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玉塊在發(fā)燙
房內(nèi),顧澤緊緊盯著嚴(yán)從,連一絲表情都不放過。
“你在騙她?”嚴(yán)從一愣,手卻漸漸攥緊,以為顧澤知曉了些什么。
誰知下一秒,顧澤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滿臉不相信的說道。
“你明明就是個悶葫蘆,這是天性。好嗎?居然還怪你嚴(yán)家家規(guī)嚴(yán)厲?!?p> 呼—
幸虧顧澤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但其實他也沒有欺騙北伊,嚴(yán)家家規(guī)本就很嚴(yán),即使他們現(xiàn)在管不到自己,幼年時期的管制也早已經(jīng)深入骨髓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也瞌睡了。睡前一杯酒,長壽九十九。再來一杯?”
“不要?!?p> 嚴(yán)從一臉嫌棄地看著顧澤,“嘖嘖嘖”幾聲就跳出窗外,這次倒是沒有發(fā)出聲響。
屋內(nèi),只剩顧澤一人,他喝完最后一口酒,搖搖晃晃地走去床邊。
只見他面露微笑,像是床邊有什么他滿心歡喜的人在等著他。顧澤猛地撲到床上,嘴中呢呢喃喃道,我的小小仔。
三天時間過的很快,這天便到了。
還是白天,李叔早已派人尋了她,想讓她下來試衣服。
但北伊就是躲在被窩里不愿意出來。
李叔無奈,只得將衣服交給英蝶,讓英蝶在北伊愿意出來的時候試一試。
英蝶捧著一襲紅衣站在北伊床前,小心翼翼地拉著被角。“官人,您起來試衣服,好不好?這可是您最愛的正紅色誒。”
北伊窩在被窩里,扭來扭去,慢慢地探出一個頭,甕聲道:“英蝶,你家王爺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了,他...”
“官人,”英蝶失笑,原來王妃是因為王爺沒來才鬧別扭的。
“您放心,王爺只是有事耽擱了而已?!?p> “真的嗎?我知道他忙,但一絲絲時間都抽不出來見她嗎?”北伊將信將疑地看著英蝶,生怕英蝶是在幫著阿儒騙她。
“真的,您放心好了?!彪y不成還得讓她告訴王妃,王爺是為了今天晚上和后面幾天好好的陪您玩上一圈,而把政務(wù)都加急到這幾天處理了嗎?那是不可能的,王爺會弄死她的。
北伊哭唧唧地爬起來,“你保證他晚上會來嗎?”
“會的,會的哦。”英蝶像哄小孩子似的,輕柔地拍拍北伊的后背,哄著她起身試衣服。
“官人,這是李叔特地派人做的,難得一見的紅蠶絲,您試試?”
北伊撇了撇嘴,她還是喜歡阿儒送的衣裳。
“好吧,那我就試試看。”
半晌功夫,北伊試穿好了衣服,右手捻著衣角,緩緩走出屏風(fēng)外。
好好看?。?!
“官人,真的很好看!屬下一直覺得沒有人比您還要適合紅色了,現(xiàn)在看來果真是的?!?p> “是嘛?!焙俸俸?!北伊照著鏡子,看著鏡子中神采飛揚的男子,心里像開了一朵花兒似的。
“英蝶,你說我是不是男子扮相更好看些?我以后就男子扮相和你家王爺...相處,好不好啊?”
“額...官人,這...”英蝶想象著那個畫面,覺得十分好笑,王爺抱起一個男子,感覺還挺好看的誒。但,作為王爺?shù)南聦?,她還是要禮貌地勸勸王妃的。
“官人,屬下覺得吧,您不論男子裝扮還是女子裝扮,都異常好看。只是和王爺栽一起還是女子裝扮吧?!?p> 嗯...
北伊思考了一會兒,隨即勾了勾唇。
“管他呢,反正自從我來到天秦之后,和你家王爺相處一直就是男子模樣。嘿嘿!”
這話倒是有幾番道理,她把這茬給忘了。王妃一直都是男子裝扮來著。
“你說我今天晚上跳舞,會有人來看嗎?”
“自然是會有很多人來看的。官人的美名早就已經(jīng)傳遍恒都了?!?p> “是這樣嗎?那葉遂會回來嗎?他都消失不見好幾天了,問你你也不回答我?!?p> “這...”“這什么這?英蝶,告訴我葉遂到底怎么了?”
“回官人,葉遂他發(fā)覺在面亭的時候有一絲不對勁。所以他去查找線索了。”
“查找線索還需要瞞著我嗎?”
“他說,可能會涉及到一些危險的事情。您還是乖乖的待在這安全一些。”
唉。北伊嘆氣道,“葉遂老是把我當(dāng)成一個孩子看,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說?!?p> “官人,您...”就是一個孩子啊。
“放心吧,我理解。他是為我好,我也不應(yīng)該去打擾他查線索,我這一身不能用的功夫就是個拖累罷了。”
“不,官人您別這么說自己。”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fā)生之后,英蝶也慢慢的從葉遂那兒了解了一些事情。那件事本就不是王妃本愿,但現(xiàn)在看起來王妃心里還是豎了這樣一顆刺。
“沒事,我在恒都呆著,維持自己魁首的名稱也挺好?!?p> 最好再打入皇室中,就更好了。
“喲,你這一身還挺好看的?!?p> 北伊望向門口,一襲粉衫的顧澤慵懶地倚靠在門框上,眼中波光流轉(zhuǎn),妖媚至極。
看見顧澤,北伊的雞皮疙瘩就不由自主的起來了。這個男人比她還要女人,果真不愧是實至名歸的魁首。
“走吧。”顧澤朝她伸出手。
“干嘛???”“你還不知道?我們兩個今天一起上臺,我彈琴,你跳舞?!?p> “?????沒人和我說啊?!北币量聪蛴⒌?,英蝶搖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
“呵呵呵?!崩钍灞持滞蝗怀霈F(xiàn)在門口,“是老奴剛剛請顧大官人替您彈琴的。”
“為什么呀,李叔?!?p> “老奴只是覺得,您來這不是替代顧大官人的,而是來營造出一種‘雙魅’的境況。所以,您們一同上臺最為是妙啊。”
“好吧?!北币翝M臉寫著不情愿,但迫于李叔,只好勉勉強強的答應(yīng)了。
李叔見北伊應(yīng)了下來,隨意囑咐了一番,又笑嘻嘻地離開了。
北伊對著顧澤亂翻白眼,宣示自己的不滿。她想一個人在阿儒面前啊,不想和顧澤同臺。
阿儒要是看見了,又要生氣了。想起阿儒之前生氣吃醋的模樣,北伊就感覺自己腰間一緊,就好像南鈞儒已經(jīng)在她身邊環(huán)住了她。
“行了行了,走,聽我琴音去,適應(yīng)適應(yīng)。”
“哦!”北伊擺了個鬼臉,別扭地跟在顧澤身后,來到他的房間。顧澤坐定,雙手撫在琴上,如海水般的氣息撲面而來。
北伊沒有想到,顧澤彈琴會是如此清新的曲風(fēng)。真的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嘶——”
北伊胸口一陣刺痛,她摸了摸掛在胸口的玉塊。原本冰涼的玉塊,隨著琴音不斷的變熱。
還好顧澤發(fā)現(xiàn)了北伊的情況,連忙停下琴音朝她望去。
琴音停了,玉塊也不再炙熱了。
“你剛剛是怎么了?”
“沒怎么,剛剛抽了一下而已。”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