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開始前,兩人商議還是和《相信未來》一樣,由李甜打頭,然后再是陶遠鳴,接著按照一人讀一段的順序往下,最后結(jié)尾,兩人齊聲完成。
李甜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
終于,慢慢地,她試著拋開雜念,集中精力,開始正式進入彩排。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出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
卻裝做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
卻還裝做毫不在意
而是用一顆冷漠的心
在你和愛你的人之間
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
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
而是縱然軌跡交匯
卻在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
而是尚未相遇
便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
一個卻深潛海底。
……
這一次的朗誦,李甜明顯不在狀態(tài)。
其間有幾次讀著讀著就走了神。
陶遠鳴以為她是忘了詞,好心將稿子放到她面前,結(jié)果都用手指著告訴她讀到哪一句了,她還是恍恍惚惚讀的斷斷續(xù)續(xù)。
周院長當然也以為李甜是不記得詞,畢竟那么長的詩,又是第一次合作,不連貫也很正常。
當然,除了不連貫,兩個人的聲音和情感都還可以,所以周院長剛才的擔心也算是減了一半。
周院長笑說,“好了,還是童科長考慮全面,換個類型整個節(jié)目的確更有看頭。就是稿子太長,你們都回去再熟悉熟悉?!?p> 說到這兒,又專門望著李甜說,“對了,甜甜,下次演出的時候,我會讓他們提前將稿子準備好,再配上個好看的文件夾,到時你們倆一人拿一個,也就不會忘詞了?!?p> 李甜擠出一絲笑容,應了一聲“好”。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將詩讀下來的,更是不敢抬頭看身邊的陶遠鳴。
可是越不敢,反而越想偷偷地看上一眼。
如果恰恰陶遠鳴也看向她,那么那一瞬間,她渾身就像被電擊了一樣,嚇得雙手發(fā)軟雙腳發(fā)顫。
陶遠鳴做事倒是認真,一邊聽著周院長講話,一邊繼續(xù)看著手里的稿子。
他雖然以前聽過這首詩,但對于里面的內(nèi)容并不熟悉,所以趁著這點時間想再看一下加深印象。
對于剛才李甜的不在狀態(tài),陶遠鳴一開始想著是忘了詞,可是再往下,他便覺得并非那么簡單,有幾次他發(fā)現(xiàn)李甜總是偷偷在看他,那眼神和先前讀《相信未來》時完全不同,除了欣賞,好像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他不懂,她怕他什么,為什么當他和她四目相對時,她的眼神莫名的慌張,莫名的想要閃躲?除了眼神,肢體也是時而僵硬時而松軟。
不對。這其中一定有什么。
不然,一個人不會變的這么快。李甜的前后反差,讓陶遠鳴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