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將軍可曾聽過翊國的軒禮司?”
“不曾?!绷种鸫蜷_茶盞,饒有興趣的樣子。
“如若我們可以和軒禮司聯(lián)手搞垮冀帝,到時候……”
“王爺就不怕到時候軒禮司分一杯羹,這羹分地多大你我可都說不好?!?p> “本王要的就是軒禮司這種有能力搞垮一個皇帝,卻又沒能力掌管兩國的幫手。”王爺滿意地笑著,“他想分羹,也得看看自己的杯盞有多大?!?p> “還請王爺切勿輕舉妄動?!绷种鹨残χ貞?yīng)。
“無需我們動手,只要讓翊國和冀國打起來就好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此話想必將軍可聽過。”
“王爺?!绷种鹋e了杯,“是無需‘您’動手,您怕是忘了我還是冀國將軍了吧。”
“將軍做不做漁翁,就看你上不上我的漁船了?!?p> 林逐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離去前,燕王戲謔地問到:
“夫人身上的鏈子取下來了嗎?”
北潮城將軍府很好找,人人都知道那個地方。只是沒人敢打探經(jīng)過。閔廉換上了冀國的裝扮,坐在名為明月茶坊的茶樓仔細(xì)聽著當(dāng)?shù)厝霜?dú)特的口音,默默在心里研習(xí)。
聽說將軍大婚已經(jīng)推遲了許久,但沒人知道具體是為何。除了些許王官貴族,平民商販等一律不得靠近也不想靠近將軍府。冀國百姓也對這位冷面將軍的婚事不太感興趣,只是更想探探將軍夫人的姣好模樣。
沒有軒禮司打通脈絡(luò),想要混進(jìn)去著實(shí)有些困難。閔廉犯了難,這茶樓已經(jīng)是冀國境內(nèi)較為像樣的場所了,能進(jìn)來的都是略有名望的人,但大家對于進(jìn)將軍府這件事都是搖搖頭。
最后結(jié)賬之時,茶樓小二對閔廉說:“這位爺,您想進(jìn)將軍府,小的倒是知道一些法子……”
閔廉皺眉看了看他,低聲問他:“我怎么信你?”
小二嘿嘿地笑著:“達(dá)官貴人也需要過日子生活,他們不是神仙,只要有這些需求就脫離不了我們這些市井小民,你不信我也可以,反正你也沒其他進(jìn)去的手段。將軍府的人都神出鬼沒的,很難在北潮城抓到他們的蹤跡?!?p> “我跟將軍府的小婢有些交情,你誠意夠我就有法帶你進(jìn)去。”
“何時何地?”
“這就是看桃禮啥時候來了,如果爺您不想錯過……”
閔廉扔了一袋盤纏在桌上:“那位名叫桃禮的小婢,何時能來?”
“嘿,明兒就來,將軍府的茶葉都是我們這進(jìn)貨的。掌柜的怕惹事都不敢說……我們掌柜的手里有可多茶葉好貨了呢!”
“廢話少說,為何冀國將軍如此孤僻?”
“我一個伙計,我哪能知道???”
“盤纏我是沒了,但是弄刀劍的技藝我還有些,就看你愿不愿意說了?!?p> 閔廉笑著,等著小二的回復(fù)。
小二話鋒急轉(zhuǎn):“嗨,這主要是冀國大將軍脾性怪異,好在他不隨意害人性命。不過說來也奇怪,聽我爹說冀國這將軍身份模糊,當(dāng)時他掌任將軍一職時就受百官爭議,朝堂上都說不能讓這樣一個沒名分的野頭小子來做將軍,他做將軍前當(dāng)時好像還進(jìn)過掌獄司呢?!?p> “繼續(xù)說。”
“估計也就是這身份奇怪,而且這家伙看起來就不是我們冀國人喜歡的樣貌。沒眼緣也沒名聲,自然也就被孤立了唄。”小二擦了擦額頭的汗,“好在他英勇善戰(zhàn),才得了冀帝賞識?!?p> “你說他長相不合眼緣是什么意思?”
“小的不敢說,怕爺動怒?!?p> “但說無妨?!?p> “說起來也就是,跟爺您長得差不多——有點(diǎn)清秀怡人,我們冀國向來喜歡身形高大的漢子……對于那種賞心悅目的小生不是很喜歡……”
“好了你退下吧?!遍h廉嘆了口氣,“以后別到處亂用這個成語。”
翊國。天閔府。
“你說閔廉不見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見了?!?p> “何時不見的?”
“這……”柳姐犯了難,下人們怎么去管閔廉的行蹤。
“馬上啟程去京寰了,現(xiàn)在跟我說他不見了?”
“閔大人可能有什么急事需要處理,看他走的時候神色匆忙?!?p> “閔廉能有什么急事?他……”突然,宋以清的名字跳入了腦海,閔昂止住了話語。
末了,閔昂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