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宏第二天醒轉(zhuǎn)來就去了那家酒店,找前臺詢問。
“你好,我打聽一下,你們這邊有沒有一個文哥?”
“你是說文翔嗎?他才離職的。”
離職了?楊天宏有點懵逼,這怎么搞,第一步就卡主了。
楊天宏在店里又找了其他人打聽文翔的消息,想詢問他去哪里了,卻一無所獲。
確定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聯(lián)系上,楊天宏只能去別處問問。
沒有道理,一個毒販子就這樣一下人間蒸發(fā)了,難道他們洗手不干了?
楊天宏正手足無措的時候,他突然想到,既然沒有什么途徑,那自己何不去制造機會?
他又返回了酒店,既然文翔不在了,自己完全可以來接面試接他的班。
酒店看到有現(xiàn)成的人來,正好也不用發(fā)招聘了,簡短的面試,楊天宏就被酒店招為勤雜工。只是臨時工,再加上是文翔的朋友,酒店這邊也沒有刻意去檢查楊天宏的來歷。他用了楊九九這一個假名就混了進。
楊天宏也誠懇地拜訪了幾位管理和師傅們,只是這樣自己前后被帶著繞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和故意隱藏的地方。
楊天宏在酒店老老實實干了幾天,依舊是完全沒有一點消息。
而這幾天,他認(rèn)識一個叫做呂鑫的工友。
白天上班還沒啥,一回到宿舍,全然一副土豪氣派,手機,電腦,手辦,手表簡直就是礦老板家死肥宅的代表。最霸氣的是,這人直接就在他的東西上寫了一些像是給小偷的留言,“不要偷我東西,被抓了劃不來。想要直接提前和我說,我送你。聯(lián)系電話......”
“我說你這么有錢,跑著來打什么工?。【髲娚贍旊x家出走的創(chuàng)業(yè)史?”
呂鑫一臉費解。
“我家有錢和我打不打工有什么關(guān)系,我覺得現(xiàn)在自己的挺開心的啊?!?p> 楊天宏聽完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自己竟無言以對。
“但是我覺得有很多對你來說應(yīng)該會更開心?。克∥矣廾?,我實在想不出端茶倒水,擦桌掃地有什么可開心?!?p> “老哥,你活的這么不明白呢,如今到處都是怪物,都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幾天要完蛋了,撿一些簡單的事做,你不覺得才有成就感嗎?你再有什么宏圖偉業(yè),啥都沒完成就讓怪物吃了,你還不如收幾個盤子再死。我從沉迷二次元太久了,當(dāng)然現(xiàn)在依舊沉迷,自己也不會做太多事,我爸嫌我沒用也不讓我插手他公司的事,我就只能到我叔叔的酒店里做點能做的事,起碼我還能讓我叔叔稱贊幾句,讓我爸欣慰點。”
楊天宏的嘴已經(jīng)呈現(xiàn)了O型,沒看出來這還是位孝子啊!他這才明白一件事,無論怎樣的設(shè)想和合理的推理,有些感受這有自己才明白,別人怎么都無法理解。
“算了,我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也不可能理解你的世界觀。我要是有這么多錢,哦,抱歉,我不是,我沒有?!?p> 楊天宏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問連忙問呂鑫。
“既然這是你叔叔的酒店,你叔叔看見你咋老是板著個臉?”
“他有他的苦衷?!?p> “能有啥苦衷啊,你干活也不差?!?p> “行了,你打聽這些玩意干嘛?!?p> 楊天宏見他不肯說,不過已經(jīng)確定這個酒店老板有問題了。
第二天請了一天病假,裝作里開了酒店,趁著沒人注意,有偷偷鉆了回來。
酒店的攝像頭位置楊天宏都已經(jīng)心知肚明了,他在攝像頭的死角,制造了一大股濃煙,濃煙滾滾不斷散開籠罩了整個酒店。
煙霧觸發(fā)了火災(zāi)預(yù)警,一下子整個酒店都開始亂了起來。
楊天宏蒙著臉混在人群中,趁著沒人注意溜進了老板的辦公室,他從柜子里找到了一個檔案袋,看到了一些照片,一下就明白了。也沒有多耽誤,從窗戶跳出去逃走了。
下午,酒店老板和其他吩咐了幾聲,自己忙著忙著走了。
“呦,老板?!?p> 楊天宏在外面已經(jīng)等了多時了。
“九九啊,你病好了嗎?”
“不是什么大病,已經(jīng)好利索了?!?p> “哦,那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p> 楊天宏卻在他開車門的時候喊住了他。
“老板,我的病是好了,你的病確實火急火燎的,而且醫(yī)生治不了,恰好我這里有藥,包您全家安全。只是我這藥,只宜內(nèi)服,在外容易傳染,就問你敢還是不敢用我這副藥?!?p> “我有什么病,那需要什么藥,別開玩笑了,我有事先走了?!?p> “老板,良藥苦口利于病,沒有我,你花再多錢,在長時間都治不好。我是文翔的朋友,您的病,我一清二楚。我會把那些困擾你的病全部消滅干凈,你不需要懷疑什么,我又不問你要一分錢藥費,你只管試?!?p> 酒店老板聽著他話里有話,好像知道些什么,把他請上了車。
上車好,酒店老板關(guān)上了窗戶,先把車開到一個偏僻的地段,小聲地問他。
“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一個出名的人,只是來到這片才發(fā)現(xiàn)某些見不得光的人,好像都知道我的名字,而且都想抓住我。”
“你就是楊天宏?”
“正是在下?!?p> “但你怎么會是文翔的朋友?”
“這個人我不認(rèn)識,我本來就是用他的名字來做事,既然事都要做成了,現(xiàn)在他的名字對我來說沒有意義了。老板,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可以救出你的家人,但是任何人都不能逃過法律的制裁,你有沒有這個覺悟?”
酒店老板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顫抖著聲音問他。
“九九,哦不,楊先生,看在我平日對你們還不錯,或者看看您想要什么,我這能不能......”
“老板,你至少還能看見你的家人平平安安的,你知道多少個家庭已經(jīng)被還害得家破人亡了嗎?你自己的罪,你不去贖,你的孩子會怎么看你?決定權(quán)在你手上,你也可以不帶我過去,繼續(xù)和他們狼狽為奸,我這就下車另找線索,也只是時間問題?!?p> 酒店老板,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
酒店老板帶著楊天宏來到了這個販毒窩點,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接應(yīng)的人看到酒店老板的時候還是笑臉相迎,一看到后面的楊天宏臉色馬上就變了。
“這個人是誰?”
“他是我的新找的,代替文翔的。九九,叫包哥?!?p> “包哥好?!?p> 接應(yīng)的人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這才有換上笑臉。
“小伙子不錯,好好跟著你們老板干,好處絕對少不了。”
包哥帶著他們走進了一個窄小的房間里前,讓他們等著。三個人在桌子上打著撲克牌,包哥進去打招呼。
“勇哥,王老板帶著一個定文翔班的小子在外面等著。”
這個勇哥一聽,把手里的牌一甩連忙跳起來。
“讓人在外面候著干嘛,快進來,快進來?!?p> 勇哥一見到王老板親切的又抱又拍。
“你可算來了,買家都聯(lián)系上了,貨帶來吧?!?p> 王老板指著車子。
“全帶來了,就在后備箱里?!?p> 包哥連忙過去打開后備箱,取出一箱東西來。
“我可以見見我的家人嗎?”
勇哥掏出手機,這時一段視頻通話。
“爸爸!”
一個小女孩跑到屏幕前。
“瀟瀟!”
王老板看到女兒,眼淚不住地落下來。
“爸爸,我不想在這里住了,我想回家。”
“瀟瀟乖,爸爸知道委屈你了,但你要要聽叔叔們的話,千萬不要惹叔叔們生氣?!?p> 勇哥掛斷了視頻。
“行了,我們又沒虧待她們母女倆,你只管好好幫我們藏貨,她們就會平平安安的?!?p> 楊天宏此時已經(jīng)沒有顧慮了,他記著昨晚那句話,直接動手,這幫畜生沒有一個配活著。
這個房間內(nèi)的四個人突然一同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勇哥躺在地上,手指向楊天宏,死死地瞪他。
“你是......楊......”
“我叫楊天宏,這個名字,你記住了,下輩子作惡的時候給我好好想想!”
其他房間的人聽到這邊情況不妙連忙趕了過來。
楊天宏一句廢話沒說,直接抬手就打,招招打在死穴,出手就是斃命。
混亂的嘈雜聲越來越小,最終沒有一個還喊的出話的。
王老板急忙跑來質(zhì)問楊天宏。
“你把他們都?xì)⒘?,他們知道以后,會殺了我的家人的!?p> “他剛才給你看視頻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你家人的位置,我會去救你的家人。但是你要立刻報警,你只要說是是他們分贓不均,內(nèi)訌互斗就行了。桌子上那份名單應(yīng)該就是他們聯(lián)系的買家,你一并交給警方,只要你信守承諾,明天你的老婆和孩子就會去警察局看望你?!?p> 楊天宏親眼看著他報了警,然后離開了。
王老板在警察調(diào)查的時候也承認(rèn)了自己被脅迫藏毒的罪行。
第二天,他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帶著女兒來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