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雯確實沒有體驗過費媚說的那些事情。
在雅雯的生活中,一切都是祥和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在雅雯的工作中,倒是見過很多不一樣的婚姻,可更多婚姻在面臨這樣的抉擇的時候,更多的是反目成仇,更多的是爭取利益。
也有很多婚姻在面臨這樣的抉擇的時候,是辯解,是謊言,是那種哭笑不得的謊言,是那種好像誰和誰之間一開始就是處心積慮的想要算計對方,是那種好像誰和誰之間一開始就是深謀遠慮的施以陰謀詭計,可是真的是嗎?
費媚沒有說自己具體都經(jīng)歷過些什么難言之隱,雅雯更加沒有辦法去打聽其中細節(jié),可是先看這個家的陳設布置,再看這個家的點點滴滴,一切都是那么的溫馨,一切都是那么的用心,雅雯覺得除了這件確實是無法回避、無法更改、甚至已經(jīng)造成無法挽回后果的事實,雅雯覺得費媚這些年為這個家的付出是可以肯定的。
“你們一定很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們一定覺得我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們一定覺得我系不緊自己的褲腰帶,事到如今又有什么關系呢,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
費媚說到這里的時候,張?zhí)旆逋蝗黄疵臎_到妻子費媚的身邊說:“老婆,我不想知道,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你是什么人我比誰都明白,這事我們再也不提了好嗎?”跟妻子說完后,張?zhí)旆逵只仡^跟雅雯說:“謝謝你,我們不想再提這件事情了,你...你走吧?!?p> “那個...那...也好,有什么事可以到中心找我,我先...”
聽得張?zhí)旆逋蝗幌铝酥鹂土?,雅雯覺得在此情此景下,回避也許也是一件好事,便要準備起身離開,可此時不讓雅雯走的卻是費媚。
只見費媚打斷雅雯的話說:“你不要走,你不要聽張?zhí)旆逑钩?,既然事情已?jīng)攤開了,既然張?zhí)旆暹x擇去做這個鑒定,就證明在他張?zhí)旆宓男睦镌缫咽枪⒐⒂趹?..”
“我不是...”
“你不要插嘴,你可以選擇用這樣的方式知道真相,我也可以在有第三方的環(huán)境下說清楚這件事情,你現(xiàn)在沒有資格再來改變這一切?!?p> 說著這里,費媚又拽著雅雯的手讓雅雯坐好后,繼續(xù)說:“妹妹,我解釋的權力總有吧。”
“有,你說吧,我不走,我聽著。”
雅雯心里雖是很糾結,卻還是選擇留下來先做一個旁聽者,費媚此時已不再是先前的張牙舞爪,也再不是先前的咄咄逼人,在費媚此時的眼神中,充滿著希望旁人傾聽的迫切懇求。
雅雯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站在哪一方批評另一方的。
“那個時候我和我的小姐妹們住在一間存自行車的棚子改裝過的屋子里,在那個單位宿舍小區(qū)里,我們的屋子屬于一個偏僻的區(qū)域,白天小區(qū)里的人都上班走了的那段時間,是我們睡的正香的時候。
那天的前一個晚上,我喝了很多的酒,我睡得很沉,其實即便我不喝酒都睡得很沉,張?zhí)旆逯赖?,可是那天我睡得尤為的沉,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對于我來說,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我雖然睡得很沉,可我睡足覺的時間卻很短,我不可能睡過頭那么多時間的,平時我也就是下午三點左右就醒了,那天我天黑才醒來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被...,我當時不知道怎么辦,我當時只會哭。
那個年代還沒有那么多的信息讓我知道遇到那種事我應該怎么去處理,那天晚上我沒有去上班,我也沒有開燈,我就一個人在黑屋子里躲著,我不敢告訴我家里人,我不敢讓旁人知道,最終我選擇了逃避。
可是這種事如果沒有懷孕的話,逃避也就逃避了,可一旦懷孕的話,就怎么都逃避不了啦,當時我其實真的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肚子越來越大已經(jīng)是紙包不住火了。
怎么辦呢,那段時間我整個人瘦了至少有二十斤,就在我再也無法掩人耳目的時候,我的小姐妹又給我出主意,說是讓我找個老實人接盤算了,后來我才通過他們和她們之間的內訌,知道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一起導演的。
可當時的我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從小沒有接受過那方面教育的我,從小覺得那種事是一件可恥的事情的我,加上他們的游說和恐嚇,我哪還敢選擇給自己爭一個公道,最后我就聽了他們的建議,故意的去接近張?zhí)旆濉?p> 后來就有了軒軒和姍姍,開始我是很恨這兩個孩子的,張?zhí)旆骞烙嬕灿浀?,開始的時候我故意早早斷奶,理由是我要去上班掙錢,其實真實的原因是因為我討厭這兩個孩子,我恨他們?yōu)槭裁从眠@樣的方式來到這個世界。
可是我畢竟是一個母親,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fā)現(xiàn)我根本恨不起來,相反我是越來越愛他們,為了這個家能像城里人一樣有樓房住、有暖氣用等等所有農(nóng)村沒有的設施,我開始沒日沒夜的拼命掙錢。
我要掙錢讓我的孩子們再也不要過我當年的那種生活,我要掙錢讓這個家像一個家的樣子,其實我這么多年這么努力的掙錢,還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原因,就是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他,我要讓他也不再那么的辛苦,可不管怎么樣,我確實是騙了他。
這些東西都不是他應該承受承擔的,剛剛結婚的時候,我其實并不愛他,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雖然他還是一個水電工,雖然他比我想象中的男人差距很大,可是我覺得我的生活里已經(jīng)不能沒有他了。
他今天這樣做,其實我根本沒有資格生氣,其實我根本沒有資格指責他,可是我還是指責了,因為我這么多年確實是在努力的還這份陳年舊債,因為我這么多年確實是讓這個家越來越像一個家了。
可是剛剛我才意識到,比起那些曾今傷害過我的那些人來說,比起那些讓我的人生翻車的人來說,天峰能委屈自己怎么多年,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我不應該這樣對他,不應該,我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