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出沒,被驚動的可不只是葉滄等人,還有黑山中的妖獸。
哪怕實力較為強大的妖獸,在面對出擊的群狼之時,也沒有太強的反抗之力。
這不,四處太竄的除了田天賜等人外,還有無數(shù)妖獸。
這些妖獸忌憚群狼,可面對田天賜等人時,卻沒有半點客氣。
不遠處,正躺著一頭黑熊尸體,這家伙一出來便將一名公子哥連人帶馬給拍死。
眾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頭鍛體境第六重的黑熊斬殺。
實在是這大家伙皮糙肉厚,普通的攻擊完全傷不到它。
經(jīng)此一戰(zhàn),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實力不弱的他們,在這黑山之中舉步維艱。
“大家也看到了,不能再分散力量,唯有合力出擊,才能逃出去?!?p> “呵呵,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先逃走的的?”
“哼!要不是你特么找死非到黑山來?又怎么會遇上這倒霉事?”
……
羅西寧不出意外的被一陣狂噴,當(dāng)然,也就是被噴了兩句而已。
眾人不傻,這個時候若再不合作,再藏著小心思,可能誰也逃不了。
“啊嗚……”
又是一陣沒命的狂奔,然而黑山上的群狼,似乎越發(fā)的狂暴起來。
此起彼伏的呼嘯聲,充滿了暴戾之氣,一時間風(fēng)聲鶴唳。
“怎么回事?這群畜牲瘋了不成?”
“都說了是畜牲,難道你還能和它們講道理不成?”
“不要,我還不想死!”
……
在剛才這段時間里,絕對發(fā)生了什么,讓群里變得瘋狂起來。
可一路狂奔,只顧著逃命的眾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也就罷了,沒頭沒腦的中招,這才對最倒霉的。
一路狂奔,已經(jīng)很狼狽了,還要顧及神出鬼沒的妖獸偷襲,更是舉步維艱。
“死開,畜牲!”
忽然,一陣風(fēng)聲響起,似乎又有妖獸從背后偷襲,田天賜二話不說便是一刀。
事實上,在他身旁的護衛(wèi)卻感到不對勁,因為他沒感知到危險。
“呲!”
隨著長刀斬下,一股熱滾滾的鮮血噴薄而出,好似爆開一般,血花漫天。
“我靠!”
妖獸的血液,味道可不是太好聞,被濺了一身,眾人渾身不自在。
尤其是田天賜,首當(dāng)其沖,渾身惡臭的熱血,更是讓他干嘔個不停。
“遭了!”
然而,身旁熟悉的聲音響起,正是一直保護他的護衛(wèi),雖然聲音熟悉,卻明顯多了一絲驚懼。
“怎么回事?”
強忍著不舒服,抬頭一看,映入眼簾的一幕,瞬間讓他感覺很不妙。
半大的嘯月狼幾乎被他一刀兩斷,可那雪白的身軀雖然被鮮血浸透,卻還是如此的奪目。
“這是嘯月狼嗎?怎么看起來有些不一樣?”
田天賜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多么希望此刻有人站出來,告訴他看錯了。
“啊嗚……”
只可惜,連綿不絕的狼嘯之音已經(jīng)在告訴田天賜,他攤上大事了。
“該死,混蛋,你干了什么?”
“是嘯月狼王一族,難怪這群畜牲這么瘋狂。”
“遭了,姓田的宰了嘯月狼王,咱們死定了?!?p> ……
眾人還在發(fā)愣,田天賜的護衛(wèi)率先出手,一刀扎在他和田天賜的馬上,瞬間竄出去。
與此同時,出手的還有各自經(jīng)驗老道的護衛(wèi),這是拼命的時刻。
而黑山之上的群狼,也在瞬間出擊,成千上萬頭嘯月狼呼嘯而過。
“這個禮物是不是很棒?”
一個不起眼的山包上,一個怪異的石頭忽然動彈了一下,還有笑聲發(fā)出。
石頭成精?
自然不是,這哪里是石頭精,分明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仔細一看,不是葉滄還能是誰?
只不過,此時的葉滄渾身涂滿泥漿,完全看不出半點人樣。
沒辦法,他和那頭嘯月狼王一族的少主接觸過,必須掩蓋氣息。
沒錯,正是不就之前,葉滄遇到的發(fā)-情狼,被他當(dāng)作禮物送了出去。
這是送禮物啊,本來也是一番好意,結(jié)果田天賜不領(lǐng)情,還把人家給宰了。
真是太過分了!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葉滄心頭堵著的怒意,終于得到些許釋放。
“嗯?”
人生大起大落的,不要太刺激,葉滄這才想著要不要出去看戲,一股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
葉滄不敢大意,連忙仰倒,一招鐵板橋瀟灑的施展出來。
一頭將近兩米的青狼從半空飛過,凌厲的爪牙距離葉滄不過半尺之遙。
“好危險!”
葉滄被嚇得不輕,鐵板橋瞬間破功,直挺挺的砸在地上。
我這老腰!
捂著后背,半跪在地上,警惕的看著青狼,這家伙什么時候竄出來的?
不得不說,這狼族果然是天生的獵手,神出鬼沒,讓人防不勝防。
要不是葉滄神魂強大,對危險的感知極為敏銳,剛才真的危險。
鍛體境第五重的妖獸,正好拿來練練手。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葉滄想的不錯,可動起手來才知道,打架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嘯月狼身形靈活,哪怕兩米長的身軀,速度也是絲毫不慢。
再加上,狼族骨子里的兇悍,鋒利的獠牙一次次威脅到葉滄。
“劃拉!”
胸前的衣襟散開,三頭血淋淋的傷口浮現(xiàn),要不是他退的更快,這一爪便能把他開腸破肚。
“好畜牲!”葉滄終于收起小覷之心。
人類生活艱辛,妖族更是如此,弱肉強食本就是大自然的法則。
一頭嘯月狼從出生到成長,要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完全難以計量。
不止是要和大自然搏斗,要和其它妖獸廝殺,還要和同族戰(zhàn)斗,只為了生存。
妖物雖然靈智不高,可一次次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讓他們本能的便會戰(zhàn)斗。
而葉滄,雖然修為不差,可是從戰(zhàn)斗的角度來說,就是個菜鳥。
“死開!”
終于,葉滄抓住了一次機會,拼著被狼尾抽上一鞭子,同樣還了嘯月狼一腳。
慘叫中的嘯月狼,終于從那透露著兇狠的眸子中,露出意思忌憚。
“再來!”
人類,被譽為世界之主,不是因為他有多強大,而是因為他的學(xué)習(xí)能力。
葉滄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一次次的戰(zhàn)斗,終于讓他一點點積累起經(jīng)驗。
從一開始的笨拙,葉滄逐漸嫻熟起來,甚至懂得運用自身的優(yōu)勢。
嘯月狼哪怕再靈活,可畢竟拖著兩米長,閃轉(zhuǎn)騰挪間哪里比得上葉滄。
從一開始的被動挨打,到如今的有來有回,不過短短的半個小時,人類的學(xué)習(xí)能力可見一般。
“啊嗚!”
隨著葉滄的逐漸嫻熟,嘯月狼越發(fā)的不堪,留著鮮血的口中不時哀鳴。
“妖獸的確強大,可強大的也極為有限?!?p> 嘯月狼很難再威脅到葉滄,既然如此,也沒有再耗下去的意思。
“死!”
徐晃一招,一拳砸在嘯月狼背上,葉滄甚至聽到了骨骼崩裂的聲音。
癱倒在地的嘯月狼,完全沒有機會再爬起來,迎接它的是葉滄狂風(fēng)暴雨的拳頭。
三拳兩腳之下,嘯月狼聳拉著腦袋,應(yīng)聲而倒,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
至于葉滄,情況也不是太好,多處受傷不說,體力也是極大的消耗。
只想躺在地上的葉滄,強忍著爬起來,這里可不是休息的地方。
砍下兩條狼腿,葉滄快速離開。
黑山上妖獸遍布四方,又有血腥味吸引,很快便會引來其他妖獸。
葉滄甚至沒敢停留在黑山,而是選擇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山躲藏。
快速處理傷口,服下療傷的丹藥,將狼腿烤了大餐一頓,這才休息起來。
至于田天賜等人的結(jié)果,不是他不關(guān)心,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力氣。
————
至于田天賜等人,情況卻很不好。
由于身上粘了嘯月狼族少主的血液,被嘯月狼族當(dāng)作兇手,追殺沒有片刻停歇。
這氣息的沾染,可不是那么容易驅(qū)除的,更何況他們根本沒時間處理。
原本四五十人的隊伍,不到半個時辰,已經(jīng)消失大半,還有不到二十人。
不只是護衛(wèi)少了,幾張年輕的面孔,也已經(jīng)見不到了蹤跡。
穿越了一個山谷之后,田天賜等人不得不停下來,否則胯下的馬也撐不住。
沒有了馬,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那就是死路一條。
剛才,有一位廣安城小家族的公子被群狼生撕,就是因為坐騎不行,慢了一步。
“特么的,田天賜,你個混蛋,要不是你殺了那頭嘯月狼,哪有這么多事?”
這不,剛剛停下來,恐懼的氛圍讓人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尤其是面對田天賜。
而田天賜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你們委屈,他還更委屈呢!
“放屁,又不是老子要來黑山,這事要怪就得怪羅西寧?!?p> 羅西寧可不想面對眾人的怒火,更何況,做賊心虛的他,萬萬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
“我又沒逼著你們,事先說過,膽小怕死的可以回去,那些回去的人不就沒事?”
……
“少爺,啟程吧,大概還有一個時辰,我們便能回到廣安城?!?p> 聽到這話,哪怕疲憊不堪,田天賜也不得不掙扎著站起來。
“啊嗚……”
果不其然,群狼已至,眾人連忙上馬,沒命的往外沖。
面對野獸的追擊,有一個至高準(zhǔn)則,那就是不用跑得比野獸快,而是要比同伴快。
“呲!”
羅西寧順勢一刀,一名護衛(wèi)的馬被砍翻在地,那名護衛(wèi)瞬間懵了。
“羅西寧,你什么意思?”
葉軍勃然大怒,他的護衛(wèi)本來就不多,又被羅西寧廢掉一個,簡直忍無可忍。
“讓他替咱們攔一攔狼群,也算是物盡其用?!?p> “你……”
葉軍還要發(fā)怒,卻被田天賜打斷:“一個護衛(wèi)罷了,回去我賠你十個。”
天性涼薄,可見一般。
三人說的痛快,卻忘了,周圍的護衛(wèi)可是聽得真真切切。
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