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教學
這句話弄得大家有一些些尷尬。
“我知道可能我說什么你都不相信我了,但是沒關(guān)系,我不會走了?!痹拕倓偮湟?,只見秦煦起身,秦煦走到他的身邊,彎腰,雙手卡在輪椅扶手上,對準他的嘴唇就是一吻。
真刺激。
段霖愣在原地,真到喜歡的時候,竟然這么不知所措。
做什么都怕自己做錯,怕自己讓她后悔。
他想回吻她,又怕這是個騙局。他想擁抱她,又怕她對他反感。他是想愛她,又怕她會受不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這樣對你?不…你的眼神告訴我…你還是不相信我。”她看著段霖迷茫的眼神,“好了,你現(xiàn)在一定在想我為什么這么了解你?!?p> 她慢悠悠的戳了一下段霖的臉頰,“我認識你很久了,沒有人會比我更了解你。”
“你…還沒把人追到手,就強吻額…親吻?”段霖氣笑了,“你都在哪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和你學的啊,還沒追到人,就吻人唄。”她指的是香港那次爭吵。
“行,你以我為標桿是吧。那——”他雙手托住秦煦的臉頰,“第一課,教你怎么接吻。”
以往形容接吻,都是什么纏綿一類的詞語,而秦煦腦子里的詞語,居然是不夠。她為自己黃暴了的心情以表歉意,但是這些真的確實如此。她沒救、甚至是自暴自棄的想遠遠不夠…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每一分鐘都是享受。
之前她是不懂得這個道理,現(xiàn)在懂了。
因為段霖走后,她又看了很多次重慶森林。沒有感覺,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這明明是她反反復復看的電影,現(xiàn)在呢,居然一點點也喜歡不上。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都沒有了。她仔細想了半天,喜歡可能就是,喜歡的人和你在一起,所有的東西才是加倍喜歡。連平凡到不行的東西,也是喜歡。
不為什么,就是喜歡。
他吻技非常高超,只要給了他一個機會,那么再占上風的機會是一點沒有。他這次的親吻確實帶著教學意味,一步一步的引誘著秦煦的唇瓣,段霖像極了得逞的貓,若是有尾巴,那一定都翹到了天上。
可轉(zhuǎn)念一想,段霖這么好的技術(shù),總不是與生俱來吧…想到會有其他女人和他接吻,秦煦就變得醋意十足起來。
“秦煦。你接吻的時候思想都能開小差。”段霖的這句話聽不出怒意,可能是剛剛得了便宜,收斂了。
“我只是嫉妒別的女人和你接吻?!鼻仂悻F(xiàn)在開始為了博取他百分百的肯定,自然不做任何隱瞞。
“真的?”
秦煦不舒服了,翻了他一白眼,“我都任你宰割的小羊羔了,我還騙你做什么?!?p> 段霖又把她摟到懷里,親了口。
秦煦雖有些不滿意的,但此刻已經(jīng)夠了。
“反正你以后也是最終贏家,怕什么。”段霖心情大好,繼續(xù)吃他的牛排了。
這句話他說的不大,卻是個強心劑。
吃完飯,段霖要幫秦煦洗碗,可因為自己輪椅矮了些,秦煦把他趕到其他地方?jīng)隹烊チ恕?p> 他看著電視,腦子里籌劃著什么時候把石膏拆了,完全懶得騙他爸了。腿好他才能去上班,賺錢養(yǎng)老婆啊。
“哦。段霖。和你商量個事?!?p> 段霖本來想說我都聽你的,但一想想現(xiàn)在這個狀況還沒被她追到手呢,于是冷酷的說:“你說。我聽著的?!?p> “我衣服都丟畫室了,我沒睡衣穿了?!彼魺o其事的說:“拿一件你的睡衣給我穿一晚行嗎?”
差不多行了,你怎么還想穿品如衣服。
“我有套全新的,云衡買的還沒拆,就在我房間的柜子里,你可以自己拿。”段霖故作冷漠,沒敢瞎想。
直到秦煦洗完澡開門,看著躺在床上看裝逼英文書的段霖時,段霖開始在心里寫小文章了。
秦煦拿過段霖床上的枕頭,穿著段霖寬大的睡衣,撐著腦袋問他:“我要是對你用美人計,你會不會答應和我交往?”她身上的沐浴露味和段霖是一模一樣的,若有若無的傳到段霖的鼻子里,刺激著他。
不說還好,一說這小作文還成了真,他立刻反駁道:“我怎么可能是那種美人計就騙得到手的男人,不是和你說我很難追的嗎?”
“那就太好了,今天晚上我睡你旁邊應該沒什么問題吧?!鼻仂闵匡L點火的樣子,似乎是看準了段霖要走禁欲風似的。
“你怎么不去二樓睡覺?”段霖好像看明白了這女人要整他作樂。
“冷。兩個人睡暖和?!?p> …現(xiàn)在七月份。
“行。你早點休息,我先睡了?!?p> 敬段霖也真的是條漢子,喜歡的女人躺在他的身邊,他說睡著就睡著,一點也不含糊。干脆直接,睡著的速度如此之快。
這下壞事,秦煦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她把段霖的胳膊拖過來,枕胳膊睡。段霖睡眠淺,被秦煦這樣弄了一下,不醒都難,過了很久,他怕秦煦會熱,把空調(diào)溫度打低了些。
段霖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秦煦根本沒有睡著,心臟都快要跳了出來。
段霖本來覺得自己沒有心,早就死了。但他疏忽了,心是跳動的,一直為她。
寧靜的夏夜,只有兩顆心跳動的聲音。
*
秦煦是被門口的談話聲吵醒的,她一看才七八點鐘,段霖不在身邊,很可能是開門去了。反正是方雲(yún)衡的房子,認識這地的也只有那群公子哥們。她想了想覺得沒事,就打算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
“——阿霖,為什么不回家?。俊?p> 前面說了什么秦煦沒聽清楚,不過這聲音陌生,還是個女聲音。秦煦瞟了一眼,就被人家喊住了。她很少看到段霖這樣順從的眼神,而在與段霖相似的眉眼中,她隱隱約約料想到了什么。
“行吧,我知道你為什么不回家了。不讓我進去坐坐?你的女朋友都醒了?!?p> “還不是女朋友?!?p> “鬼信你?!?p> 以防萬一,秦煦還是問了一聲:“這是…”
“我媽。”段霖面無表情的說,“進來吧,怎么是你?”
“不是我,就是你爸咯?!?p> 來的人是丁淇,段啟睿的夫人,段霖的母親。秦煦之所以一眼就認出來,還是因為血緣關(guān)系在他們臉上表現(xiàn)的非常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