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歸林城外,冷墨一臉疑惑的看著歐陽白,開口笑道:
“你確定要讓我先走?”
歐陽白一聽這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戳丝瓷砗蟮膬蓚€女人。一副無奈的樣子道:
“我本身的實(shí)力就不及你。飛的也沒你快,再者。我也不可能丟下她們不管?!?p> 冷墨一聽這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一旁的白馬香車。
以他的眼力自然是知道這架馬車不是什么凡物??墒侵霸诘谰车臅r候,卻從沒有見他拿出來過。
可見小白藏著不少的秘密啊。
不過冷墨也沒有多想,畢竟他和歐陽白是同一條戰(zhàn)線的人。而即使是最親密的戰(zhàn)友他也是相互之間會有隱瞞的。
“那你自己小心……我先走一步了?!?p> 冷墨看了看站在遠(yuǎn)處的那兩個人,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開口道:
“可別被美人耽誤了正事?!?p> 歐陽白聽到了這調(diào)笑之語微微一笑開口道:
“不會耽誤的,最多比你遲半天。所以墨哥,你最好等我到了之后再開始,畢竟人家已經(jīng)和你打過一次了,知道你是上清八宗的人物,我想會針對你的陣法做一個準(zhǔn)備的?!?p> 冷墨一聽這話,拍了拍歐陽白的肩膀,開口道:
“小白,我可是上清八宗的人,能夠帶著你在道境東奔西走整整兩年的人,你覺得我沒有腦子么……”
歐陽白瞪了冷墨一眼。一臉微笑著說道:
“對于你冷墨究竟多有手段。兩年來我自然已經(jīng)深有體會了,不過你有手段是你的事情。我提不提醒是我的事?!?p> 說著,歐陽白拍了拍冷墨的肩膀,一臉意味深長的道:
“前幾天你和我說的話,我認(rèn)真的思考過,的確,天君寶藏那么大一個機(jī)緣在那里。任何人都可能升起歹心,可是至少之前,現(xiàn)在,以及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你都是我的戰(zhàn)友,所以有些話,即使大家都知道是廢話,但是生活嘛,總需要一點(diǎn)儀式感?!?p> 冷墨聽完了歐陽白的長篇大論,忍不住意有所指的感嘆道:
“小白,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意思啊?!?p> 話音剛落,冷墨轉(zhuǎn)過身,身上閃過一道藍(lán)色的流光,沖天而起。
……
等到藍(lán)光完全消失在視線當(dāng)中之后,歐陽白回過身,登上了白馬香車。
而白馬香車?yán)镞?,寧麒和陳清霜早就等在那里了?p> “和冷墨先生告別完了?!?p> 不等歐陽白回答。寧麒湊上來開口道:
“小白。你確定冷墨是個男人?”
歐陽白一聽這個話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開口道:
“我和他待在一起兩年多。要是再分不清他是男是女,那我就不用活了。目前為止,讓我意想不到的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的地位,是很特殊的?!?p> 話音剛落,寧麒臉色一紅。她知道,歐陽白說的人就是她。
“所以大小姐,某些不必要的擔(dān)心,真的不用出現(xiàn)?!?p> 就在歐陽白快要安撫好寧麒的情緒的時候,陳清霜突然插了一句話:
“白公子……我怎么覺得,你對那位冷墨先生的態(tài)度很與眾不同呢?你們不會……”
……
雖然陳清霜的話語沒有說完,但是戲謔的意思已經(jīng)表露無遺。
原本安心下來的寧麒很順利的聯(lián)想到了什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重新將狐疑的目光看向歐陽白。
畢竟寧麒在北都的時候。就有盛傳她好男風(fēng)。
而在冀州,好男風(fēng)也并不是一件少見的事情,而且在冀州的三國中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很少人拿到表面上來說而已。
再聯(lián)想到冷墨到來之后,歐陽白的行為舉止,寧麒只覺得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原本寧麒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一個很開明的人,但是在把事情聯(lián)想到歐陽白身上之后,她明白了,所謂的開明只是事不關(guān)己而已。
而歐陽白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被人懷疑性取向的一天,瞬間瞇起了眼睛,開口笑道:
“何以見得?”
而陳清霜一副絲毫沒有覺察到歐陽白的憤怒的模樣開口道:
“自然是因為你對兩個千嬌百媚的女子都沒有一個男人那么親密?!?p> 話音剛落,陳清霜只覺得眼前一陣風(fēng)吹過。
“啪!”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胸口就被輕輕的拍了一巴掌,霎時間一陣波濤洶涌。
“歐陽白你干嘛?!”
反應(yīng)過來的陳清霜羞赧的直跺腳,而歐陽白卻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還搓了搓手。滿不在乎的道:
“向你證明一下,我是一個愛好女的男人?!?p> 說著歐陽白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開口道:
“可能剛才太快了,你來不及感受,要不要我慢動作來一次?”
陳清霜一聽這話咬著牙惱怒的道:
“不必了……流氓!”
一聽這話,歐陽白將目光轉(zhuǎn)向?qū)庽?,饒有興趣的開口道:
“大小姐要不要我證明一下?”
寧麒一聽這話,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雖然兩人之間心存曖昧,但是如果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實(shí)在是大大的超出了寧麒的底線。
而對于歐陽白對陳清霜耍流氓這種行為,在歐陽白如狼似虎的目光之下,寧麒早就被嚇得忽略了。
而見兩個女人終于安分了一些,歐陽白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早這樣多好?!?p> 頓了頓。歐陽白道:
“二位美人坐穩(wěn)了?,F(xiàn)在咱們要飛了?!?p> 話音剛落,兩人立馬坐到了角落里扶著車身。
她們都知道。這個所謂的白馬香車其實(shí)是一個法器。而載具型的法器,要是不能飛還算什么法器。
因此對于白馬香車能飛這一點(diǎn)兩人可以說早有心理準(zhǔn)備。自然不會感到有多意外。
而白馬香車在拉車的白馬一聲嘶鳴之后,也確確實(shí)實(shí)騰空而起了。
不過在車廂當(dāng)中的乘客卻沒有任何的感覺。以至于寧麒覺得十分不真實(shí)。
“這就飛了?都不晃蕩一下的么……”
面對寧麒的疑問,歐陽白說道:
“大小姐,這可是法器,是很講究乘坐體驗的,只要不受到足以威脅他自身防御的外部攻擊,不管是上天入地還是翻山越嶺,都不會讓你感受到一點(diǎn)點(diǎn)異樣……我讓你們坐好只是為了更符合要起飛的情景而已,事實(shí)上不管你們在這里邊蹦跳打滾還是妖精打架都不會受到影響。”
一聽這話,寧麒臉色一紅。輕輕啐了一口,嗔怒道:
“呸,美的你,誰要和你妖精打架啊?!?p> ……
只是一日功夫,乘坐這白馬香車的歐陽白三人就從歸林城到了游潯縣。
而游潯縣之所以叫做游潯縣,是因為游潯縣被一條江河一分為二。而這條江河直通大海,常年有一種肉質(zhì)鮮美的鱘魚出沒。而這個縣城里邊,鱘魚做的好的館子不下三十家。
可以說,在這里的酒樓飯館。若是不會做鱘魚是不能夠自稱是本地人的。
而最近,潯江的邊上,出了一件怪事。
一個混混自稱要興建千金大王廟給潯游縣帶來財運(yùn)。
起初大家都沒有在意。
因為這個混混家里往上七輩都是這游潯縣的廚子,在潯江邊開了一家菜館,按理說祖?zhèn)魇炙噾?yīng)該是十分不錯才對,可是這混混家里面不一樣,廚藝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他父親這一代。已經(jīng)只能勉強(qiáng)糊口了。
而他的廚藝更差,最多只能算是一個末流廚師。
這一對父子,若是在別的地方開個飯館,即使是會一直門可羅雀,但是維持溫飽不算問題,可偏偏他們有一處在潯江邊的祖產(chǎn)大酒樓。
那地方可是整個縣里邊好幾家頂級飯莊的所在地,那做的菜即使是臨近的縣城和一些稍微遠(yuǎn)一些的地方都是有人專程來吃的。
在這種地方以他們父子的廚藝,那是讓人擠兌的死去活來的。
有好幾家飯莊幕后老板都和這對父子洽談過想買下他們的祖產(chǎn),并且紛紛開出了一個能讓這兩父子吃喝不愁兩輩子的價格。
可這兩父子就這么擰,愣是死撐了十多年沒賣,滿處借錢干買賣。
而其中的那位兒子更是學(xué)了一手坑蒙拐騙的本事無不用其極的想要把買賣干成。
可謂是混混界的勵志典范。
就在幾個月前,欠了一輩子賬的那位老爺子終于沒撐住,重病一場撒手人寰了。
而因為欠的錢實(shí)在是太多,他的那位兒子連喪事都沒有怎么好好辦就草草的下葬了。
之后,在老爺子死后七天,他兒子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借了更多的錢修了一座廟宇,連酒樓都給抵押出去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這個兒子因為父親的死深受打擊患上了失心瘋的時候,廟宇落成的第一天。他就不知從哪找到了一幫疑似是外鄉(xiāng)來的廚子和伙計。
接著很突然的,他們的酒樓就門庭若市大發(fā)財源。
短短幾個月時間就還清了債務(wù)而后大賺了一筆。
“這就是臨江仙如今的老板夏卓幾個月以來的經(jīng)歷?!?p> 潯江上,一艘畫舫之中,歐陽白聽完眼前的女人講完了臨江仙老板的傳奇經(jīng)歷之后,忍不住開口道:
“看上去,表面上是一個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的傳奇故事。很適合拿來激勵他人嘛?!?p> 一聽這話,坐在他對面的黑衣美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以清冷的聲線開口道。
“若不是那千金大王廟,我也我也以為是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的故事??墒瞧褪浅隽艘蛔鶑R啊……供奉的還偏偏就是三足金蟾。這就不能讓人不心生疑竇了……”
頓了頓,那黑衣女子道:
“白公子有所不知,這原本三足金蟾,在青州雖然是屬于可以祭祀之物,但是卻也不算什么正經(jīng)的東西,大多都是一些自發(fā)性小規(guī)模的祭祀,像這樣大的,我還是第一次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