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璟起身前往地牢,今日凌晨有玄詞村的百姓舉報當時起火的地方有一人在救火時反倒一桶油。
除卻這個嫌疑人,他請到一名大玄師用陣法重現(xiàn)起火場景。故而是真是假相信很快能給百姓一個說法。
“王爺。”一路的官兵百姓見到大步迎面而來的宣王均低頭彎腰問禮。
“可招了?”宣王踏入地牢,問拷問的侍衛(wèi),“不曾?!?p> “那名舉報的村民呢?”
“王爺,草民在這?!蹦炯苌辖壷粋€暈厥的人,角落站著一個穿著布衣的中年男人。
“描述一下你當時見到的?!毙踝诎盖?,翻看著他的證詞。
村民撲通跪在地上,重復著剛巧招來的供詞,“是。當時是六根一家起火,那是村邊邊,附近只有六戶人家?!?p> 中間斷了個氣口,見到尊貴的王爺不敢大喘氣,“草民睡夢中聽到走水,急忙起身救火。見到木墩賣力地救火,起先火確實滅掉一些。但是后面慌亂中,草民看見他繞著木屋潑了一桶不明液體,火一下竄得老高?!?p> “后面就不見木墩人影,此時不少村民過來救火。過了許久才看見他又抬著一桶水來滅火?!闭f完,中年男人伏在地面腿不住地哆嗦。
“你可知這起火的一家家中柴油醬醋還有酒水有多少?”宣王聽著他的陳訴與證詞差不多,又問。
答:“這…六根嗜酒,自家釀了不少酒,敗壞了身體,家中婦人半夜熬藥,可能是半夜又犯病了。他家中拮據(jù),柴米油鹽醬醋茶并不多?!?p> “這人家中境況如何?”宣王指了指木架上的人。
“好賭,家境一般?!?p> “他與起火人家關系如何?”
“一般,但是會隔三岔五一起喝酒。”
“你與這二人關系如何?可有血緣關系?”
“鄰里關系,并無大過節(jié)?!?p> “昨日你起身救火時,可是許多人在救火?”
“是的,王爺?!贝蠡?,人多驚恐,直顧救火,場面混亂。
“為何昨日本王召集目擊證人,你不說此事?”宣王話鋒一轉,問題逼人。
跪在地上的人忽地一顫,咽了咽口水,“回…回稟,稟王爺,是前夜他用武力脅迫草民不得暴露…”
“據(jù)你剛才的陳述,只是你看到他潑油,他對你并無所知。何談他找上門威脅你一說?”
平民嚇壞了,直怨自己沒腦子,“是…是草民家中賤婦昨日與他家媳婦聊天時不小心說漏嘴的?!?p> “嗯?”宣王脖子一動,侍衛(wèi)識眼色地拔刀在男人腿上劃拉一長刀。
據(jù)調查,因他的妻子那幾日臥病在床,昨夜里便死了,加上兩家關系又不好,來往極少,怎會兩個婦人聊天時說漏嘴。
“??!王爺…”男人見血,心里打鼓,急忙求饒,“饒了小民吧!是草民去威脅他的,是草民…”
“他給了你什么?”
“給了草民五百兩銀子?!?p> 宣王用死人的眼神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平民,侍衛(wèi)又劃了一刀。
“啊!嗚嗚嗚…”平民捂住小腿,不再嘴硬,如實招來,“起火前一夜,草民在家中看到一個黑衣人給了木墩一堆的銀兩,草民眼紅便算計威脅他?!?p> 見侍衛(wèi)的刀又要落下,他連忙把話說完,“他雖分了銀兩給我,哪知他昨夜趁草民安葬內人時將銀兩偷走,草民心中惱怒,這才…才來報案。”
侍衛(wèi)補充一句,“啟稟王爺,在二人的家中并無發(fā)現(xiàn)所謂的銀兩?!?p> “王爺,草民說的都是真的呀,您要相信草民,草民句句屬實?!鄙卵矍暗拈愅跸乱坏都茉谒牟弊由?,求饒著。
“可有看見黑衣人的面容?”
“沒有,他當時系著面巾?!?p> 宣王眼神示意侍衛(wèi)將此人收入牢中,知情不報,發(fā)災難錢,實屬可惡。
“王爺,王爺,饒草民一命啊,并不是草民害人,是他,是他害人吶?!?p> 另一名侍衛(wèi)說著查到的信息,“啟稟王爺,此人家中的妻子與兒女皆離世。追查不出那筆贓銀?!?p> “盡快追查出來。別讓這兩人死在這。”宣王扔下證詞,彈袍而走。
經過一間竹棚,被何穎攔住去路,“王爺,您一定要追查回來那批藥材啊。里面有很多的扇香,可救上百人的命吶!”
宣王皺著眉拂開她的手,“你怎知扇香有效?”
“蘇藥師與我說的,蘇藥師研究出一張有效緩解病情的藥方,里面就有扇香?!焙畏f見他一臉質疑,怕他不重視便急忙解釋。
“本王知道了?!痹捖渲涣粢粋€淡漠的身影給她,何穎心落定,王爺答應便就無事。
太子后面到底有什么高人?能把手伸得如此遠,環(huán)環(huán)相扣,手段不了得。要說著瘟疫沒有太子的手筆,她是不信的。
東魯秋華縣幾人打點行囊,將院子架上的葡萄摘下裝盒,回到漢城縣。
“東家,您回來啦?”掌柜的熱情地接過幾人的包袱。
司木點點頭,“那個小孩叫什么名字?”前兩日忘了問小孩的姓名。
“他叫商年,父母雙亡。小的這兩日與趙公子溝通,趙公子希望商年可以拜師學藝。”幾人又坐在窗邊的桌子。
“拜師,這還得與總教習商量,學藝肯定會有的。”司木頓了頓,拜師還得看他自己的表現(xiàn),畢竟不是她收徒弟。
不一會,趙公子拉著商年的手出現(xiàn)在司木的側后方,他向掌柜的打聽司木何時回來,便前來拜訪。“團長好?!?p> 司木回頭,見是趙公子和商年,笑著喚,“趙公子,商年?!?p> 掌柜的搬了兩張凳子過來,請二人坐下。
“趙公子,不知道你相不相信紅葉團的名譽?”司木見他點頭,實話實說。
“本人可以保證商年在修煉上會得到指導,若他不自棄成才沒有問題。但是拜師還得看商年與教習的緣分。”
“在下只是擔心商年的安全,希望有個師父能教導他,保護他?!壁w公子說出自己的擔憂。
“這趙公子大可放心,內部有規(guī)矩,不得私自比試,不存在生命之憂一說?!彼灸窘o他服下一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