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她連忙起身,卻因為扯到被子重新被拉了回去,站不起來,烏子瀾只好瞪著眼睛看他。
“…”看著烏子瀾一副防賊的眼光江謹(jǐn)澤真的好委屈。
“昨天你在沙發(fā)上睡覺不舒服我把你抱到床上的,你睡覺踢被子說夢話還擠我地方我都沒計較,你還瞪我?”
哪有踢被子說夢話還擠地方?她睡覺有這么不安生嗎?烏子瀾警惕地往后撤了撤,江謹(jǐn)澤知道床有多窄,摟住她的腰把她往回帶。
“你干嘛?”烏子瀾怒目而視。
“白眼狼,要掉下去了!”直到感受到她的溫度,四肢百骸,都縈繞著她的氣息,體會著她的存在,江謹(jǐn)澤出神地想,不如把她融進骨子里好了。
烏子瀾還在嘴硬,“掉下去也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誰管?”江謹(jǐn)澤把下巴放到她的頭頂,她的頭發(fā)柔軟得很,一點兒都不扎。
“要誰管也不要你管。”
一說出口,她覺得這句話怎么這么熟悉?
烏子瀾想起來前天在公交車上的時候,江謹(jǐn)澤逗她,她就生氣地說:“嫁誰也不嫁你?!?p> 不會他又要來那一招了吧?烏子瀾心里直打鼓。
沒想到江謹(jǐn)澤沒說話,雙手緩緩?fù)浦募绨?,膝蓋彎曲抵著她的腿,把她慢慢往外推,烏子瀾驚慌失措,直到半個身子都懸在外面,她害怕地拉住了江謹(jǐn)澤的手,順勢往他懷里鉆。
“你可別抱我,你不要我管?!彪p手卻自覺地搭在她的腰上。
他是個小學(xué)生嗎?
“幼稚鬼?!?p> 烏子瀾在他懷里悶悶罵他一句,江謹(jǐn)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二人沒再說話,卻覺得此刻的時光無比溫暖。
“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了,定波帶著朱明瓊混進了一間大教室,坐在最后一排,屋子里本來人就不多,他們一來格外顯眼。
有人認(rèn)出他們,頓時議論紛紛,還是臺上的教授一臉溫和地對著定波說:“回來了?”
他微微點頭,“不好意思打擾了,老師您繼續(xù)?!?p> 教授姓秦,當(dāng)年就對他印象很深,不僅是因為他是當(dāng)紅明星,更是因為他學(xué)習(xí)認(rèn)真,只要是在學(xué)校,上他的課絕對是坐第一排,最后出來的成績也很好。
當(dāng)時他有問定波要不要讀研,得到委婉的否定回答后頗為惋惜,覺得失去了個好苗子,不過這些年看到他演技愈發(fā)精湛,覺得他還是比較適合在實踐中成長。
所以多年后還想著他,前幾天和定波聊天的也是這位老師。
不管怎么樣,秦教授對他的印象都非常好,聽到他的聲音后整理了一下課本材料,鎮(zhèn)定自若地開始講課。
他教的這門課是戲劇性的語言表達和沖突,秦教授德高望重,講課得法,學(xué)生們聽得津津有味。
朱明瓊也聽得認(rèn)真,等到下課以后扯了扯定波的袖子,“你以前…”
話說到半截不說了,定波心里著急,“干嘛?”
“不跟你說?!敝烀鳝偭昧肆妙^發(fā),她那藍黑色的卷發(fā)在室內(nèi)就是純黑,泛著光澤。
“…不說,就別問?!倍úㄉ窠?jīng)暴動,這人怎么這么欠呢?
“定波…”
不知不覺間秦教授已經(jīng)走過來了,站在他身邊和藹地看著他,定波尊敬地起身,和他一起去了走廊里敘舊。
教室里還有一部分學(xué)生,小聲地談?wù)撝裁?,朱明瓊覺得有些無聊,獨自看向窗外。
身邊一沉,朱明瓊還以為定波回來了,一轉(zhuǎn)頭卻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生坐在旁邊,朱明瓊往旁邊移了移,他卻跟著移動,朱明瓊心里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朱明瓊我是你的粉絲,你可以跟我拍張照嗎?”
他的眼神不對,以前有人要求合照是期盼的眼神,他的眼神,近乎掠奪,讓朱明瓊感到莫名的恐慌。
“怕是不行,不好意思?!敝烀鳝倧牧硪贿厹?zhǔn)備出去,卻被他攔住,“別害羞嘛?!?p> 他的手就要搭在她的肩上了,卻被定波抓住手腕向后一掰,另一只手被他按在背上,整個人動彈不了,定波沉聲問道:“你想要干嘛?”
定波認(rèn)識他,他叫柏繼恩,當(dāng)時定波大四的時候接過新生,他是里面最不安生的那個,現(xiàn)在大三了竟然還是這幅樣子。
“我什么想要干嘛?不就是想要拍張照嗎?哪有把人當(dāng)犯人一樣抓住的?”
周圍聚集了不少學(xué)生,不過都是在圍觀沒有說話,有人拿著手機在拍照。
定波冷哼一聲松開了他的手,“這樣最好,不然你就等著?!?p> 一轉(zhuǎn)頭,他看見了定波的傷口,幸災(zāi)樂禍地說:“哎喲你連姚遙都打不過還想教訓(xùn)我?”
說著攻擊上前,定波知道他是體育出身,打起精神化解局勢,最終還是把他一個過肩摔放倒了,柏繼恩呲牙咧嘴,定波卻蹲下來指著自己臉上的紗布說道:
“我臉上的傷,不是因為我打不過姚遙,是因為我遵守了作為演員的基本素養(yǎng)以后,他卻連個人都沒做到。”
接著站起來對朱明瓊伸出手:“明瓊,走。”
朱明瓊回過神,臉上綻放出笑容,高高興興地牽著他的手跨過地上哀嚎的柏繼恩出去了。
“你的傷好了?能說話了?”一出門朱明瓊就興奮地問他,定波停下來,用手機打字給她看:“說了那么多字臉疼了,不能說話了。”
又嚴(yán)重了,要趕緊回去了,朱明瓊又不會上藥。
“…”原來剛才是在撐著啊,朱明瓊心里一暖,抱過他的手臂,“謝謝你,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至于第一次…
“柴耿對你那么不好嗎?”定波拿著手機給朱明瓊看。
山喜娛樂柴耿是出了名的苛刻冒險,上一次他逼著朱明瓊承認(rèn),如果定波沒有答應(yīng)的話她的前程就毀了吧。
這樣算的話,確實是救了她一次。
不過這人怎么這么不知道感恩呢?天天給他惹麻煩…
“老板對我還行啊,就是他有些…”朱明瓊欲言又止,看了看四周趴在他的耳朵邊,“有點兒俗,小氣?!?p> 定波勾唇,那是,要不然柴涵姐怎么和他鬧翻的。
為了幾千萬的一個子公司,柴耿生生把柴涵逼出柴家自立門戶,卻不想日后江柏為妻子報仇打壓了柴家…
得不償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買票,候車,出發(fā),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回到南方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定波把朱明瓊送回家以后又去了楊正玉家,“咚咚咚?!?p> “你回來了?”
像是久等丈夫的妻子,楊正玉卻只是驚訝他一天就可以一個南北來回,也就是他這樣的人了,才能隨心瀟灑地穿行于天地之間。
開門換鞋,像是在自家一樣,定波一句話也沒有說,楊正玉卻心有靈犀地皺眉,“你的傷嚴(yán)重了?”
他手下動作一停,一只腳穿著拖鞋,另一只腳卻是脫了半截停了下來,黑色襪子半露著,抬頭看著她。
如果是朱明瓊的話,一定會皺眉嘟嘴,抱怨地說:“前輩你怎么不理我呀?”
楊正玉卻會細(xì)心地發(fā)現(xiàn)他的傷又嚴(yán)重了,即便他什么也沒表現(xiàn)出來。
“嗯,手下沒分寸,碰傷了,”定波又是像前天一樣打字給她看,“再幫我換一次藥吧。”
康康已經(jīng)睡著了,他今天練舞練得太累了,回到家倒頭就睡,還是楊正玉把他的鞋子脫了腳洗了塞進被窩的。
沒有打開電視機,家里很安靜,定波想象得到剛剛楊正玉把電腦打開,在客廳的落地?zé)粝聦懼陌傅膱鼍?,現(xiàn)在客廳里只有電腦屏幕和落地?zé)舻墓?,顯得很柔和。
楊正玉想把客廳大燈打開卻被定波阻止,他剛剛從外面進來,手指還是涼涼的,搭在楊正玉的手上有些冷,她有些出神。
“你要吃面嗎?昨天的手工面還有一些,你要不要等等?”
定波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安靜地點了點頭。
他覺得困倦,卻強打著精神看了看手機,今天跟朱明瓊出去被人拍到,應(yīng)該會上頭條的。
果然上了頭條,不過不是他,是姚遙…
#姚遙_連人都不算#被頂上了頭條,定波勾了勾唇角,也是,這么大的事兒江柏一定會抓住機會好好營銷的…
江柏:我沒有不是我。
比起他的愉悅,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氣得連剛整好的鼻子都差點歪了。
“啪!”在病床上的姚遙氣得把手機都扔了,剛做好的鼻子隱隱作痛,他閉上眼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這可是花了三十萬又修復(fù)的鼻子,可不能氣歪了,畢竟還有那么多債務(wù)…
不能氣不能氣不能氣,他這樣勸自己。
可是真的…越想越氣!
好氣??!
“生氣嗎?想讓他跟你一樣嗎?”黑色的皮靴停下,來人撿起他的手機,又按下了播放鍵,視頻繼續(xù)播放,正好放到那句:“他卻連個人都沒做到?!?p> “夠了,別再放了!”真討厭,這不是往傷口上撒鹽嗎?這人誰啊!
姚遙瞪著他,看著他摘下了黑色口罩,臉上漸漸露出驚訝的表情,“是你!”
減佳colo
你們猜猜這個人是誰? 你們一定猜不到?。ㄎ铱烧骝湴?! 沒事兒,不影響閱讀! 請大家繼續(xù)往下看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