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樓下停了一輛黑色的大眾車。
“上去吧,我送你回去?!兵喩嗝蹦兄钢@輛車,同時望著帆遠航。
帆遠航?jīng)]有廢話,他沒有坐副駕駛,而是坐了這輛車的后面。自己與鴨舌帽男不是很熟,所以坐副駕駛有些不好意思,再說鴨舌帽男不是的哥,自己也不是顧客。
鴨舌帽男笑了一笑,并沒有廢話。他打開駕駛門坐在上面,發(fā)動車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摘掉鴨舌帽,同時把帽子扔在副駕駛位上。短頭發(fā)露了出來,他的頭發(fā)很正常并沒有燙過。
卻沒有摘掉口罩,好像不想讓帆遠航看出來。
“你去哪里?”他偏頭問正在發(fā)呆地帆遠航。
帆遠航望著這這棟報廢的房子,這兩天自己居然住在這里面,獨自一個人與兩個亡者住在里面。哦,不,她應(yīng)該是一名惡鬼。
他的內(nèi)心現(xiàn)在很平靜,沒有了當(dāng)時的緊張害怕。
這是,帆遠航聽到有人在喊他。回過神來,看到坐在主駕駛地人望著他。
“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過去?!彼h航,重復(fù)著說這句話。
“送我到還愿咖啡館吧!”
這人皺起眉毛,他很少來這邊。沒有聽說過還愿咖啡館,也不知道咖啡館的位置。
“還是告訴我具體地點吧,我今年才來華茂市,而且很少去咖啡館喝咖啡?!彼忉屩f。
帆遠航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開高德地圖。在地圖上輸入了還愿咖啡館,沒過多久便把手機遞給坐在主駕駛的他。
“在地圖上,你跟著地圖上走吧!”帆遠航回答。
這人拿著帆遠航的手機,看著高德地圖上指示著還愿咖啡館的方向,直接發(fā)車前往地點。
“朋友,我叫帆遠航,請問你的名字是?”帆遠航問他。
“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對了,今天這事你不要四處宣揚,就當(dāng)做從未發(fā)生吧!”他的眼光望著前面,沒有看坐在后座上的帆遠航。
“嗯?!狈h航點著頭。
他不會張揚的,就算是和別人說了也不會相信。況且以前自己告訴朋友,他能看見“其他”的東西,朋友們的表現(xiàn)卻是對他的嘲笑。
帆遠航記得最好的朋友對自己說的那句話,那種讓人心寒的話。
“你這是在騙我們!”
騙?他的確與常人不一樣,談不上什么欺騙。只是說了實話他們不信罷了,他們不能看見帆遠航所能看到的東西。
沒有人真正的了解他。
他把自己能看到鬼魂的真相埋在自己心中。
他喜歡看日本動漫,這個動漫的名字叫夏目友人帳。他覺得自己的處境與動漫里面的主角夏目差不多,他很羨慕夏目。因為夏目有自己真正關(guān)愛他的人,有守護他的神獸“貓咪老師”。
帆遠航自己就沒有這么幸運。
帆遠航憂郁的小眼神望著車窗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放心。”
“嗯?!?p> 兩人都沒有說什么話,簡直就是兩只悶牛。
“咳咳……”他咳嗽著,避免這種尷尬。
“你是怎么能看她的?!贝藭r他從反光鏡中望著一眼帆遠航。
她是指著王年春。
帆遠航呼口氣,他換個姿勢坐著,剛才的坐姿比較累,把身子微微往后倒在車靠墊上這樣舒服很多。
“我……突然間能看到的?!狈h航?jīng)]有說實話,可能他心中還是有陰影。
這陰影在他的心中揮之不去。
主駕駛陷入沉默的鴨舌帽男,他明白帆遠航不想說出實話。怎么不想說實話,他就不好怎么問了。
從報廢的房子到還愿咖啡館有些距離,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左右。路上的車輛很少,他們的路程時間隨之簡短許多。
很快就到達還愿咖啡館的門口。
還愿咖啡館中沒有開燈,而且大門緊鎖。
帆遠航下車后,望著主駕駛的鴨舌帽男。
“要不要進去喝杯咖啡?”帆遠航詢問他。
“時間不早了,等我下次過來再喝咖啡吧!”鴨舌帽男揮著手,然后開啟橋車。
帆遠航?jīng)]有留他,只是微笑著退后一小步。
“那下次一定要來咖啡館,我請你喝咖啡?!狈h航不知道如何報答他。
假如是給錢給他又覺得太俗,況且自己又不是女孩。如果是女孩的話就好辦,就能夠以身相許。但自己是男孩又不是女孩,這個辦法不能使用。
“行!”
說完后,鴨舌帽男把車窗身上來。
只見這輛車離開他越來越遠,沒過多久這輛車消失在前方的轉(zhuǎn)彎處。
帆遠航深呼吸一口氣,再用口緩緩的把廢氣吐出來。他的眼神堅定,看似決定了什么事。拿起手機撥打著一個號碼,這個號碼是自己老板的。
“嘟嘟嘟……”
帆遠航站在咖啡館的門口,在一屁股的坐在臺階上。
……
在另一個地點。
陳吏吸著煙坐在椅子上,他手中拿著一個木偶。
這木偶的身體破敗,一看就是被人丟棄的玩偶。
他雙手握著破敗的木偶,把木偶給擺正。他盯著這木偶的雙眼看,好像能在木偶的身上看出什么東西。
許久。
“呼……”他左手夾著這根快吸到底的煙。
“叮咚……叮咚?!?p> 放在左褲袋里的手機響起來,在這空曠的環(huán)境,手機鈴鐺聲響出的很大。
陳吏沒有接,而是盯著這個木偶的褪色的雙眼,要從木偶的雙眼中找尋答案。
“唉?!标惱舻椭^,看樣子他失敗了。
隨后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望了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帆遠航。
“怎么了?!标惱羲酒饋?,他把木偶放在椅子上。
“陳哥,今天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狈h航想對自己的老板苦訴,他的雙眼濕潤了有股想哭的感覺。
自己忍住了,并沒有哭出來。
陳吏眼神冷漠起來,這個員工對自己很重要,到底是誰敢欺負他?
“沒事,小帆你慢慢地說,我在聽?!?p> 陳吏把木偶從椅子上拿開,自己坐在椅子上,手中擺弄著破敗的木偶。
帆遠航深吸一口氣,把自己在王年春家中經(jīng)歷地事全部都講出來,沒有保留著的說出來。
他感覺有些累了。
是的,經(jīng)歷了這些事情,是誰都會疲倦。
精神上的疲倦,自己當(dāng)時都快要去見閻王了,嚇到精神提起了百八十倍。又是身體上的疲憊,被王年春定在原定很久時間不能移動,消耗了身體很多力氣。
甚至這種疲憊相當(dāng)于在工廠中連續(xù)干了三個月,從早上八點開始一直到晚上十點結(jié)束,三點一線的工作。能在工廠連續(xù)做三個月而且沒有雙休,這是要有多大的勇氣。人在封閉式的環(huán)境生活,他們的思想就會呆滯。
“沒事就好?!标惱舻恼Z氣有些微冷。
他沒想到有鬼居然欺騙他,而且差點吃掉自己的員工的靈魂。
陳吏的雙手緊握著,他望著手中握著的破敗的木偶,眼神冷漠的望著。
“沒想到連使者的人都敢欺騙?”他對著木偶說話。
陳吏偏著頭望著不會說話的木偶,而木偶只是沒有生命的物品。
“是我最近不太活躍弄成的?”陳吏再一次坐在椅子上,他抬頭望著陳舊的天花板。
“行?。 ?p> 他從口袋里再次拿出這根煙,點燃深吸著然后再一次呼出來。
“就要起大風(fēng)了!”陳吏喃喃自道。
于此同時,帆遠航?jīng)]有坐在咖啡館大門前的臺階上。從口袋里拿出大門的鑰匙,這個鑰匙是陳吏以前交給他的。
還愿咖啡館的大門已經(jīng)打開,帆遠航進入咖啡館中。
他知道館中燈的位置,熟練的走到開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