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田天賜,其他人也過來湊熱鬧,畢竟葉滄曾經(jīng)的身份擺在那里。
“啪!”
“有趣!”
葉軍大著膽子給了葉滄一巴掌,頓時耀武揚威起來。
“看到?jīng)]有,這可葉大少!”
“哈哈哈……”
一時間,葉滄變成了豆沙包,只要是個人就能上來給上一拳,一腳。
甚至,你要不來上一下子,你就是叛徒,就是慫貨。
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在葉滄身上,葉滄卻還在傻笑。
唯有他自己清楚,心中的怒火早就快要噴邊了,可他唯有繼續(xù)忍。
這樣的感受,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實力!”
葉滄的腳趾都快自個把自個掰斷了,心中的決心越發(fā)的堅韌起來。
在這個世道上,或許能夠借勢,可借來的東西總有要還的時候,最關(guān)鍵還是要靠自己。
至于剛才這些憋氣,葉滄早晚要拿回來,不止要拿回來,還有利息。
“笑什么笑?果然是傻子!”
“還真是,這家伙不會痛嗎?”
“都說了是白癡,哪里會感到痛?更何況,人家可是把丹藥當(dāng)糖吃,雖然不懂修煉,可身體不比武者差。”
田天賜有些意興闌珊,把葉滄扔在一旁,又和小伙伴們愉快的玩耍在一起。
“周圍的山頭早就玩遍了,沒意思,不如來點刺激的?!?p> 提議的是一名瘦高青年,年紀(jì)相較眾人略大,大概二十歲上下。
此人名叫羅西寧,乃是廣安城羅家的嫡子,算是曾經(jīng)的廣安城一霸。
一直以來,由于其年歲略大,實力也較其他人強一些,在身世相似的情況下,他自然是當(dāng)仁不讓的老大。
然而,自從一個月之前,田天賜加入眾人之后,一切都變了。
曾經(jīng)的小弟紛紛離他而去,全都跟隨在田天賜身后,這完全是赤裸裸的背叛。
可是他又能怎么樣?別說田天賜那位不可一世的哥哥,就算是田天賜的老爹,也不是他們羅家能夠招惹的。
既然惹不起,那就只能忍了。
可是看著眾星拱月的田天賜,羅西寧憤懣無比,那些原本都是他的。
尤其是田天賜,非旦霸占了他的一切,還想把他收做小弟。
一個奴隸人之子,也配當(dāng)老大!
羅西寧觍著臉拍馬屁的同時,也在謀劃著,找機會教訓(xùn)田天賜一番。
田天賜雖然聰明,可畢竟是少年人,高興的連身旁的危機都忽視了。
再加上周圍人的順手推舟,田天賜越發(fā)的高傲,好像天是老大,他是老二一般。
“就是就是,周圍的獵物,頂多稱得上野獸,哪里比得上妖獸來得痛快。”
“沒錯,去年我們洪家往北山走了一趟,獵殺出沒的妖獸,那可是真痛快?!?p> “要不咱們就去獵空山?”
“獵空山又不是沒去過,既然要玩,就玩大點,怕只怕有些人不敢?!?p> ……
有的人是在煽風(fēng)點火,有的人則是真心找刺激,不過這并不妨礙氣氛的火熱。
尤其是羅西寧,表面不動聲色,實際上內(nèi)心早已躍躍欲試,尤其是看到田天賜有些意動。
“嘿,既然想玩大的,不如就往黑山走一趟?”
“黑山?”
聽到黑山兩個字,原本躍躍欲試的眾人頓時安靜下來,膽小的直接被嚇得不敢說話。
“這太危險了吧?”有人反駁。
羅西寧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這有什么?不敢去的不去便是。”
這話說的簡單,其他人可以不去,可他田天賜能不去嗎?
作為眾人的帶頭大哥,田天賜若是退縮,哪還有半點臉面?
雖然有些膽怯,可一想到最近眾星拱月的日子,田天賜哪里肯退縮。
一握拳,再一咬牙,田天賜說道:“去就去,黑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田天賜開口,立馬有一群人跟上來,當(dāng)然也有些人找借口溜走了。
“膽小鬼!”田天賜不屑的說道。
至于剛才的膽怯,早就被他拋諸腦后,反而很享受這樣鄙視的感覺。
羅西寧同樣很滿意,心中更是暗自欣喜,他早就準(zhǔn)備好了,絕對夠讓田天賜喝一壺。
黑山,算是廣安城方圓百里內(nèi)最危險的地方之一,當(dāng)然,不是黑山危險,而是其中盤踞著一頭黑鱗鷹。
二階妖獸,也就是相當(dāng)于人類武者中的開脈境,實力還算不錯。
當(dāng)然,黑鱗鷹最難對付的,乃是在于它的速度,來去如風(fēng),迅捷無比。
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哪怕是同階武者也拿它沒有任何辦法。
當(dāng)然,黑山極為遼闊,綿延百里,若不是過于深入,也不會真遇上黑鱗鷹。
除了黑鱗鷹之外,黑水周圍還盤踞著諸多妖獸,相對而言,這些才是有可能的危險。
眼看著就要靠近黑山,田天賜忽然想起葉滄,忽然有點后悔帶著這個拖油瓶。
“你們兩個,給我看好他!”
隨意指派了兩名護衛(wèi)看好葉滄,真要出了事,他可不好交代。
至于那位鍛體境第七重的護衛(wèi),自然是要保護他自己,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不只是田天賜,所有人都主動把各自的護衛(wèi)收攏,可不要出現(xiàn)意外。
他們是來找刺激,找樂子的,可不是來找死的。
唯有羅西寧,一臉的嘲弄,眼前的局面對他來說,還遠遠不夠。
只見羅西寧把手伸到腰間,輕輕打開一個小瓶子,一股無色無味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
當(dāng)然,所謂無色無味不過是對眾人來說,對于妖獸,那就未必了。
妖獸雖然沒有人類的智慧,可它們的嗅覺,還有各種感知,卻遠比人類武者敏銳。
而這小瓶子,正是妖獸發(fā)-情期分泌的一種液體,能夠吸引同類妖獸。
當(dāng)然,羅西寧手中的東西,經(jīng)過了特殊處理,對大多數(shù)妖獸都有效。
葉滄這是第一次看到黑山,至于危險,說實話,他是沒感覺。
不過,光看身旁兩護衛(wèi)緊張的神態(tài),他便知道,情況有些不簡單。
要說田天賜想對付他,沒必要這么麻煩,人不知鬼不覺才是正道。
當(dāng)然,葉滄的警惕從未放下過,小心無大過,誰知道田天賜會不會腦子犯抽。
“啊嗚……”
一聲狼嘯,頓時讓眾人緊張起來,原本故作輕松的姿態(tài),也隨之消失無蹤。
“去看一看怎么回事?”
羅西寧畢竟要年長幾歲,鍛體境第五重的修為,也足以讓他有自保之力。
至于田天賜,如今早讓護衛(wèi)把他圍起來,就連派給葉滄的護衛(wèi),他都覺得可惜了。
兩廂比較之下,羅西寧越發(fā)自信,隱隱有了幾分曾經(jīng)老大哥的樣子,可謂是意氣風(fēng)發(fā)。
“一頭孤狼而已,哪位兄弟愿意出手結(jié)果了這畜牲?”
嘯月狼,鍛體境第三重的妖獸。
當(dāng)然,狼群最可怕的不是它們單個的實力,而是群狼狩獵的恐怖。
就連田天賜都躍躍欲試,以他鍛體境第四重的修為,對付一頭孤狼,還不是手到擒來。
“我來!”
田天賜那個興奮啊,剛擠開護衛(wèi)準(zhǔn)備動手,一根箭矢呼嘯而來,直接將嘯月狼釘在地上。
出手之人,自然是羅西寧。
“你……”田天賜大怒。
羅西寧卻忙道:“一頭小畜生而已,干嘛浪費這么多時間?”
……
這一路上,遇到的妖獸越來越多,可隨著一頭頭被斬殺,眾人也自信起來。
尤其是田天賜,以前還覺得黑山很恐怖,如今看來也就一般般。
或許那頭黑鱗鷹真的可怕,可只要不遇上,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唯一不爽的,就是這個羅西寧各種刷存在感,讓田天賜很不舒服。
我才是老大,你表現(xiàn)得這么積極,要干什么?
別說其他人,就算是葉滄,也是同樣的想法,當(dāng)然,他還有些無聊。
“啊嗚……”
忽然,一陣?yán)菄[聲響起,緊接著則是此起彼伏的聲音的狼嘯聲。
原本熱鬧的氣氛,頓時凝固下來,因為他們遇見了狼群。
一頭嘯月狼不可怕,可一群嘯月狼,那就是另外的局面了。
黑山之中,除了最危險的黑鱗鷹,最可怕的就要數(shù)嘯月狼群。
只是,除非遇到大規(guī)模的狩獵,否則嘯月狼不可能同時出動。
“怎么回事?”
羅西寧也急了,他只想引來一些妖獸,然后好好表現(xiàn)一番,怎么把狼群給招來了。
其他人還在猶豫,他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調(diào)頭、逃跑,一氣呵成。
其他人同樣反應(yīng)不慢,紛紛催促胯下的坐騎,趕緊逃跑,包括田天賜。
至于葉滄,誰還顧得上他,那兩個護衛(wèi)?早就沒影了。
葉滄又不是真的傻,選擇了另外的路,同樣跑的飛快。
如今擺在他面前的路有兩條,回廣安城,還是逃走!
有了如今的變故,他就算逃走,估計也不會引發(fā)太大的動靜。
甚至,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他是必死無疑的。
“只是,這樣未免太便宜田家父子?!?p> 田歸已經(jīng)入甕,若不趁機解決了他,葉滄絕對會后悔的。
再想起剛才的憋屈,怒火上涌,葉滄也豁出去了。
該拼命的時候總得拼命,世界上的事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這樣的情況下都要逃走,那日后,葉滄哪來的拼命之心。
有些事,退了一次,就會退第二次,直到將退后變成習(xí)慣。
“啊嗚……”
忽然,一聲狼嘯打斷了葉滄的沉思,赫然是有一頭嘯月狼攔路。
然而,和普通的嘯月狼有些不一樣,普通的嘯月狼,呈青白色,而這頭狼渾身雪白,猶如月光一般。
更重要的是,這頭狼只有半大,而且處于發(fā)情期,那標(biāo)志不要太明顯。
只不過一瞬間,葉滄便明白過來,為何會突然遇上嘯月狼群。
面對齜牙咧嘴的嘯月狼,葉滄淡淡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給你們也送上一份大禮。
“去特么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報仇,一天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