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個時代居然還知道德古拉一脈?”
在韓淵的印象之中,像趙佶這樣的封建時代的人物,對于世界的認(rèn)知范圍應(yīng)該不會超過自己的國度太多而已,對于外界最多就是略有涉獵,可是現(xiàn)在從趙佶口中聽到這句話,心中不免得有些詫異。
“你這話什么意思?瞧不起人?”
“我告訴你,我趙某人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莫說是一個德古拉一脈,就算是狼人一脈,天使一脈我可都是有所涉獵的!”
“只是現(xiàn)在的你們,記憶已經(jīng)被那位大能抹去了一部分,瑪雅人的三大預(yù)言前兩個都已經(jīng)應(yīng)驗,為什么最后一個世界末日沒有被應(yīng)驗?”
“其實最后一個也是應(yīng)驗的,只是瑪雅人并不想讓地球真正的毀滅,聯(lián)系了那位大能,修改了十六世紀(jì)某月的三天,不信你看一下日歷,是不是那段時間丟失了三天?!壁w佶解釋了一會,然后略微停頓了一下。
“以三天換來世界和平?真的這么簡單嗎?”韓淵聽得入神,問道。
“簡單?扯犢子呢?那一次可是獻祭了瑪雅人三大禁忌領(lǐng)域的強者,要知道,他們?nèi)划?dāng)時任何一個拿出來,那都是可以輕而易舉覆滅一個國度的,即便是逆轉(zhuǎn)時間對于他們?nèi)粊碚f也不是不可完成的任務(wù)?!壁w佶撇撇嘴回答道。
“那歷史上怎么沒有任何線索記載這件事?”韓淵問道。
“所有人的記憶都是被篡改過得?!?p> “還有,想辦法留下一根羽毛,說不定這根羽毛能夠成為你們找到老烏鴉的唯一線索,只要……”趙佶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再也不理會韓淵,在氣海之內(nèi)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沒過多久,一陣鼾聲響了起來,身體一倒,呼呼大睡。
“這老東西說話又說一半!”韓淵氣不過又打不過,只能嘴上罵兩句,然后悄悄地順了一根羽毛藏進袖子里。
“韓淵先生,您是看出什么了嗎?”
不知道什么時候,老者帶著凌千夜出現(xiàn)在了韓淵的身后,看著韓淵先呆呆的愣在原地自言自語,然后又在地上拿走了一根羽毛的樣子,心中雖有疑惑,但也不敢說出來,畢竟韓淵是他費盡心思才請過來幫忙的,可不敢得罪。
“暫時沒有,這根羽毛方便我?guī)Щ厝パ芯恳幌掳??”韓淵說道。
“當(dāng)然方便,韓淵先生您隨意,只是希望,您一旦有了什么線索,還請您第一時間和我們聯(lián)系溝通一下,謝謝。”
老者說完,對著韓淵深鞠一躬,這一動作卻令站在一旁的凌千夜看傻了眼,要知道,這位老者可是整個安陵市赫赫有名的人物,刑警學(xué)院榮譽教授,現(xiàn)役刑警之中,絕大部分都是這位老者的學(xué)生,就連安陵市的一把手在這位老者的面前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更不要說,這位老者本來就是一位實力強橫的武道宗師,即便是步入年邁之列,但是境界擺在那里啊。
“可以,不知老先生尊姓大名?”韓淵問道。
“韓淵先生抬舉老朽了,老朽免貴姓趙,單字一個瓊,先生若是不嫌棄,直呼老朽大名就可。”老者回答道。
“好,我記住了。”
韓淵說完,便走了出去,老者帶著身旁的凌千夜跟在韓淵的身后,一直走到樓下的位置,韓淵揮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在上車之際,韓淵突然轉(zhuǎn)過頭看了老者一眼,上下仔細(xì)打量了老者一番,然后緩緩開口。
“老先生,好好保重身體,最多一個月了?!表n淵說完,便對著司機揮了揮手,示意他往前走就行。
留下趙瓊和凌千夜站在原地,那深陷的雙眼目送著韓淵離開,然后輕聲長嘆一口氣,韓淵那句話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凌千夜雖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畢竟跟了老者這么久,也能才出一個大概。
“老師,您……”凌千夜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趙瓊一聲長嘆打斷。
趙瓊隨意的揮了揮手,臉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走路的步伐卻有蹣跚,凌千夜看著趙瓊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依稀記得,還是幾年前,老者那副意氣風(fēng)發(fā)無所畏懼的模樣,如果不是那件事,他又怎么可能如此之快便走到生命的盡頭。
“走吧千夜,命中注定的事,又何必強求呢?!崩险吒袊@道。
與此同時,出租車上,韓淵眉頭微皺,他的心中自然清楚為什么本來命不該絕的趙瓊只剩下僅僅一個月的壽命,向來不愿意多管閑事的韓淵,腦海中不斷地閃過趙瓊身上那股剛正不阿的氣。
“師傅!麻煩掉頭回去!快!一定要快!”韓淵突然喊道。
趙瓊一步一晃的走到警車邊,忽然一口鮮血從嘴中噴了出來,兩眼一黑,倒在地上,體內(nèi)真氣竟然緩緩消散,飄散在這天地之間,壽命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著,原本還有這些許黑色的頭發(fā)在這一刻瞬間雪白。
“老師!”
“快!快叫救護車!”凌千夜大喊一聲,連忙扶起趙瓊,對著身邊的那位先前開車的小警察說道。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趙瓊的呼吸卻變得越來越微弱,雙眼逐漸變得渙散。
“老師,你堅持住啊老師!”凌千夜喊道。
“來不及了!趕緊把他扶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朝著這邊急速沖了過來,這人一身黑色運動勁裝,手指輕輕地在趙瓊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原本消散的真氣這一刻像是被什么封印了一般,凝聚在了一起,雖說沒有先前那么磅礴,但也也足以吊住趙瓊的性命。
“韓淵先生!求求你救救老師!”凌千夜喊道。
“我救不了他!”韓淵皺著眉搖了搖頭。
“我現(xiàn)在只能吊住他的性命,我剛才說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找到這件事的源頭!”
“解鈴還須系鈴人!”
“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