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dāng)鋪。
焰塵翼一行人走后,掌柜立馬召集店伙計,關(guān)門上街找人。
烈斕汐與夏歌從酒樓出來。
“她們在那里,快幫我攔住她們?!?p> 還沒走多遠,聽到人群中一聲急呼,兩人順聲望去,就見當(dāng)鋪掌柜指著的,正是她們所走的方向,而指定的目標(biāo)正是烈斕汐。
眼見一群人急匆匆的向她們追來。
烈斕汐心中第一想法就是,掌柜想黑吃她,收了她的白玉,又想從她手中奪回銀子,因不想與他正面沖突,在大街上引起關(guān)注。
“夏歌,快走?!?p> 她叫上夏歌轉(zhuǎn)身就跑,后面的人對他們窮追不舍了一路。
一條人跡稀少的巷子里,烈斕汐與夏歌停下來。如果他們真的是要黑吃她,定要好好的修理他們一番。
“求求你們,別再跑了?!变佌乒駳獯跤?,累得像個哈巴狗一樣向她們追來,不像是有身手的人。
“掌柜的,你們?yōu)楹巫分遥俊绷覕滔唤獾膯枴?p> 掌柜的來到烈斕汐的面前,二話不說,撲通一下跪地,雙手遞上那塊被她當(dāng)?shù)舻陌子瘢宦纷穪?,顯然是累得不行了,喘著粗氣哀求道:“請小姐收回這塊白玉,這塊白玉太過貴重,小人實在擁有不起?!?p> “你知道我是女子?”烈斕汐驚奇的問。
她明明一身男裝。
“小人閱人無數(shù),一見公子便知是女子?!闭乒袢鐚嵒?,懇求道:“請小姐收回這塊白玉?!?p> 掌柜此舉,到是弄得烈斕汐一頭霧水了,疑惑不解的問:“掌柜此舉是為何,這塊白玉我可是當(dāng)給你了,如果你現(xiàn)在要退還給我,銀子我已經(jīng)用了,可再沒有銀子還給你?!?p> 銀子,她確實用了些。
“小姐即可放心收回白玉,銀子不用退還?!?p> “這怎么行,我已經(jīng)拿白玉與你換了銀子,白玉自然就屬于你的。”
“求小姐收回白玉,給小人留條活路,如果小人知道此白玉如此貴重,是萬般不敢收下?!闭乒袷钦娴男募绷?,雙手捧著白玉不斷地向烈斕汐磕頭,祈求她收回。
這是皇城,剛才那人,身份定不一般,他要不還回白玉,定會小命難保。
“可是有人找過你。”烈斕汐看出了掌柜不安,也不想多為難人,接過白玉,“掌柜你先起來吧!白玉我收下。但是,那典當(dāng)白玉的六千兩銀子,我現(xiàn)在真的拿不出來,等到日后,我湊足了銀子,定來還給你。”
烈斕汐收下白玉,掌柜如釋重負,簡直是丟掉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抹掉額頭的冷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小姐收回白玉,也算是給小人一條活路了,銀子就不必再提了,小人告辭。”
那人雖說,贖回白玉的八千兩銀子會送來,就算不送來,他也認了,當(dāng)他破財免災(zāi)。
掌柜并沒有回答烈斕汐,是否有人找過他,或者是威脅過他,見白玉也在她手中,好像完成了一件任務(wù)艱巨的使命,與他同來的幾個伙計離開了。
烈斕汐攤開手掌,看著那塊重新回到她手里的白玉,掌柜雖然沒有回答她,是否有人找過他,或者有人威脅過他。
但是,他的行動已經(jīng)表明一切,有人找過他,或者用身家性命威脅過他。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焰塵翼。
烈斕汐這么一想來,她在翰陽城的一舉一動,他可能都了如指掌。
他故意避而不見,看著她像跳梁小丑,丑態(tài)百出的掙扎。亦或是一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飛亂撞。可能為的就是報復(fù)她射他一箭之仇的其中一種方式。
一深思,烈斕汐不由惱恨。如若真是這樣,焰塵翼太過萬惡。
他既然掌握她的一舉一動,卻故意對她避而不見,烈斕汐越想,心中憋悶的氣越往上竄。
帶著悶氣回小院,夏歌推開小院的木門,毛茸茸的一團白色“咻”的一下向烈斕汐懷里撲來。
“白白,你迎接我的方式能不能溫柔點,不要每次都用撲?!?p> 烈斕汐順勢將毛茸茸的一團白色抱在懷里,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它柔軟又白得沒有絲毫瑕疵的毛,略帶不滿的抱怨。
見著白白可愛的模樣,她心里似乎得到一絲安撫。
“吱吱。”
白白仿佛聽懂了她的話,仰起頭來討好的叫了兩聲,動動它那一對可愛的尖耳朵,一雙圓溜溜的藍眼睛盯著我,像藍寶石一般惹人喜愛。
烈斕汐抱著白白往院內(nèi)走。
“小姐,你回來了?!睍暂紡目蛷d迎出來,不滿的用手指戳了兩下白白的小腦袋,抱怨道:“白白你個偏心鬼。哦!不對,是個偏心的狐貍,還小沒良心,在小姐懷里溫順得跟個什么似的,我每次抱你,怎么不見你這般溫順啊,還一溜煙跑得飛快?!?p> “吱吱。”
白白被戳了小腦袋,很不滿的抗議兩聲,耷拉下一對小耳朵,一副難得搭理曉菁的神情,將毛茸茸的小腦袋縮進我懷里蹭了蹭,仿若被人戳頭受傷尋求安慰一般。
“嘿,你還脾氣見長了,難得搭理我是吧!”曉菁又很是不滿的戳了它幾下,說道:“臭白白,你不搭理我,我還難得搭理你呢!”隨即,收斂逗弄白白表情,正色道:“小姐餓了吧!曉菁去做飯?!?p> “嗯?!绷覕滔p應(yīng)一聲。
曉菁回身去做飯了,她在院中一顆枝繁葉茂的桂花樹下,一把納涼的椅子上坐下來,慵懶的往下躺了躺。
夏歌倒來一杯水,“小姐,喝水?!?p> “夏歌,我們進入翰陽城已經(jīng)十來日了,依然沒有得到父親和哥哥的半點消息,你說他們怎么樣了?!绷覕滔皇謸崦装?,不安的心好似無處安放的懸著。
好幾次睡夢里,她都看見他們被鐵鏈禁錮,關(guān)押在陰暗潮濕房子里,渾身被抽打得鮮血淋漓。
每次夢中驚醒,她都大汗淋漓,渾身顫抖,沉痛的心,驚恐不安的跳動著?!斑?,咚,咚……”每加快頻率的跳動一次,就像一個無形的棒槌煉鐵一般,重重的錘擊一次。
雖然,焰塵翼曾答應(yīng)她,不為難他們。可是,只要一天沒有見到他們,她就一天心神難寧。
眼下,焰塵翼有意不見,似乎也有些指望不上了,她深感迷茫。
“小姐寬心,將軍和世子二人吉人天相,定然不會有事。”夏歌安慰道。
寬心,烈斕汐如何能夠?qū)捫模?p> 斜陽穿透桂花樹濃密的葉縫,灑落一地斑駁的彩光。
烈斕汐揚起手,陽光穿透指縫,一手心的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