武藝......是哪個門派的?”
“太極拳?!?p> “學(xué)了多久?”
“二十多年了?!?p> “哇,學(xué)武的年頭都和我的年齡一樣了。”楊露心想。
“貴庚?”
“三十七歲。”
高東生說完,撓了撓頭,道:“這位姑娘,我說你的問話,怎么感覺好像跟在派出所里問似的......”
楊露“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不是說了,你得聽我的嗎?!睏盥缎Φ溃傲硗?,你不但是個‘會家子’的,還是個異能者。”這點(diǎn)章仕翔也早已感應(yīng)到。
高東生聽后卻是大吃一驚,臉上變色。
他瞪大雙眼望著楊露道:“這個,你怎么知道?”
他沒感應(yīng)到楊露有異能。
楊露和章仕翔在人多的時候,都會隱藏自己的異能。
“我也在省城工作。過完年后我要請你吃飯,再告訴你。看的出來,你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并且身懷絕技,這樣的人才不能埋沒。所以你要有精忠報國之心,要想著為國家效力嘛。一身好武藝啊,用到點(diǎn)子上,必有一番作為的。不會是沒遇到伯樂,而導(dǎo)致英雄無用武之地吧?”這番話說著說著,楊露差點(diǎn)就背負(fù)雙手,踱著步。
高東生臉上略有尷尬之色。
被一個女孩子這么搶白,倒像這身武藝是自己掖著藏著,怕被人知道似的。
于是苦笑道:“報國之心,無時不有?!?p> 楊露點(diǎn)頭道:“好,好,大好男兒當(dāng)志在四方。過年后我再點(diǎn)撥你一下,告訴你如何報效祖國?!?p> 過年后她得考察高東生的異能武功,如果兩樣都優(yōu)秀,那就是撿到寶了。
若能把高東生推薦給邢展風(fēng)和鄭泰麟兩人,哪怕其中一個滿意的話,都是一段佳話。
那樣的話,我楊露這樣的人,在異能界應(yīng)該是不可或缺的了。
當(dāng)然,這個也與邢展風(fēng)的螞蟻觀點(diǎn)相吻合了:她異能雖然弱小,但能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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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上午,符元盛來章仕翔家,叫他一起坐符元盛哥哥的摩托車到鎮(zhèn)上玩。
“去看他們玩牌賭錢,我哥哥昨晚贏了兩百多。”路上符元盛悄悄的跟章仕翔說道。
過大年,鎮(zhèn)上和村里都有不少人打麻將,玩撲克牌,玩牌九賭一賭,這在當(dāng)時,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過年的風(fēng)氣。
有些人甚至覺得沒有了這些玩的,也就沒有了過年的氣氛。
尤其是玩撲克牌的,一個當(dāng)莊家的站著,一張大圓桌坐著十個八個閑家,外場還有不少看情況拿錢押閑家的。那驚叫聲,吆喝聲,嘆息聲,責(zé)怪聲,真的是聲聲入耳。
章仕翔現(xiàn)在看到的就是這么個情景。
在一棟民宅的后院,圍著不少人。
他們玩的是三張牌,叫“三公”。
“就是三張牌的點(diǎn)數(shù)相加,跟莊家比大小。三張一樣的牌叫豹子,最大,賠五倍,三個3例外,賠六倍。三個花牌叫‘三公’,第二大,賠四倍。三張牌相加是九點(diǎn),第三大,賠三倍。相加是八點(diǎn)就賠兩倍。相加得零,最小,叫瞎眼,花牌和10按零點(diǎn)算。”符元盛教章仕翔怎么玩“三公”。
這個玩法不難,章仕翔看了不明白的就問符元盛,沒一會就學(xué)會了。
莊家規(guī)定一個閑家最大押一百,最小押二十。符元盛哥哥四下觀察,看哪個閑家的牌旺,就把二十塊錢往哪押。
只是有時贏了兩把,接著碰到莊家一個九點(diǎn),賠三倍,還要倒虧二十塊錢。
沒過多久,莊家拿了個“三公”,眉開眼笑的,頓時那些閑家買家哀聲一片。
這時有閑家輸完了起身離開。符元盛哥哥趕緊搶著坐下,押了三十塊錢。有個買家押了二十塊,另一個買家押了五十塊,這樣,符元盛這個閑家位就押了一百,滿額了。
莊家發(fā)牌,每個閑家三張牌,發(fā)完牌后,把剩下的牌往桌子中間一放,閑家才拿起面前的牌看點(diǎn)數(shù)。
符元盛哥哥右手抓牌,左手虛握拳蓋在右手上,然后把臉貼近從拳眼處往里瞄,旁人都看不到是什么牌。章仕翔伸長了脖子,也只看到第一張是花牌,其余兩張看不到。
符元盛哥哥看完后搖了搖頭,把牌往桌面上攤開。章仕翔一看,是一張花牌,一張8,一張6,加起來是四點(diǎn)。
閑家都把牌攤開后,莊家把牌翻開,一張花牌,一張10,一張2,兩點(diǎn)。只殺了一家4、6、花牌,相加為零點(diǎn)“瞎眼”的閑家。
頓時其他的閑家和買家都?xì)g呼雀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