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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南唐當(dāng)皇后

如今之計

穿到南唐當(dāng)皇后 君若有知 3872 2019-12-19 20:00:10

  許久,嘉寧都回不過神來。直到冷葉大聲喊了一聲后,她才慢慢有所反應(yīng),卻立刻保持鎮(zhèn)定道:“所以說,林大夫是你們安排在敵國的棋子?”

  李煜點了點頭。難怪之前,趙廷宜會讓自己去找他,可見,趙廷宜還未發(fā)現(xiàn)林大夫是李煜這邊的人,不然也不會讓自己去找他了。

  林大夫如今說黃埔繼勛和趙匡胤有勾結(jié)應(yīng)該就是真的,目的是為了幫趙匡胤奪得后周政權(quán)?看來,歷史果真如此,若猜的沒錯,趙氏兄弟應(yīng)該已經(jīng)蠢蠢欲動了。

  那么,黃埔繼勛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難道說,他也想學(xué)趙匡胤一樣,奪取南唐政權(quán)?與趙氏兄弟一起狼狽為奸?若真是這樣想的話,面對朝廷大臣的背叛與敵國的夾擊,南唐的覆滅便成了必然!

  想到這里,嘉寧不禁心中一寒,又對李煜道:“太子殿下,您可否想過,是誰刺殺趙廷宜?”

  太子搖了搖頭,道:“不知!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

  嘉寧道:“看來太子殿下和我想的一樣?!?p>  太子笑道:“怎么一樣了?”

  嘉寧繼續(xù)道:“趙廷宜此次前來,應(yīng)該是有計劃的。但至于為什么會突然遇到伏擊,肯定是某個人不希望他回到后周,現(xiàn)在各個國之間都劍拔弩張,稍微一點碰撞都會成為敵國進(jìn)攻我朝的借口,若是他死在南唐,必然會催動我朝與后周的戰(zhàn)爭!”

  李煜突然收起了笑臉,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嘉寧,道:“你說的沒錯!好在他沒死,所以,這個理由,暫時無法成立!”

  嘉寧道:“雖說如此,但太子殿下還是不可松懈,如今奸臣當(dāng)?shù)?,敵國又虎視眈眈,太子殿下可謂步步維艱!”

  嘉寧此言,直擊李煜內(nèi)心,她也不管自己說的是否是該說的,但必須得先讓大家認(rèn)清眼前這個事實。

  李煜面露惆悵,晃了晃手中的扇子,想必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嘉寧看他神色,上前繼續(xù)道:“太子,世宗親自領(lǐng)兵,將契丹打的潰不成軍,若不是在準(zhǔn)備進(jìn)攻幽州的途中身染重疾,恐怕幽州也早已不在話下。在面對勢如破竹的后周面前,其它國家自然要開始忌憚,因為保不準(zhǔn)下一個被滅的就是他們?!?p>  李煜對她的話越來越感興趣,因為嘉寧說的話,其實也是李煜之前想過的,他并非沒想過將其它國家先拉攏過來,只是,他現(xiàn)在剛剛成為太子,手中沒有掌握實權(quán),哪怕親自出面去說服其它國家,可能也無法讓人信服,再者,南唐國弱,又是周世宗最針對的一個國家,若說合作,自然也不會選擇與我朝。

  這些李煜不是沒想過,只是他目前還不知該如何去下這步棋。

  李煜嘆了口氣,道:“那你說,這棋,我們該如何走?”

  嘉寧道:“第一步就是先扳倒朱令赟!拿回一半的軍權(quán);接著,第二步就是拉攏其它國家,第三步就是我們主動示弱,讓世宗放松警惕.”

  李煜不語,就靜靜的看著嘉寧分解。

  嘉寧負(fù)手而道:“他們既然能在我朝刺殺趙廷宜,挑破是非,我們也可以同同樣的方法!”

  李煜慢慢上前,將臉湊到嘉寧面前,一直看著她,看的她非常不自在,仿佛不可思議一般。

  被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臉上泛起陣陣紅暈,最后只得捂著臉,被李煜逼得倒退了幾步:“太子殿下干什么這么看著我?”

  李煜陡然停下了腳步,問道:“你說了這么多,我應(yīng)該信你嗎?”

  嘉寧心道,如今真心想幫李煜的,可能只有自己了:“太子殿下,我決定說出這些,是因為我想幫你,你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李煜不解道:“你知道什么?”

  嘉寧一本正經(jīng)道:“我朝和其它朝沒什么兩樣,早已是后周的囊中之物了,過不了多久,趙氏兄弟一手遮天是必然的,你們現(xiàn)在懼怕的是世宗,而我,懼怕的趙廷宜!太子殿下,你可要記住這個名字了,他可能將會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宿敵!”

  “何以見得?”

  嘉寧道:“這個,我也不知該如何跟太子解釋,太子只管信我就好!”

  “你可知你說的這些話,有大不敬之罪!”

  嘉寧道:“太子殿下,南唐氣數(shù)已盡,至于是否能扭轉(zhuǎn)乾坤,還得盡人意,看天意!”

  冷葉就不冷靜了,直接上前大聲道:“大膽,你可知你說的這些話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嘉寧輕輕勾了勾嘴角,笑道:“南水患,北干旱,民不聊生;朝廷奸臣當(dāng)?shù)?,敵國虎視眈眈,你覺得這不是氣數(shù)已盡之態(tài)?”

  冷葉不語。

  但李煜卻道:“你小小年紀(jì),倒是什么都不怕,就沖你這不要命的態(tài)度來說,我就勉強(qiáng)信你罷了?!苯又?,他頓了頓,又道:“看你長得倒是清秀,該如何稱呼?”

  嘉寧行了個禮道:“小人姓宋,名嘉寧!”

  李煜反問道:“宋嘉寧?”

  “正是!”

  李煜道:“那好,以后你就跟著我了!”

  冷葉似乎有點不放心道:“太子殿下可要小心!”

  李煜淡然道:“嗯,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接著,他又回過頭來,對嘉寧道:“對了,為何你卻說要先針對朱大人?”

  嘉寧道:“既然知道黃埔大人和趙氏兄弟有勾結(jié),自然是不可先打草驚蛇,若一旦被發(fā)現(xiàn),必然會加速他對我朝的背叛,到時候兩方兵權(quán)都不在太子手上,黃埔大人要造反便是輕而易舉。若是我們先拿到朱大人手上的兵權(quán),哪怕黃埔繼勛知道太子打算,我們至少還有一定的實力去壓制他。“

  李煜點了點頭,眼瞼下垂,似乎有所思考。

  嘉寧突然想起了身為淮南節(jié)度使的李重進(jìn),這李重進(jìn)乃周太祖郭威的外甥,若是自己國家的政權(quán)被外人侵奪,一定會有所反擊!

  嘉寧繼續(xù)道:“目前,世宗病入膏肓,恐于不久于人世。趁這個時候,我們還可以攪亂后周局勢!太子您想,若是趙氏兄弟一手遮天,身為史相的李重進(jìn)必然也會對他有所忌憚,趁這個時候,我們只要挑撥李重進(jìn)和趙匡胤即可!”

  嘉寧也不知道自己說了這么多,這李煜是否能聽得進(jìn)去,面對后周的強(qiáng)勢進(jìn)攻,南唐將長江以北都割據(jù)出去了,如今只能俯首稱臣,做垂死的掙扎了,還不如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試一試!

  李煜反問道:“為何你如此害怕趙氏兄弟?”

  嘉寧愣了一下,少傾道:“趙氏兄弟的目標(biāo)絕不是謀奪后周政權(quán)這么簡單,他想要統(tǒng)一全國,像始皇一樣!若只要有他們存在,對我朝來說就是最大的禍患?!?p>  李煜一臉疑惑,她說話的語氣極為鎮(zhèn)定,越來越讓人難以想象。原本,自己只身忌憚后周的勢力,但聽她一說,好像這趙氏兄弟將來會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李煜望著她,看了看她手中拿著的衣服,良久道:“你今天說的話,本太子銘記于心,但切記,不可朝外人提起,你放好衣服便回去吧!”

  嘉寧心道,可能自己把趙氏說的神乎其神,導(dǎo)致這李煜有點不信了,不過想想也對,對于一個剛見面沒多久的人來說,他不信也是有道理的!也不用急著讓他相信。

  嘉寧行了個禮,便走向房間將衣服放好。

  出來時,她隱約聽到冷葉對李煜說自己不可信,李煜只是揮了揮手,沒說話。

  告別李煜后,她準(zhǔn)備向回走,路過那蛇被斬的地方,她突然頓足,一片金黃的落葉緩緩而下,掉在了那蛇的尸體旁邊。

  她蹲下身體,將那葉子撿了起來,看了看,心中有總說不出的感覺。不過沒過多在意,她還是回到了宿舍中。

  夜幕降臨時,喬兒也回來了,看到坐在桌子旁邊正在發(fā)呆的嘉寧,便問道:“小姐...”

  剛一出口,嘉寧便捂住了她的嘴,連忙道:“以后別叫我小姐了,小心隔墻有耳!”

  喬兒睜大著眼睛,點了點頭,嘉寧才放開了手。

  喬兒看著有所心事的嘉寧道:“公子,你是不是有心事?”

  嘉寧搖了搖頭,白天遇到李煜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喬兒的好,便笑道:“哪里那么多心事?不過就是少許無聊罷了!”

  見她無聊,喬兒一臉神秘,從兜里掏出一盒糕點,遞到了嘉寧面前。

  嘉寧一看是好吃的,瞬間便是又驚又喜,正將盒子打開的時候,門外進(jìn)來了兩個人。

  應(yīng)該是即將和自己同住的王樹和王松兩兄弟。只見他們身著麻衣,手中都有劍,看來應(yīng)該是府中的侍衛(wèi)。

  那兩兄弟一進(jìn)來,便望著眼前兩人,四人相對,打量了好久,誰都沒先開口。

  正當(dāng)氣氛格外尷尬時,對方一人連忙跳到桌子旁,拿起一塊糕點便大口吃了下去。

  喬兒見狀,立馬跑過去,生氣道:“哎,你們怎么這樣,那是我給我們家公子買的!“

  那人邊吃邊道:“嗯,不錯,明記的紅豆糕,有眼光!”

  喬兒立馬攔住他,瞪道:“你這人,有沒有點道德?別人的東西,你也能亂吃嗎?”

  那男子天生一副笑臉,濃眉大眼之下還帶著兩深深的小酒窩,笑起來還漏出兩個虎牙,倒是一臉孩子樣

  只見他對喬兒道:“喲,這位公子生的好生俊俏,今年多大啦?”

  喬兒給了他一個白眼,表示不想理他,將桌子上的紅豆糕收好后,便轉(zhuǎn)身走向衣柜旁。

  那男子卻立馬跟了上去,依然嬉皮笑臉道:“小弟弟,別那么小氣嘛?你家公子要是喜歡吃,明天再去買呀!”

  喬兒沒再說話,對那男子一臉嫌棄,那男子卻依然厚臉皮道:“我叫王樹!你叫什么?”

  喬兒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那王樹便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

  反而這個叫王松的,沒怎么說話,給人的感覺就是格外冷峻,嘉寧想著好歹自己也是初來乍到,還是自己上前主動打聲招呼的好。

  便對那王松行了個禮,道:“王兄,在下宋嘉寧?!?p>  眼前那王松還是回了個禮,但卻始終沒說一個字,從衣柜里翻出幾件衣服后,便向門外走去,王樹也立馬跟上,走的時候還拉著喬兒道:“新來的,走!去洗澡!”

  喬兒一聽,瞬間像炸開了鍋一樣,立馬緊張道:“你...你說什么?”

  王樹卻一臉淡定,很是自然的道:“去洗澡啊,難道你不洗澡?”,頓了頓,又給了一個很驚訝的神情道:“咦...想不到你這么不愛干凈,連澡都不洗!”

  喬兒簡直想把眼前這人暴打一頓,打的他半個月出不了門!

  王樹繼續(xù)拉著她的手腕,喬兒使勁的掙脫了出來,怒道:“你洗澡你去洗,為什么要拉著我?”

  王樹看了她一眼,道:“我這不是怕你這新來的找不到地方嗎?好歹,也吃了你一塊紅豆糕,關(guān)照下你總行嘛!”

  喬兒沒好氣的道:“才不用你關(guān)心,快滾!”

  沒看到喬兒的好臉色,但他好像也沒生氣的樣子,天生一副無臉無皮,這反而讓嘉寧覺得甚是有趣,反而是那個一臉嚴(yán)肅的王松,讓嘉寧總有些距離感,不敢與之過多的接觸。

  喬兒一臉委屈,對著嘉寧道:“公子,你看那個叫王樹的,沒臉沒皮,你說以后還那么長的日子,可怎么過??!”

  嘉寧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喬兒放心,很快我們就會離開這里了!”

  喬兒一聽,喜出望外的道:“真的嗎?”

  嘉寧點頭,但心中卻又說不出的惆悵,她也不知道未來的路到底是怎樣,只覺得走一步算一步了。接下來的第一步,還是先扳倒朱令赟,但要怎么扳,還得從長計議。

  因為王樹給喬兒的印象猶如一登徒浪子,喬兒也決定戲弄下這個王樹。

  她告別嘉寧后,出去了會,回來的時候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嘉寧問她,她總歸也不說。

  天越來越暗,喬兒和嘉寧都往外看了看,想著趁沒人的時候再去澡堂洗澡,畢竟要說在房間洗澡肯定不現(xiàn)實,萬一被那兩兄弟誤闖,笑話就大了。

  喬兒拿好衣服后,兩人便準(zhǔn)備去澡堂,趁著嘉寧沒發(fā)現(xiàn),喬兒又將柜子里的紅豆糕拿了幾塊出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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