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怪異的提問,直讓我不得不走近看他此時到底是否在作畫?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是發(fā)生了許多的事,”
男子說著已是停下了手中的筆,看來他這副畫是已經(jīng)完成了!
我原以為他接下來這是準備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沒想他放筆后卻是隨手一揮把那張畫像遞向了我。
只聽他道:“你我算來也是有緣,這個不成敬意,”
雖然這些畫看起來可能真不怎么值錢,但是他的舉動實是讓我費解!
“我們有見過嗎?你為什么要把這副畫送給我?”剛才明是平展的畫像,現(xiàn)在已是卷成軸,雖沒看清楚他剛才的動作,但是印象中:這畫里畫著的應(yīng)該是一個瘦骨嶙峋的三尺孩童。
雖然當時剛進來時看到的只有身形,不過看那手勢以及右手上的搖鼓應(yīng)該就能確定了,雖說是孩童的身形,不過周圍的景致卻極其的詭異!站在一具骷髏肩上的孩童又能會是什么好東西。
問話之時,我已然拉開了手里的卷軸,看著……
畫還是與之前無什么大異,唯就是孩童那原還無頭的身軀上,現(xiàn)已被畫上去了一顆頭!不過就是這樣,看上去仍然覺得很詭異,因為這顯得與身軀更加的不符合了。
那是一顆大人的人頭,而且看起來還一是副兇相!雖是個女人臉蛋,但卻只有眼眶而沒有眼珠子。
只怕我要是帶著這樣的畫在身邊,晚上倒也不是怕睡不著,而是要讓別人知道了還當我是有這個收藏喜好,而從此都認我是個怪人了。
眼下正欲把畫像還給男子,卻又聽他道:“已經(jīng)認過主了,與其暫時放在我這里,不如帶走的好?!?p> “認主?”我驚詫并非是我不相信這樣的事會發(fā)生在我身上,畢竟那丁煥都非是要認我做他師父了!這個……
“你剛才是不是覺得自己像是睡了很久?”見我略有點頭,男子繼續(xù)說道:“是夢魔!”
雖然他說得有些確有其事的樣子,不過我選擇不相信,“我們之前沒有見過吧,你為什么要送我畫?。俊?p> “……”男子嗤笑一聲后繼續(xù)盤坐在地,準備著開始畫新的一副畫了!只在動筆時方才道:“總之對你百利而無一害就是了,你大可帶上它離去便可。一會兒見了那帶你到此的女人,你只消與她說這畫是我送你的,她也自能會意。”
對于男子之前所說的夢魔什么的,其實我不并不感興趣,只在將要離去之時,最后一聲問道:“那我的臉?……”
雖是用手摸著,但現(xiàn)在除覺得光滑以外也沒覺得有什么異樣!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還是如之前那樣了,畢竟臉面遠比手里的畫要重要得多。
“已經(jīng)復(fù)原了。你一會兒了出去之后,就說錢,已經(jīng)在我這全收下了,依此說就行了?!?p> 聽語,我忽才想起如若照之前那女人所說的那樣,一千文錢我倒是能拿得出!只怕她一會兒若是見我的臉后會大大抬高價的。
眼前這人的話直讓我是又驚又喜!雖然聽起來可能像是百年難遇的好事,但是我這人向來奉行的是無故不受好!這沒有緣由的就免去了錢,心里終歸是不舒服的。
雖然手里還是收下了他畫,但還不知將來是福還是禍,思量再在三后還是從錢袋里拿出了五塊大小相等的碎白銀,合著應(yīng)是有三兩的樣子;上前放在案桌上之后,就急急離去了。
果然出了門后,那男子就沒在追出來了。
此時正慢慢悠悠的走著,想看這地方哪里有鏡子什么的,然走著走著都是已下了樓還是沒有見著!不過雖然鏡子沒有看到有,但是從大家回首時的神情來看:我現(xiàn)在的樣貌可能真的已經(jīng)改善不少了。
不過她們唏噓的議論聲卻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看!……那像不像一個人,”
“還真有些像呢,”
“想不到咱們九幽國還有與她長得如此相似的人,”
“怎么?我越瞧越覺著她就是呢,我不會是花眼了吧。”
“你當然是眼花了,那人在咱們九幽一直都只是個傳聞,難有人見過其真面目?!?p> “也對啊,那人如果現(xiàn)在還活著,也應(yīng)該有四十好幾歲了吧,不可能會這么年紀輕輕的。”
“手上還抱有畫,看來她也是想進宮想瘋了,易容成誰不好,非要易容成她,這不是找死嗎?!?p> “我看也不大可能,她若是想進宮為何身邊一個丫鬟也沒有帶,多是準備著想去北國的。要知道那人可是影響了整個四境八荒的不少人,就來久前,咱們九幽不就還有一個少年郎只身去了北國嗎?結(jié)果被好一頓羞辱!”
“你說的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從未曾聽人說起過?!?p> “你成天呆在你那小破鎮(zhèn)上,去過最遠的地不過就是這都城了。三十幾年了,就這里,還都是你第一次來,會知道什么!”
“雖說那少年郎是被北國的人給羞辱了一番,但是在回到九幽后卻沒少受到名門后生的傾慕,甚至還有不少當朝權(quán)貴想與之結(jié)交呢。我啊有幸見得過一面,”
“那人是誰?”
“具體是誰,我不方便說。”
“……”
雖然我有努力的細去聽她們說的話,可是每當我停腳不前時,那些人的聲音便立時變得小聲了起來!所以我也是有頭沒尾的聽了些。
雖然分不清哪一句是誰說的,但好在從中倒也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她們都把我誤認成了什么人。
而轉(zhuǎn)頭之時,眼見之前那女人現(xiàn)已是向著我走了過來,我只立時把之前那散發(fā)男子的話復(fù)述與她聽了。
但讓我感到萬分驚訝的是:她一開始居然還沒有留意到我,直到聽我出聲時方才如夢初醒的樣子,“是你啊?!?p> “鏡子呢?”按照之前所說,我本以為她會是隨身備著的,當見她欲吩咐人去拿后,我立時言語道:“不必了,我……”
正當我說著便是要走之時,女人忽是伸手擋了一下!
很顯然這次她明是可以像之前那樣挽著我手臂不放的,但是她卻沒有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