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魁剛?cè)朐旱牡谝惶欤拇笞陂T異常的平靜。不僅沒有不開眼的弟子上面尋事,沒有對其嚴加看管,反倒是有一小撥人每天陪著秦魁轉(zhuǎn)悠,幾天下來他基本把清儒書院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
他就想不通了,讓他把這地形都摸清了,就不怕他到時候跑了不成?那么大的仇恨,他就不信這幾個宗門叫自己來真只是為了論道。陪他的那一撥人倒是有意無意地打聽秦王有沒有給他什么大殺器,秦魁也不隱瞞,直言自己沒半張底牌。
第六天晚上,秦魁明顯發(fā)現(xiàn)自己住的宅院四周總有些人在轉(zhuǎn)悠,花可沁等人周圍也有,但是他這一邊是被特別的關照了,人數(shù)是最多的不說,實力也比其他人那邊的強不少,好幾次他都是在秦殤璃的提醒下才發(fā)覺有人在監(jiān)視??磥硭拇笞陂T的老狐貍是準備要下手了,秦魁瞄了隱匿在樹影下的監(jiān)視者一眼,淡定的沖他們招了招手進門了。
這一幕落在楊佑辰眼中,氣的后者濃眉倒豎,秦家人果然不要臉,明明有恃無恐還要說沒半張底牌!
“諸君,秦家魔頭氣焰囂張,視規(guī)矩人命為糞土!今日,除魔衛(wèi)道,還蒼生一個安寧!”楊佑辰神色肅穆,對著眾多宗門說道:“以亂世鐘聲為號,鐘聲一響,即刻開始圍剿!”
“楊院主,我忽然想起有件要事要處理,這一次圍剿,我飛雪山莊就不參與了!”蕭程站起身,沖各個宗門拱了拱手,徑直朝門外走去。
楊佑辰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一層無形的屏障生成,攔在蕭程面前:“蕭莊主,什么樣的大事,能讓你不顧眾生安危也要去處理?”
“要下雨了,我怕把衣服給我弄臟了。楊院主若再阻攔我,就別怪我動粗了!”蕭程淡笑道,一把赤紅的飛劍掠到身前,將那道屏障絞的粉碎。
楊佑辰面沉如水,劍修攻擊力本就在眾多修士里名列前茅,更何況蕭程本就是以殺伐見長的大劍仙!和蕭程動手,他贏的概率不超過三成,只要蕭程不計后果,將他斬于劍下也不是沒可能!
“在座的劍修,蕭某人勸你們一句,算了吧,有傷天和!別到時候遭了天譴,直接滅門!”蕭程轉(zhuǎn)過頭,頗有深意地看了那些還在商議著怎么圍剿的人一眼,有些事不能說太多,愿不愿意接受建議,就看他們自己的良心了!
赤紅的飛劍落到蕭程腳下,劍身暴漲,載著蕭程離去。與此同時,分散在書院各地的飛雪山莊劍修同樣是御劍飛起,跟在蕭程身后回去了,四散的劍氣將空中的流云割的四分五裂,近萬名劍修御劍而行,場面何止一個壯觀!
書院中,有幾支宗門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了聽從蕭程的勸導,帶著弟子歸去了,使得除魔的隊伍人一下就少了近四分之一。
“還有誰要走?佑辰不阻攔!”楊佑辰和善道,隨手將準備開溜的一人的頭顱割下。
剩余的眾人心頭一寒,剛剛蕭程還在,楊佑辰自然不敢動手,現(xiàn)在還想跑,那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嘛!
“去把人叫來,就說我們要聊聊他隨意撞死我們弟子的事!”楊佑辰平復了下情緒,殿中的眾人隨即隱入虛空中。
沒一會兒,被派去叫秦魁的弟子就自己退回來了。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秦魔頭說是馬撞死的,讓院長你去找那幾匹馬理論……”那名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生怕楊佑辰一個不高興把他拍死。
楊佑辰憋了半天,愣是沒想出怎么回話。
“去把那幾匹馬宰了吧……”楊佑辰牙疼道。
過了一會兒,前去殺馬的弟子又回來了。
“怎么又回來了?”楊佑辰看了看弟子滴血未占的刀刃,又是一陣皺眉。
“秦……秦魔頭說馬又不知道他們撞不得,殺馬作甚……”
“欺人太甚!”楊佑辰猛的一拍扶手,從腰間的玉佩中取出一只小鐘,發(fā)狠地在上面拍了拍。激昂的鐘聲傳出,早已埋伏好的各大宗門隨即將秦魁等人地宅院包圍,隨時準備動手。
“老匹夫,仗著修為高欺負人!有能耐你跟我同境界一戰(zhàn)!”秦魁立在門口,捧著一個漆黑的陶罐,大罵道。
“我自己修煉的道行,憑啥跟你同境一戰(zhàn)?”楊佑辰冷笑著,一尊法相浮現(xiàn)在背后,秩序交織的大手朝著秦魁拍下。
秦魁道:“都看到了,是他仗著年紀大動手打我我才用法寶的啊!”說著將陶罐罐口對準楊佑辰,倒出一條銀色的江河。劍氣如流,圍繞著那一尊法相刀刃一般切割著法相的筋骨。楊佑辰大駭,多強的劍氣,連他的法身都擋不?。孔x書人的力量,一半以上都凝聚在法身里,甚至靈魂也與之相連,法身要是被廢了,可以說大半輩子的學識全毀了!
眾人一陣發(fā)呆,誰都沒料到秦魁用一件法寶,就把楊佑辰拖住了,天知道那陶罐里還有沒有劍氣!
“都別愣著,上??!他那罐子已經(jīng)空了!”楊佑辰應付著劍氣的絞殺,焦急道。
秦魁憨厚地笑笑,伸手掏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陶罐,這一個自然是假的,是他特意囑咐工匠仿造的,為了以假亂真,他自己也存了幾縷劍氣進去,不過估計只能在普通人里逞威風。
“老家伙們都別給我亂動!年輕人的事情,你們摻和進來干嘛?”秦魁呵斥著各個宗門的門主:“我覺得人只有在生死關頭才能爆發(fā)出真正的實力,今年的論道就不勞煩各位保護了,十六歲以下的弟子可盡數(shù)上場,生死有命!”
各門主臉色跟吃了死蒼蠅一樣難看,他們還剩下幾個十六以下的天才?絕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被你秦家殺了好吧?若不是蕭程走了,這陶罐也不足為懼,他們就不信一個罐子還能匹敵劍仙!看來這圍殺,只有靠剩下的三大宗門了!
楊佑辰面色陰晴不定,他是真沒想到這群人那么怕死!不就是十六歲以下的嗎,他到要看看秦家王朝能有多少個秦魁,還能拼過修行界的三個巨頭不成!
“七殿下,你可記好了,生死有命!如果你用了不該用的力量,我拼著這一身修為不要,也不會讓你走出去!”楊佑辰深深地看了秦魁一眼,這不是多高明的計謀,錯就錯在蕭程臨陣逃脫!
秦魁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十六歲以下的,還用得著秦殤璃?生死由命,可惜我命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