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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語集錄

第十四章 儲物間

物語集錄 青衣若飄 4229 2020-01-08 17:40:40

  這是我的自己經(jīng)歷,現(xiàn)在感覺一切都像夢一樣。

  我畢業(yè)后在外地實習(xí),后來因為與小組長發(fā)生很大矛盾,辭了職,又重新找了工作,在一家通訊公司下屬項目部工作,初到之時跟隨一個師傅負(fù)責(zé)巡查全市各處通訊基站,對基站內(nèi)部的設(shè)備進(jìn)行檢查并負(fù)責(zé)基站衛(wèi)生打掃,全市大約有一百余座基站,巡完一次要三個月左右,有時遇到突發(fā)事件晚上也要去。而我第一次遇到她也就是在一次夜間巡查結(jié)束后遇到的。

  記得那次剛吃完晚飯便接到電話,是我那個師傅打來的,我和他一起去了鄉(xiāng)下巡查基站,說是明天公司會有人去檢查。結(jié)束后回來已是深夜,因為晚飯肚子沒吃飽,便來到一家尚未打烊的面館要了一份大骨面。面館里有一對夫妻,看著老板娘總感覺很眼熟的樣子,頗像高一時期一個女同學(xué)。記得她在高一下學(xué)期已經(jīng)去世了,是車禍。當(dāng)時老師宣布噩耗的時候,同學(xué)們都愣住了,畢竟好好的一個人說走就走,實在過于突然。我們一時都接受不了。記得當(dāng)時幾個平時與她要好的女同學(xué)還哭了,現(xiàn)在看著老板娘的樣子,感覺越看越像是那位女同學(xué)。雖然心里翻江倒海,但表面還是故作鎮(zhèn)靜。

  “老板娘,一碗牛肉面?!?p>  “不好意思啊,牛肉沒了,只剩下一些筒子骨。但味道不比牛肉面差。”

  “那就來這個吧?!币驗槎亲訉嵲陴I了,我也顧不得再挑剔了。

  不一會兒,老板娘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面上來了。這次我得以近距離觀察她了,太像了。和那個女同學(xué)太像了。

  “才下班嗎?”老板娘問我

  “嗯,晚上臨時被喊去加班的,忙到現(xiàn)在才回來?!?p>  “你家離這里不遠(yuǎn)吧。”

  “過了一個馬路轉(zhuǎn)個彎就到了。”

  “咦,你老是看著我干什么?”老板娘突然一臉奇怪看著我,臉上露出微微紅暈,微皺著眉頭質(zhì)問我。我這才意識到光顧思考自己的問題,有些失態(tài)了。

  “抱歉,我看你有些像我以前一個女同學(xué),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和你一樣年輕漂亮吧?!?p>  “哈哈,你可真會說話,我都老了,已經(jīng)不漂亮了??茨阃δ贻p的啊。應(yīng)該也沒多大吧。”聽了我的話,老板娘似乎很受用,舒展眉毛,恢復(fù)笑臉,走到吧臺那邊坐下,和我聊起天來。

  “嗯,”我一邊吃面一邊回答老板娘的問話。因為肚子很餓,加上骨頭湯味道太好了我很快吃完了面。結(jié)了賬。

  “味道不錯吧,下次還來啊?!崩习迥镄χf道。

  “嗯,一定一定?!蔽乙残χ退媪藙e,出了面館,拍下一張照片記下來,這家面館的面確實不錯,下次還來。

  回到家,那股奇怪的味道依舊還在,這房間是我從一個中年女人那買的,她總說這里有異味,還總遇到怪事情。搬過來住了沒一個月就急于轉(zhuǎn)手搬走了。這幾天我一直都能聞到墻上那股淡淡的,似有似無的血腥味和另一種說不上來的異味。家里還特別招蒼蠅蚊子,盡管現(xiàn)在是冬天。我不得不噴一些花露水或是香水,掩蓋這種味道。有時半夜還能聽到墻里面人的腳步聲。不知道是不是真如那個中年女人所說,這里有不干凈的東西?

  來到臥室門邊,那只油畫棒再次出現(xiàn)了,墻上還是什么都沒有,盡管每晚都能依稀聽到有人在墻上寫字的聲音,但墻上始終沒有線條和圖案。也不知是不是我自己太累了產(chǎn)生了幻覺。

  我簡單洗漱一下,躺在床上,翻動著手機(jī)圖片,無意中,那張在面館前拍的照片映入眼簾,原來他們家面館叫“閆記面館”,照片里,老板娘正在里面收拾我那一桌的碗筷。在里面,一個中間男人的半邊臉出現(xiàn)在門后,這一定是老板吧,,看起來年紀(jì)比老板娘要大不小??粗拿嫔l(fā)黃枯瘦的臉,像是死尸一般,感覺背后一陣發(fā)涼。

  早上,剛出門,在小區(qū)門口便碰到老板娘了。

  “咦,早上好啊,你也住這里啊。”沒等我開口,她倒是先問起我來了。

  “是啊,您拎著這一大袋東西要去干什么???”我看著那一大袋不透明黑色塑料袋好奇地問道

  “哎,就是剛驚得牛羊雜碎之類的,店里放不下,我家男人就叫我?guī)У郊依飪Σ厥覂Σ匾粫?。?p>  “這種東西放儲藏室不好吧,雖然現(xiàn)在是冬天,可也會腐爛發(fā)臭的?!?p>  “放心,我家儲藏室大著呢,有個小冰柜,專門存放這些東西的?!彼χ忉尩?。

  “這樣啊,我還有事,再見?!蔽乙豢词謾C(jī),已經(jīng)七點多了,早上公司還有晨會要開。便趕緊止住話題,向她告別離開。

  “再見?!北澈笤俅蝹鱽硭郎厝岬穆曇?。

  之后一段時間我經(jīng)常能看到她們進(jìn)出小區(qū),但每次只看到她而不見她的丈夫,她說她丈夫要看著面館走不開,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她把店里積存的貨帶回家。我一般不和她靠的太近,因為我無法忍受那種血腥味。而且那種味道和我家里墻壁上的味道很類似。

  我有時加班回家也去她面館里吃,但都要等很長時間,他家的大骨面的確好吃,附近的人都是要排隊去買的。后來我學(xué)聰明了,一般都在九點之后他們閑下來的時候在去他們家里,這樣便可無需等待就能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大骨面了,就這樣我們便熟了,老板娘只比我大一歲,恰好和我當(dāng)年那同學(xué)一樣也姓吳,我便喊她吳姐,

  我家里的蒼蠅依舊還在,總是在走廊上飛舞著,半夜那寫字的聲音絲毫沒有停下來。我已經(jīng)幾次將那支黑色油畫棒扔掉,但是第二天我總能在家里的某個角落看到他。我開始調(diào)查這個房子的來歷,打了當(dāng)初那個女人的電話,但是已經(jīng)打不通了。似乎是換了電話號碼。

  這天晚上加班,我再次來到面館,要了一碗大骨面,不一會兒,老板娘端著面過來了,我低頭吃著面,眼睛的余光看到桌面倒映著老板娘的臉,她就在我對面,我抬起頭,和她眼睛對了上來,我從來沒有被異性這么看過,感到很不自在,心跳也開始跟著加快。

  她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抱著歉意笑了一下,離開座位,往廚房走去了。

  我吃完了面,喊老板娘出來付賬,不一會兒她便出來了,在他的身后,站著一個系著圍裙的中年男人,他看著我,似乎有些興奮,像是一個獵人打量著自己捕獲的獵物,我被他看的很不舒服,付了賬,便離開了這里,我發(fā)掘他們兩個都有些奇怪,一個是從來只在廚房干活鮮有露面的丈夫,一個是在前臺服務(wù)兼收銀喜歡盯著別人看的妻子(除了我,她也很愛和其他顧客打交道,也經(jīng)常趁顧客不注意的時候盯著他們看。)她的手里還有本子,偶爾在那上面寫寫畫畫。

  “最新新聞短訊:中年婦女沙某離奇失蹤,至今下落不明。警方只找到一部手機(jī),已向家屬證實手機(jī)確系原主人沙女士。我們在這里附上照片姓名,有看到她的群眾請撥打這個電話……”新聞附上一張照片,正是那個把房子轉(zhuǎn)給我的那個人,怪不得她手機(jī)一直不通,原來是失蹤了。

  我回到家里,那股味道比之前又濃烈了幾分,我沒站穩(wěn),手啪的一聲打在了墻壁上,疼得我齜牙咧嘴,這時墻壁里傳來聲音,這里似乎有隔墻,而且就在這里,我好奇又敲了敲,里面果真有聲音,我大驚不已,打電話喊來一個師傅,他把墻敲開,還是一個暗道,一股血腥味從下面飄上來,墻壁上滿是用黑色油畫棒寫的字:“放我出來,放我出來放我出來……”順著樓梯下去,里面很黑。打著手電沿著樓梯繼續(xù)往下走,這里似乎有些熟悉,是儲藏室,沒想到我家隔墻的樓道里竟然還連著儲藏室,儲藏室還有一個門,那里應(yīng)該是通往外邊的樓道的。儲物室里彌漫著一股腥味。在一個角落還有一堆堆用黑色塑料袋包裝的東西,一處角落還擺放著一個小冰柜,打開冰柜,全是一些肉類和排骨,這些骨頭都剁的很碎,分不清是屬于哪些動物的。儲物間被一道鐵網(wǎng)和小門劃為兩間房,里面那間三面墻上都掛著刀具和鋸子。正中央有一張較小的床,因為被鎖起來,所以只能隔著鐵網(wǎng)看。床上還有血跡,這應(yīng)該是用來宰殺動物的,不過這未免有些大了。都夠一個成年人躺在上面了。

  我想起來老板娘似乎說過她家里有一個冰柜,是用來裝那些牛羊剩下來的零碎器官。這儲藏室會不會就是她家的?

  地上的黑色塑料袋鼓囊囊的,不知里面都裝了什么,我打開一個,全是些衣服,有男士的,也有女士的,有大人的也有小孩的。他們家不是開面館的嗎,要儲存這些衣服干什么?再說一個開面館的夫妻為什么要買屠戶用的東西,按理說只需要在市場上購買那些已經(jīng)處理好的排骨和肉類就行了,沒有必要買這些東西,難道是自己購買牛羊家禽宰殺,這要花多大的成本和精力?或許這不是那對夫妻的,而是另有其人。

  “啊,這袋子里怎么有這么多的人頭發(fā)…..快報警吧”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師傅因為害怕,說話有些打顫,指著一個被打開的塑料袋一臉恐懼,我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塑料袋里盡是一些頭發(fā),有的地方一些頭發(fā)還黏在一起了,用力扯開,頭發(fā)上的黑色固體是血凝固之后的血痂。

  我趕緊又打開一個包裹,里面是一些隨身物品,鏡子,梳子,還有一些證件,凡是有價值的都被拿走了。只剩下這些看起來可有可無的東西。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之前那裝潢衣服的塑料袋里,有一件似曾相識的圍巾,我捏著鼻子忍住惡臭,把那圍巾找了出來,正是那個急于把房子轉(zhuǎn)手給我的女人的隨身衣物。第一次見她,她好像就是圍的這條白色圍巾,好像還是她丈夫在她生日那天送她的。

  一個袋子里裝著隨身物品,一個袋子里裝著衣物,還有一個袋子里裝著人的頭發(fā),再看看這個掛滿刀具的儲物間,即使是沒有推理能力的人也大概能猜出來這里以前是干什么的。

  不一會兒,警察過來了,把我們帶回了所里,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簽了一個筆錄,才招呼我們離開。第二天,在新聞里得知,警察在問完話之后便直奔老板娘家,但是撲了個空,人走了,但是在他面館里找到了很多衣物,里面有本日記本,里面記錄著一些客人的信息,像身高,年齡,身體健康狀況,甚至包括皮膚顏色,最后還有一句綜合評價,優(yōu)質(zhì),良好,不宜使用。(在視頻里我還看到我的名字也出現(xiàn)在了日記本里,部分身體方面的記錄和我竟然完全相符,結(jié)尾評價是:體質(zhì)不好,不宜使用。)警察一時弄不清寫的是什么意思。而那些搜查出來的衣物好像都是最近其他幾個省市網(wǎng)上公布的尋人啟事里那些人穿的衣服。警察甚至還在面館一個小房間發(fā)現(xiàn)了一年前就已經(jīng)失蹤的一個藝術(shù)學(xué)院的大學(xué)生的遺物,那里面有盒油畫棒,里面真巧缺了一支黑色油畫棒。

  新聞只寫到了警方經(jīng)調(diào)查最終認(rèn)為這是一起性質(zhì)惡劣的連環(huán)兇殺案,確認(rèn)了兇手是老板娘和老板所為便沒了下文,而媒體在接下來連續(xù)幾篇的報道中對于過程和手法只是大致提了一下。我也不清楚那些大骨面和肉類的原材料是什么動物的,也不敢再仔細(xì)想下去。也許警察已經(jīng)知道了,為了避免恐慌才選擇封鎖消息的吧。不過通緝令和兇手的照片已經(jīng)發(fā)到網(wǎng)上了。也許過不久他們就該被緝拿歸案了吧。

  本以為一切到此為止,若不是那次葬禮,我以為再見不到她了,因為朋友因病去世,我坐火車來到他所在的城市參加葬禮,下了火車,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女子走來,遞給我一份調(diào)查問卷,我拿起問卷胡亂寫了一個地址給她。她拿起問卷,又遞給我,指了指地址一欄提醒我:

  “寫錯了,你不是住在L市裕華小區(qū)三號樓一單元102嗎?”

  我臉色一變,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臉,老板娘怎么會在這里?再看她,這次她沒有戴圍巾,微微露出的頸部皮膚嚴(yán)重潰爛,露出森森白骨,像是死去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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