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市某居民樓內(nèi),一聲嬰兒的啼哭突兀的響了起來,劃破了夜晚的寧靜,一聲炸雷之聲忽然在眾人的耳邊響起,昏暗的天空不知何時烏云密布,雷電滾滾,仿佛下一刻,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一只烏鴉停在樹上,望著一間嬰兒室內(nèi),突然嘹亮的叫了一聲,像是受到什么驚嚇一樣,撲棱著翅膀趕緊飛走,一邊飛,一邊還時不時的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嬰兒室內(nèi)忽然升起一團黑霧,本就不明亮的房間頓時漆黑一片。
黑霧之中似是有著一道聲音凝視著窗外那滾滾的天雷,雙眼猩紅,布滿血絲,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威脅,轉(zhuǎn)身看向在嬰兒床上靜靜睡著的嬰兒,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就像是看到什么美食一樣。
一只手輕輕抓起嬰兒,突然嬰兒啼哭了起來,房間之內(nèi)傳來一道聲響。
“快去看看,兒子醒了!”
緊接著,便是一聲拖鞋與地板的摩擦聲傳來,嬰兒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似乎是害怕打擾到里面的嬰兒一樣,首先進來的是手機手電筒的亮光,亮光之下,是一道男人的影子,男人探頭進來,正巧看到眼前的一幕。
“放下我兒子!”男人喊道。
那黑影只是咧嘴一笑,可是那笑容的幅度根本不像是常人所能裂開的那個程度,一只手拎著啼哭的嬰兒,一只手看似隨意的揮了一下身上的黑色長袍,霎時間,不知從何處飛來一群烏鴉在他的周邊盤旋,低沉的鳥鳴聲在耳邊此起彼伏。
忽一陣狂風(fēng)席卷而來,沖散了那抹駭人的黑霧,可是,那黑霧之下,卻沒有任何人影,只有零星幾片漆黑的烏鴉羽毛落在地面,就連一對腳印甚至都沒有留下,門窗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怎么離開的。
安陵市公安局內(nèi),韓淵還坐在審訊室內(nèi),雙眸靜靜地注視著面前這位老者,臉上卻沒有泛起任何一絲波瀾,仿佛并不在意面前這位老者是一位武道宗師一樣,言語之間語氣平淡,將自身置之事外一般。
“韓淵先生,還請您助我們一臂之力?!?p> 與韓淵對峙了很久,隨著韓淵體內(nèi)《蒼穹訣》悄然運轉(zhuǎn),那抹不易察覺的淡淡的幽藍(lán)色光芒緩緩釋放而出,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從韓淵的體內(nèi)迸發(fā)出來,宛如帝王親至,君臨天下一般,壓迫感瞬間撲面而來。
“不好意思,不感興趣?!表n淵淡淡的回答道。
“可是韓淵先生,這……”老者看著韓淵臉上那份超脫一切的坦然,嘴中的話剛到嘴邊卻又停了下來。
“要不,你現(xiàn)在就放我出去,要不,你就一直把我關(guān)在這里?!表n淵說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也不理會老者臉上那逐漸變化的微妙表情,靜靜地等待著老者自己做出一份正確的選擇。
就算老者真的把他留在這里,韓淵要是想走,單單這樣一個看起來沒有任何武者看守的審訊室還攔不住他一代武道宗師。
“哎,你走吧?!?p> 老者長嘆一口氣,略有些無奈的對著韓淵揮了揮手,他倒并不是不想留下韓淵,但是這次給韓淵作擔(dān)保的那位可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啊,縱然自己也是一位武道宗師,可是壽命將近的他,又怎么可能是那些正值巔峰時期的武道宗師的對手。
“如此,便多謝你嘍?!?p> 韓淵輕拍一下衣角,對著老者微微一笑,轉(zhuǎn)身朝著審訊室的門口走了過去,韓淵推開房門,卻發(fā)現(xiàn)一位警員急急忙忙的朝著審訊室這邊跑了過來,一臉焦急之色,手中還抱著一堆材料。
“局長不好了!不好了啊局長!”那警員一邊跑著,一邊大聲喊道。
“別著急,先喝口水,慢慢說。”老者一把接過警員懷中抱著的材料,遞給他一杯盛滿涼水的水杯,示意他先坐下來喘口氣休息一下。
警員接過水杯一口氣直接灌了進去,大口大口喘了兩口粗氣,然后開口說道:“局長,又出現(xiàn)一家丟失嬰兒了!在東區(qū)那邊,那家男主人似乎是看到了點什么,被嚇到神志不清,舉止都有點不太正常?!?p> “什么!”
老者聞言,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大喊一聲,然后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韓淵,目光之中出現(xiàn)了難得一見的祈求之色。
“韓淵先生……”
“行吧,我跟你們?nèi)ヒ惶司褪橇?,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表n淵略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輕嘆一口氣,說道。
跟著老者上了車,韓淵坐在后座,他的身邊是那位老者,前座副駕駛上坐著的卻是那位和韓淵有著幾面之緣的女警官,凌千夜。
東區(qū)距離公安局有段不斷的距離,緊趕慢趕之下也用了足足半個時辰的功夫才形成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小區(qū)樓下。
這是一座高檔小區(qū),安保問題都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外來人士都需要有著該小區(qū)的住戶帶領(lǐng)之下才能進小區(qū),而且,就算這樣還要留下名字和身份證號登記在冊。
在老者的帶領(lǐng)下,韓淵很快便來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此時的房子之內(nèi),只有男女主人二位,而且男主人現(xiàn)在還處于一個瘋瘋癲癲的狀態(tài),他的話基本上不能成為什么線索。
老者帶著凌千夜去一旁找女主人了解情況,留下韓淵自己一個人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男主人所做的一切。
“烏鴉,嘿嘿,大烏鴉!”男主人從頭到尾一直就是這一句來回重復(fù)。
韓淵看了男主人一會,若有所思一番,然后走進了嬰兒室,嬰兒室的地上有著一根根黑色的羽毛,韓淵拾起一根,仔細(xì)的觀察了一會,卻沒有什么頭緒,又走到窗前仔細(xì)的檢查了一番。
“烏鴉的羽毛,門窗都沒有什么被破壞的痕跡,這烏鴉的羽毛到底是怎么來的?!表n淵自言道。
“韓淵,這東西,我似乎有印象!”趙佶突然開口說道。
“什么?”
“似乎是……”
“西洋德古拉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