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和段浪幻想著未來的航行,剛和諧了沒多久,便又因為一件事掐了起來。
云毅撇了撇嘴:“船長自然是我做,因為我可是擁有五萬懸賞金實力的男人!”
段浪卻是反譏道:“哼,自封誰不會,我這十三萬的懸賞金可是實打實的!”
兩人又想起了相遇時的某些不愉快,越想越氣。
云毅被說中心中痛事,沒有懸賞金的確被段浪壓了一頭,他惱羞成怒道:“就算讓我的狗子做都比你做強!”
段浪遭此侮辱,心中氣急大叫道:“決一死戰(zhàn)吧!”
云毅也是把戚國提在手里:“那我就讓你一只手!”
段浪憤怒,伸手摸刀卻扯動了傷口,他被疼得直抽抽,冷靜下來心中暗道此時我有傷在身定然不是他的對手,即使我做不成船長也輪不得你來做!
“哼,趁人之危的小人,更不配做船長,我也覺得那條狗比你更合適?!倍卫诵闹写蛑∷惚P,他不信云毅能讓一條狗當船長,就算萬一你讓它當了等自己傷好了就把那條狗丟下船,再來跟你一決勝負。
云毅被這話一激也放下了巨斧,看到躺在船上動彈不得的段浪心想的確有點勝之不武,但是他心中也執(zhí)拗了起來。不就一個船長嗎?反正狗子也是我的,他做跟我做沒什么區(qū)別。
云毅一笑道:“好,那就讓二狗做船長,我們以后的沙賊團就叫黑狗沙賊團!”
段浪一聽差點吐血,他有點后悔剛才的決定,這人的想法太狗血了吧!
慵懶看著兩人的二狗耳朵一動,狗臉上呈現(xiàn)出一副人性化的癡呆模樣,這是什么狗血劇情啊!
就這樣,黑狗沙賊團誕生了,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沙賊團的名字將在數(shù)年后響徹整個沙流海。
爭吵告一段落,云毅舔了舔因為激憤而干裂的嘴唇:“好餓啊!”
段浪的肚子也咕咕直叫,一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天空,他逐漸對自己的未來不抱有一點期待,如此惡劣的沙賊團名字又能有什么出路,自己找機會跳槽好了。
消極的情緒一直持續(xù)到下午,數(shù)枚鉤爪勾住了船欄,緊接著一艘破舊的商船緩緩靠近。
已經(jīng)餓的神志不清的二人一狗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段浪歪過頭看了一眼:“這么快嗎?”
云毅眼神煥然,口中念叨:“肉。。。肉。。?!?p> 段浪氣急,用腳踹了他一下:“喂,你快去迎敵?!?p> “肉。。。肉。。?!痹埔隳:g似乎看到了一只豬蹄,張嘴就啃了上去。
段浪嚎叫一聲,另一只腳直接向云毅的臉上踹去。
云毅被一腳踹醒,懵逼的左顧右盼:“豬蹄呢?豬蹄呢?”
段浪滿頭黑線。
“原來是夢啊!”云毅失望又躺了回去。
殘破的商船越來越近,甲板上燒包發(fā)型的白袍男子環(huán)抱雙臂俯視著那艘銀白色艦船,他正是白云沙賊團團長白云邊,懸賞金一萬五千兩的沙賊!
“船長,這是沙雕送來的今日份報紙!”一船員在瞭望臺手舉報紙高呼道。
白云邊大怒:“辦正事呢看什么報紙!”
那名船員一縮頭就不再說話,白云邊被通信螺整出一個毛病,聽明白了就別廢話,要扣工資的。
白云邊看著眼前的銀白色艦船兩眼冒光,他在半月前就見過這條艦船,結果搶奪的時候被一山羊胡子的老頭揍得找不著北,逃跑到半路船還沉了。
如今這條船是他們數(shù)年前搶劫的一艘商隊所留,因為自己的沙船被擊沉只得拿出這艘老古董頂一頂。
“嘭,咔嚓!”
一聲碰撞過后,兩船緊緊貼在一起,咔嚓那一聲是商船船身被撞斷一塊木板所發(fā)出的。
白云邊毫不心疼,因為他馬上就要擁有一艘更好的艦船了,這艘船真的如小伍所說是一只肥羊,男的傻乎乎的,女的要死不活。
白云邊一揮手,商船上的小嘍啰紛紛跳到了銀色艦船甲板上,云毅被那一場激烈的碰撞所驚醒,一看那艘殘破的,充滿補丁的商船眼眶濕潤了。
“我乃是北涼國第一沙賊團團長白云邊,你們這艘船我征用了,不服的站出來!”
段浪一愣,他與云毅對望了一眼,原來不是沖著懸賞金來的。
云毅道:“好說好說,你們船上有吃的沒?”
白云邊眉頭一皺,他有點看不透這兩個人:“當然有,你問這做什么?”
云毅抓住巨斧,流著口水傻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時瞭望臺上的那名船員拿著報紙的手顫抖不已,他一會看看船上倒地的那名女裝大佬,一會又看看報紙上面那個高達三萬兩懸賞金的頭像。
終于確定兩人就是同一人之后他驚恐的大叫了起來:“船。。。船長,那人是懸賞金三萬兩的賞金獵人段浪啊!”
“懸賞金三萬兩!”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足足比白云邊高了一倍呢!
在沙海中懸賞金高不一定代表實力強,但懸賞金高的人一定代表著危險程度!
白云邊目光帶著難以置信,他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才一萬五千兩的懸賞金,雖然這已經(jīng)是北涼郡國除了都坤那一伙人最高的懸賞金了,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墨拖城的金刀禿鷲不務正業(yè),不搶商隊天天跟幾萬名軍隊死磕只怕早就超過自己了。
“怎么回事?他干了什么了!”白云邊震驚道。
瞭望臺那名沙匪看著報紙道:“上面說。。。上面說他在墨拖城刺殺了少城主林熙,而且。。?!?p> 白云邊罵到:“你能不能一次說完?”
“而且加上賞金獵人圣地的追加懸賞,總金額達到了十三萬兩!”那名船員難以置信道。
白云邊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確認這不是做夢,十三萬兩的懸賞金?。√煳臄?shù)字,他忍不住看了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段浪腦海中有兩個念頭在不住較勁。
掉頭就跑,他這樣的懸賞金絕對打不過。
殺了他,他現(xiàn)在明顯是重傷狀態(tài),不光這艘銀精艦船是我的了,那顆人頭更是值錢!
最后還是字多的占據(jù)了白云邊的思想。
他終于下定決心要殊死一搏,要么功成名就,要么命喪沙海,這樣的機會只怕不會再有了。
“喂,閃開閃開,我要路過你們廚房一趟?!痹埔闾嶂薷?,肩頭趴著一條黑狗,邊說他倆還邊流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