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7 良心是什么東西,能吃嗎?”
她皺了皺眉,“鳶蘿,你不信我能殺了夏星闌?”
鳶蘿深吸了一口氣,她從不懷疑景晏的能力,但對方是夏星闌,她便忍不住擔(dān)憂。
“那好,我問你,你要怎么殺他?”
景晏瞇了瞇眼睛,冷聲說,“洞房花燭夜,取他狗命時?!?p> 鳶蘿安靜的在景晏對面坐下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地上的趙翡煙忽然醒轉(zhuǎn),驚恐的看著她們,“你們——你們是誰?”
鳶蘿翻了個白眼兒,一腳下去,趙翡煙又暈了過去。
景晏低眸一笑,“這么多年了,還是你手段利索?!?p> 鳶蘿無語瞥了她一眼,語重心長的說,“也許你說得對,洞房花燭的確是殺他的最佳良機(jī),有哪個男人不是在溫柔鄉(xiāng)里斷送性命的呢?他平南王在戰(zhàn)場上再厲害,回到床上,也不過是個正常所欲的男子罷了?!?p>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靈動而妖媚起來,“阿晏,說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景晏翹了翹嘴角,漫不經(jīng)心的說,“趙翡煙先留在你這兒,你再給我配個識大體會武藝的婢女過來,就照著她丫鬟的臉做張假臉。”
“你呢?為了以防萬一也給你做張趙翡煙的臉好了?!兵S蘿打趣道,“可惜了趙翡煙這張臉,比你這張臉不知道丑了多少倍,你頂著這張臉也好,免得出去給我招一堆爛桃花回來?!?p> 景晏想了想,點頭應(yīng)承,“那也行。”
她倒不是擔(dān)心會有男人打她主意,主要還是怕夏星闌把她認(rèn)出來。
雖然已經(jīng)八年過去了,她已經(jīng)出落得和當(dāng)年判若兩人。
但以夏星闌小時候那小心謹(jǐn)慎與所有人為仇的性子,她還是小心為妙。
鳶蘿下去分配任務(wù)了。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兩張完美無缺的人皮面具便放在了她面前。
一個身高體型與趙翡煙丫鬟相差無幾的女子正換了衣服站在她對面,一戴上面具,簡直與躺在地上的那丫鬟一模一樣。
“奴婢小慈,見過盟主。”
景晏擺了擺手,讓她起來,“跟我就別這么客氣了,等回了趙府,再好好扮演你的角色?!?p> 鳶蘿坐到床沿上,將她從床上叫起來,“趕緊起來,再不起來,就沒法回趙府了。”
景晏懶懶的靠在她肩頭,不肯起床,“鳶蘿,你的床好香,讓人睡了就不想起?!?p> 她對香粉過敏,但不知道這床上的是什么香,竟然讓許久沒能睡個好覺的她睡了好一會兒沒夢的美覺,甚至還有些流連忘返的意味。
鳶蘿將一個錦囊塞進(jìn)她懷里,不耐煩的說,“趕緊起來,這里面裝著的就是這斷魂香,等平南王入洞房之前你便灑在床上,等他與你行完夫妻之禮之后,他便任由你為所欲為了?!?p> 景晏一臉復(fù)雜的瞪著她,“行完夫妻之禮之后?!鳶蘿,對你的好姐妹好閨蜜,你能有點兒良心嗎?”
鳶蘿冷漠的笑笑,“良心是什么東西,能吃嗎?”
景晏索性不跟她廢話了,起身將趙翡煙的衣服扒下來換在自己身上,“千萬看好趙翡煙,在我成功之前,千萬別讓她出現(xiàn)在夏星闌面前,一根頭發(fā)絲兒也不行?!?p> “我辦事兒你就放心吧,倒是你,自己要小心?!彼郎惖剿?,曖昧的呵氣如蘭,“嘗了平南王的滋味,記得回來與我分享分享~~~”
景晏沒來由一陣心煩意亂,“平南王的沒有,長孫殿下的有,你要不要?”
說完,一把將人皮面具扣在自己臉上,起身帶著那叫小慈的丫頭,準(zhǔn)備爬窗戶了。
鳶蘿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用力揪住景晏的衣角,瞪大眼睛問,“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長孫殿下的有?你,你和長孫殿下——”
“你就自己琢磨吧?!?p> 景晏說完,頭也不回的往窗外飛去,再晚一會兒,趙府的丫頭家丁都該發(fā)現(xiàn)他們家小姐失蹤了。
鳶蘿眉心重重跳了跳,難道,阿晏和長孫殿下成事兒了???!
她來這個團(tuán)隊的時間不早,但也在景晏身邊待了一兩年的功夫,那時她專營媚術(shù),在男人之間長袖善舞,早就看出長孫殿下對景晏別有心思。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景晏這樣對情愛一竅不通的女人,也能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一個男人······
她是個情愛白癡,莫不是被秦云溱誆騙了吧!
······
景晏帶著丫鬟“小慈”回到趙府,從此安安心心當(dāng)起了待嫁新娘。
好在趙翡煙早已繡好了嫁衣,也不必她親自動手。
小慈是鳶蘿的得力下屬,偽裝這一塊兒也不必她擔(dān)心。
如今她是即將出嫁的新娘子,除了趙府里的老夫人,和趙翡煙的母親大夫人會來看望她以為,其他人都被她以身體不適為由拒之門外。
其他人都以為她是婚前羞于見人,也就沒當(dāng)回事兒。
時間一晃而過,眼看著便要到了成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