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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夫人棄夫記

第三十章 金蟬脫殼殼不法

殺手夫人棄夫記 石玉山輝 3080 2020-01-08 21:23:43

  “京畿司百夫長東之韞從役三年,破各類盜竊搶殺案件二十余件,特調(diào)升從八品百夫長至刑部司正六品外郎...”李若瀾翻開已經(jīng)批閱核查過的奏章,眼下對于戶部及刑部的文獻需要格外重視,一堆文獻中看到了這樣一本從刑部發(fā)來的司勛奏章。

  這本奏章上將授勛之人的家境生平事跡一一羅列,看不出絲毫的不對之處,只是她看來有些奇怪,對于授勛之人升調(diào)是沒有問題,不過這官階卻是相當(dāng)于直跳了四級,這種升官速度簡直是堪比坐云霄飛車,又是刑部發(fā)來的奏章不由得她不奇怪。

  奏章已經(jīng)批準(zhǔn)印章,時間是三天前,她拿起這本奏章問道:“兆大哥這幅折子你看了,不會有奇怪的地方嗎?官階直跳四級按照折子中所明的內(nèi)容看來恐怕最多升兩級而已?!?p>  兆萬京接著她手中的奏章看了一眼,隨即又遞還給她笑道:“李兄你忘了你可是從平民升到了正六品的官,你升官的速度可比這人要快得多!不也沒有人說什么么?!?p>  李若瀾恍然,明白起兆萬京口中的意思,她的官職是趙王一手策劃安排下來的,自然沒有人反對作梗,即便是平地起飛也理所當(dāng)然,奏折上此人官職遷升一眼便能看出問題,只是奏折發(fā)起人是由京畿司到刑部,而這兩個部門是由泓王掌管,無非是左手倒右手的轉(zhuǎn)變,吏部也沒理由不去同意這份折子,看來這種皇家之中的事已經(jīng)實屬慣例了。

  她手中攤著這份折子,細(xì)細(xì)品味其中的內(nèi)容,指間在那東之韞三個字上拂過,似乎有一絲溫度,她疑問道:“今日和泓王在一起那人是否便是這折子中所提之人?”

  兆萬京停住了動作,蹙額思去,那人也是近日才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的新面孔,正是刑部外郎,點了點頭道:“沒錯,不過也沒和此人說過什么話,談不上什么了解?!?p>  他果然來了!李若瀾嘴角掀起一抹淺笑,那雙眼神她怎么可能忘掉,即便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下,她也能清晰的認(rèn)出他那雙眼睛,那雙讓她感受到繾綣溫柔的眼睛。

  這座陌生的京城中,因為知曉了他的存在,似乎也不再那般孤寂寒冷。

  于此同時在京城的西南側(cè)泓王府中,泓王端坐于布局古色書香的書房之中,面容雖是平靜異常,但手中茶盞卻是一飲而盡重重的拍在桌面,顯然是心中憋著一股怒氣。

  書房中此刻還坐著三人,一是刑部侍郎郭長峰,另一人則是刑部外郎東之韞,還有一人四十歲左右的面孔,郭長峰知道泓王只要怒不可遏的時候往往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身上的動作卻能將他的心情給展露無遺。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對著泓王說道:“王爺,昨夜小的在獄中連夜監(jiān)督讓他們簽字畫押,可是誰會料到這趙王居然把那天阻止李侑淳的人給安排到了朝廷上,這才導(dǎo)致這才計劃失敗。”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為什么不將此人給解決掉?”

  棋差一招,整個局勢頓時就陷入了頹勢,泓王對于今日李若瀾在殿前所作所為恨得咬牙切齒,自己手下兩大部門居然栽在一個人手上,上策失敗他只能換用中策,只是這樣一來這么長時間的心血就要付諸東流如何不讓他氣憤。

  “啟稟王爺,此人小的調(diào)查過了,名叫李若瀾這幾日趙王剛提拔上去的六品司勛,據(jù)李侑淳回報說當(dāng)日他本想將商祥當(dāng)鋪掌柜和這李若瀾一刀給斬于馬下,只是此人居然有趙王受封時給的王佩,李侑淳拿她沒辦法只能撤回。”

  一聽到這話東之韞眉梢一挑,到了唇角的茶杯微微停頓,隨后又繼續(xù)開始品茶。

  另外一人手持一柄娟羽扇輕搖,唇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聽著兩人說話也不打擾,似乎并在這王府中很隨意一點也不拘謹(jǐn)。

  “哦,趙王居然把他的王佩給了一個不名于世的人,早就知道我這大哥心懷大業(yè),這么多年的不好錢財籠絡(luò)志士,沒想到連王佩都看不上眼了,哈哈有意思?!?p>  說到這里泓王居然再也看不到一點怒氣,反倒是笑了出來,他太清楚這父皇給的玉佩所帶來的含義了,既然王佩不在趙王身上那這文章便可做成,眼下自己虧一點倒也算自己認(rèn)栽,虧出去的總會讓人給還回來。

  “王爺眼下這朝中局勢已變,接下來咱們不必在這五十萬銀子上再去糾纏,免得牽扯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就當(dāng)是送給趙王又有何妨?”

  中年男子這時開口說話,語氣不急不緩口中竟然絲毫不把這一筆巨款給放在心上。

  “關(guān)風(fēng)先生,你這口氣連本王都感到佩服,你可知五十萬銀子這個數(shù)字能產(chǎn)生多大的威力?”

  關(guān)風(fēng)先生微微一笑,扇角輕擺道:“撼不過三尺龍椅,震不過白駒過隙,大丈夫何患一朝一夕得失,在宏圖大業(yè)面前這一點點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般人說話敢和王爺這般語氣已是大罪,不過泓王聽后竟然一點也不生氣,笑道:“關(guān)風(fēng)先生大手筆,還好關(guān)風(fēng)先生有計在先前招失策后招迭起,虧了也就虧了罷?!?p>  當(dāng)年他初更人事一日在宮中遇到關(guān)風(fēng)先生,當(dāng)時他問他可對皇位上心,如果有心的話她便會安排人手來協(xié)助他登上皇位,果不其然幾年前他封王筑府便再遇此人,此時的他已然有了爭權(quán)之心,當(dāng)時的他明白不僅在宮中需要構(gòu)筑同僚戰(zhàn)線,如果有奇人異士相助自然更好,這幾年關(guān)風(fēng)等人亦給他不少謀劃,只是非我族類暫用可以但最后想在他手上討價還價卻是想的太簡單。

  “王爺,趙王殿下御史中丞吳大人前來拜訪?!?p>  府中一小廝急忙跑來報道,泓王聞言眉頭一蹙道:“此時兩人來這里,其心昭然,去請罷。”

  郭長峰識相的退開,關(guān)風(fēng)先生和東之韞卻被留了下來,不一會杜豐吳挺之兩人便來到房中。

  杜豐望了一眼房中幾人笑道:“二弟今日走得匆忙,本想約你到我府中一敘我這當(dāng)哥哥的只能厚著臉到二弟府上來蹭上一頓,路上巧逢吳大人,便邀約一起了,二弟莫怪?!?p>  “大哥你這是說笑了,別說是一頓飯三餐又有何妨?”泓王笑著拉過杜豐,對兩人介紹自己書房中各人的身份,杜豐在兩人面上劃過相視頷首,他這個二弟府中能人也是不少沒有一絲避嫌,無非是告訴他兩人之間的暗爭沒有那么簡單結(jié)束。

  東之韞在杜豐身上望去,心想這人長得也不過如此,哪里有他帥,無非就是身份比他高了不少,只是想起了那枚王佩心頭便如同江海翻騰,這個小機靈啥時候拿到了趙王的王佩,難道不知道那塊王佩的含義嗎?想到這里肚子里又氣又酸,看來決不能輕饒她,居然敢背著他勾搭其他男人。

  “大哥這頓飯看來吃得可不安靜,府中我也有貴客臨門,掃了大哥興二弟先賠個不是?!?p>  下人們給兩人將茶續(xù)上,杜豐聞言擺了擺手道:“二弟你的朋友怎么就不是我的朋友,只是今日朝中所見實在是令當(dāng)哥哥的難過,二弟切莫因此氣壞了身子,因此來協(xié)助二弟早日抓到真兇?!?p>  泓王聞言臉色微變,這兩人果然是有備而來,還好當(dāng)日李侑淳遇到此事之后,關(guān)風(fēng)先生便建議將五十萬銀子給遣開,待事情轉(zhuǎn)變再行定奪,前日被狀告后便知此事已經(jīng)不好逆轉(zhuǎn),此刻替死鬼已經(jīng)選好,他又有何懼。

  “看來泓王殿下似乎是找到了真兇?能否給在下講講。”

  一旁關(guān)風(fēng)先生答道,御史中丞吳挺之接過話道:“我等擔(dān)心有賊人將贓款藏匿于泓王殿下府中對殿下不利,特此和毅王殿下借個人情,以證殿下清白?!?p>  “吳大人,你當(dāng)王府是你御史府么?閑雜人等都可以上門叫冤?”東之韞冷笑一聲,嗆聲回應(yīng)。

  吳挺之聞言臉色不悅,他一品大臣哪容一個六品小官潑臟水,不過給泓王面子他也不好發(fā)作,拿出皇帝給的搜查令遞給幾人看。

  杜豐其實心里很清楚,他這個二弟本事遠(yuǎn)沒那么簡單,這搜查令不過是給他看的表明文章而已,眼下兩人既然已經(jīng)撕裂了臉皮,再銼一銼他的氣勢又有何妨?

  泓王拿過玉璽印章的搜查令看了一眼,深笑一聲道:“父皇既然明言,那大哥請便,可別把家中金石彝器給折騰壞了,二弟心痛?!?p>  兵部派來的官兵在府中翻過,自然是找不到暗格和足足能藏匿五十萬銀子的地方,向兩人報道之后便離去。

  搜查結(jié)束,廚房早已將各菜做好,依次上席。

  “大哥看來是要無功而返,不過既然百姓說本王有斂財之嫌,本王定會給父皇一個交代,免得百姓說我們皇家做事不德。”

  泓王舉起酒杯笑著敬杜豐一杯,杜豐舉杯笑道:“二弟此話講錯了,今日已有大功,那便是證明了二弟和這五十萬兩銀子并沒有直接關(guān)系,你說呢?”

  說完舉杯飲下,泓王聽到這話眼神中掠過一絲光芒,他這個大哥不好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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