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彎公園處于C區(qū)中央,周遭都是比F區(qū)高端許多的洋房。此時街道空無一人,而天際也只有一抹微弱的亮光,試圖撐起整片蔚藍(lán),陳晨估計現(xiàn)在也就5點(diǎn)左右吧。
此時已經(jīng)有幾十名身穿橘黃工作服的清潔工在公園處的水池旁等待了,領(lǐng)頭的胡大姐看了一眼剛到的陳晨,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扯開嗓子開始給眾人布置工作。
將其它人的工作安排完后,胡兒姐才向陳晨招招手“你今天就先跟著我吧,我們清潔工的工作很簡單,早中晚將自己負(fù)責(zé)的區(qū)域清掃干凈就好了?!?p> “嗯?!标惓啃牟辉谘傻芈犞F(xiàn)在滿腦子都是悲號“我天才網(wǎng)游屆王牌指揮官!竟落魄如斯!”,哪有心思聽胡大姐的念念叨叨。
之后陳晨便在胡兒姐的指點(diǎn)下開始清掃大街。累倒是不累,就是有些壓抑和煩躁,地面上仿佛永遠(yuǎn)掃不盡的臟東西很是影響心情。
慢慢的,天已微亮,街上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些許人影,他們從陳晨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有意無意地保持些許距離,眼里滿是漠視,讓陳晨心情很是不爽快,“勞資辛辛苦苦給你們保持街道清潔,你們特么倒是嫌棄起我來了!”,若是可以,陳晨真想一把掃帚橫掃過去,然后押著這些故作清高的人去掃地。
胡思亂想中,工作也進(jìn)入了尾聲,隨后胡兒姐又給了陳晨一把代餐券,表示,這些是陳晨這一月的伙食費(fèi),勞役人員雖然薪水低薄,但是會發(fā)放代餐券,不至于讓餓死街頭。
“走吧,一起去吃早餐?!焙鷥航闩牧伺年惓康募绨颍瑵M意地說道“小伙子,身體很好嘛。”
隨后胡兒姐便帶著清潔小隊來到一家叫“龍記早餐店”的簡陋店鋪,準(zhǔn)備坐下。
“胡兒姐,我們?yōu)槭裁床蝗ツ羌??”陳晨指了指對面一家名叫“鼎悅”的高端早餐店。其裝潢的豪華程度遠(yuǎn)非“龍記”能比。
“哼,那家老板,不收代金券,而且還死貴死貴。還是龍記的老板好,我們在這邊吃的順暢?!焙鷥航惚梢牡卣f到。
“沒事,我請客?!标惓靠墒巧響?0萬巨款的男人,當(dāng)然要吃點(diǎn)好的才對得起自己。
“那多不好意思?!币幻型醮蟮耐抡f道。
“嘿嘿,別看我這樣,其實(shí)我是個土豪你們信不信!”陳晨挺了挺胸膛,盡量讓自己顯得高大一些。
“那就走吧!”胡兒姐也是豪放之人,不扭捏作態(tài),帶著清潔大隊便往“鼎悅”早餐店走了進(jìn)去。
“對不起,我們這不收代金券的?!币幻?wù)員皺著眉頭對陳晨幾人說道。
此時周圍有些客人打量著陳晨幾人的清潔工外衣,紛紛蹙眉,有人小聲嘀咕著“清潔工也好意思來這吃飯,真倒胃口。”
“爸爸有得是錢,上菜就是了?!边@些嘀咕自然逃不過陳晨的耳朵,當(dāng)場就來了脾氣了,帶著眾人找了個空位,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怎么回事?”一名老板模樣的中年男子向女服務(wù)員問到。
女服務(wù)員沒有說話,只是用嫌棄的眼色瞟了瞟陳晨這邊。
老板察覺到周圍客人不悅的神情,強(qiáng)堆笑臉來到陳晨面前“小哥你看,要不你們?nèi)γ娴凝堄洶?,就?dāng)我請客了?!闭f著,拿出幾張鈔票遞給了陳晨。
“上菜,別墨跡。”陳晨拍開老板的手。
“小晨……要不咱還是去龍記吧?!焙鷥航忝媛秾擂蔚卣f著。
“為什么?咱又不是吃不起?!标惓窟€就真不信了,這早餐店的包子難不成是黃金做的?即便是黃金做的,陳晨今天也非吃不可。
“怎么讓清潔工進(jìn)來吃飯,真倒胃口?!备舯谧簧希幻律哑G麗,光彩照人的女子嘀咕了一聲,便起身向外走去,而桌子上的粥正冒著熱氣,似乎還并沒有開動。
陳晨聞言怒極,抬起手用力拍向桌面,“嘭”,一聲巨響,把在場的人都嚇了個激靈。
“那個穿得像大公雞一樣的女人你給我站??!”陳晨指著那名女子呵斥到。
“你說什么!”女子聽到陳晨言語里的侮辱,轉(zhuǎn)過身子,臉上滿是憤怒。
“我說你像大公雞!就你這樣我還覺得倒胃口呢。”陳晨怒極反笑。
“你!”
“你什么你,你憑什么瞧不起我。就憑你穿的像大公雞?”陳晨指著女子罵罵咧咧“我這身衣服是比不上你衣冠楚楚,但我穿著它可沒有像你這般人模狗樣的?!?p> “哈哈哈哈!形容得好!我也看著她像大公雞!”王大指著女子大笑。
“嘿!還真是這么一回事??!”清潔工吳大姐也捂著嘴笑道。
“哈哈哈~”眾清潔工紛紛指著女子大笑!解氣!
女子惱怒不已,“哼”地一聲便轉(zhuǎn)身氣呼呼離開了。
“請你們出去!”老板面色鐵青地說道。
“憑什么讓我們出去?你沒聽到那大公雞先出言不遜的么?”陳晨目光凌厲。
“這是我的店!我想讓誰出去就讓誰出去!”鼎悅老板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
“那我要是不走呢?”陳晨輕笑。
“阿順!去請城衛(wèi)!說有人鬧事!”鼎悅老板故意提高嗓音。陳晨猜測這城衛(wèi)因該就是維護(hù)治安的執(zhí)法人員。
“好的老板!”一名男服務(wù)員盯了陳晨幾人一眼,便向門外走去。
“小晨,咱還是走吧,城衛(wèi)來了事就大了?!焙鷥航忝鎺n慮地說到。
“怕什么,我們又沒做錯什么,我就在這里等城衛(wèi)!”陳晨滿不在乎地說到。
“小晨,理是這個理!但是你剛來不知道,這些城衛(wèi)可不會幫我們。”王大小聲地對陳晨說的。
陳晨聞言,怒意更盛,心想這清潔工,就沒人權(quán)了么。
說話之際,那名叫阿順的男子帶了一群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走了過來。
“怎么回事!”領(lǐng)頭的人傳來威嚴(yán)的聲音。
“胡衛(wèi)長,這群清潔工在我店里鬧事!”鼎悅老板指著陳晨幾人說道。
“胡說,明明是……”
“閉嘴!現(xiàn)在馬上出去!再多說一句話!我就以擾亂治安名義逮捕你們!”胡隊長不容置疑地將正要解釋的陳晨打斷。
“小晨!我們走!”胡兒姐拽著陳晨向店外走去。
陳晨強(qiáng)壓怒氣,為了不給其它清潔工同事招惹麻煩,決定暫且把帳記下。
“呵!一群清潔還跟我斗?!倍偫习蹇粗惓繋兹吮秤懊媛蹲I諷,隨后又轉(zhuǎn)身獻(xiàn)媚地向胡隊長問到“胡隊長,早飯吃了沒?!闭f話之際,手中有一疊鈔票不動聲色地遞了過去,動作嫻熟無比。
……
“太不公平了,清潔工就沒人權(quán)了嗎!那屁城衛(wèi)長,不聽人解釋就直接碾人!”陳晨胸口被怒氣填滿,難以平復(fù)。
“可不就是這樣,但是沒辦法啊,這些老板一個個都是有背景的,誰會管我們清潔工的人權(quán)啊?!蓖醮鬅o奈地說道。
“胡兒姐,鼎悅這片區(qū)域誰負(fù)責(zé)的,把我換過去吧。”陳晨面帶陰沉地向胡兒姐問到。
“小晨,你可別胡來啊!”胡兒姐料想陳晨想要報復(fù)。
“放心吧,胡兒姐,我自有分寸??隙ú粫鞘?,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陳晨拍胸脯保證,隨后又問到?!皩α?,胡兒姐,如果工作態(tài)度消極的話,有什么處罰?”
胡兒姐聞言,一臉疑惑地回答到“工作態(tài)度消極是要罰款的?!?p> “就罰款嗎?”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