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陽城內(nèi),能打探父親與哥哥下落的地方差不多都打探了,既然無果,烈斕汐便把目標(biāo)鎖定皇宮。
她與夏歌在皇城外溜達(dá)這些時日。
皇城宮門巍峨挺立,戒備森嚴(yán),想要混入著實不易,再加上正處于非常時期的西黎皇宮,戒備更加森嚴(yán)。
溜達(dá)時,她發(fā)現(xiàn),每日便有采辦的太監(jiān)出宮采辦貨物。出宮的太監(jiān)采辦時,都會去城中一酒樓吃喝一番,在入皇城。
她一身男裝,在酒樓有意的與他們搭訕,還好酒好菜的請他們享用,一來二去,也算是相熟了。
她有意的問了些皇宮發(fā)生的事。
那幾個太監(jiān)好菜吃著,好酒喝著,還不用自己掏腰包買單。
自然就有人喝了點酒,一時興起,管不住自己的嘴,說了一些皇宮所發(fā)生的事。
從太監(jiān)的口中,她得知,西黎皇帝不久前病危,大皇子趁太子焰塵翼遠(yuǎn)征不在朝,趁勢奪權(quán)等事情。
這么聽來,路上那些殺手,必然是大皇子派去的人。
皇家爭斗,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烈斕汐走近酒樓,那幾個太監(jiān)已經(jīng)在了,見她進(jìn)去,領(lǐng)頭的李公公對她招手喚道:“公子,這里來?!?p> 他們可是等著她付錢呢!
烈斕汐走去落座,夏歌站立身后,李公公為她灼了杯酒。她一腳踏在長凳上,抓起酒杯率性有豪情仰頭一口喝下,放下酒杯問道:“今日又有什么新鮮事?。 ?p> “今日沒啥新鮮事可說。”一個太監(jiān)。
皇宮確實沒有發(fā)生什么新鮮事,就算有,他們也不一定知道。
烈斕汐拿出三千兩銀票往桌上一拍,“既然沒有什么新鮮事可說,小爺我也是閑得無聊,不如你們帶我去皇宮轉(zhuǎn)轉(zhuǎn),這些銀票全歸你們?!?p> 她今日來,就是打著讓他們帶她混入皇宮的打算。
幾個太監(jiān)見著一沓三千兩的銀票,眼放金光。
誰會嫌銀子多呢?可一聽讓他們帶烈斕汐混入皇宮,貪財?shù)男牟桓矣辛恕?p> 錢雖重要,小命更為重要啊!
李公公為難的回:“公子,你這就是為難我們了,皇宮重地,哪是私自帶人混入的,一旦查處,那可是掉腦袋的大事?!?p> “是??!公子,你讓我們?yōu)槟阒v點皇宮的新鮮事還可以,讓我們帶你入宮,可萬萬不行,一不小心,就是丟命的事?!绷硪惶O(jiān)回絕。
“真的不行?”烈斕汐不死心的問。
“真不行。”李公公回。
“既然不行,本公子也不為難幾位公公。”關(guān)乎小命的事,烈斕汐也不多加應(yīng)求,收起銀票,豪氣的說道:“今日的酒錢,依然本公子請,日后皇宮要有什么新鮮事,可別忘了與本公子說說?!?p> “謝謝公子,一有新鮮事,一定與公子說?!睅讉€太監(jiān)點頭哈要的道謝。
……
皇宮。
焰塵翼去了趟頤華宮看望自己的父皇,一回太子府,蕭衍前去。
“太子?!?p> “今日,她又在做什么?”焰塵翼問。
那個她,必然是指烈斕汐無疑。
他可是每日都關(guān)注著她的動向,也讓他猜對了,那小女人果然不會安分,到處打聽她父親與哥哥的消息。
“回太子,東旭郡主今日去了當(dāng)鋪,還……還把你送的那塊白玉當(dāng)了?!笔捬苡惺У讱獾幕?。
他還真怕,他一稟報,自家太子暴怒如雷。
那快白玉,可是意義非凡,它的價值,可不是一般的貴重,而代表的是他家主子的心意。
太子的心意,多少人做夢都想要,卻求而不得,東旭郡主既然把他家太子送出的心意拿去當(dāng)了。
這明顯是不把太子當(dāng)回事,太子不怒才怪。
“你是說,那個小女人把本太子送給她的白玉拿去當(dāng)鋪當(dāng)了?!毖鎵m翼克制住漾動的情緒,正色的看向蕭衍,有點不太相信的問。
他送的東西,也敢有人拿去當(dāng)。
“是的,東旭郡主拿去當(dāng)了?!笔捬艽_定性的回,倍有壓力感。
“這個該死的小女人?!毖鎵m翼惱怒的低罵一聲,帶著一臉陰沉的怒氣起步往外走,“出宮,去當(dāng)鋪?!?p> 他真的被氣到了,那塊白玉,代表的是他的心意,她既然敢把他的心意拿去當(dāng)了,以后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
當(dāng)鋪。
掌柜坐在柜臺,愛不釋手的玩把著白玉呢!
光潤亮澤,可是難以得手的好東西。
正為今日得一好物而自喜時,便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掌柜見那氣勢,就知是身份高貴之人,尤其打前那位,錦衣華服,面色冷沉,氣質(zhì)不凡。一看就來者不善,連忙將手中白玉放入抽屜中,迎了去。
“你們是……”
話未說完,就被人用劍架到脖子上。
鋪子里的伙計畏縮的退站一旁。
“可是有人在此當(dāng)了一塊白玉。”焰塵翼話不多說,直入主題。
掌柜被劍架脖子,感覺脖子發(fā)涼,全身也跟著畏寒,想著今日得的那塊白玉,看著來人的架勢,他也不敢欺瞞,巍巍顫顫的回道:“是……是有一位穿男裝的姑娘當(dāng)了一塊白玉?!?p> 烈斕汐雖男裝,他閱人無數(shù),一眼便認(rèn)出她為女子。
“拿出來?!毖鎵m翼惜字如金,氣勢逼人,不容人回絕。
“白玉在柜臺內(nèi),我便去取來,可是這劍……”掌柜斜眼畏懼的看著架于脖子上的劍,不太敢動。
焰塵翼一個眼色,蕭衍收回劍。
掌柜不敢遲疑,麻利的去往柜臺,取回白玉雙手奉上,“公子,你所指的白玉,可是這塊?!?p> 焰塵翼看了白玉一眼,沒有伸手拿回,而是問道:“這塊白玉當(dāng)了多少銀兩?!?p> “六千兩?!闭乒耠p手捧著白玉回。
“給他八千兩?!毖鎵m翼對蕭衍吩咐,又對掌柜氣場逼人的威脅:“找到這個當(dāng)白玉的人,將白玉還給她。如若你不能將白玉物歸原主,你這當(dāng)鋪會在翰陽城消失,你與你家人的命,也會在這個世界消失?!?p> 掌柜聽得膽寒心顫,連連點頭,“是是是,小的一定將白玉物歸原主。”
焰塵翼沒做個多停留,轉(zhuǎn)身出了當(dāng)鋪。
蕭衍身上沒帶那么多銀票,便對掌柜說:“贖回白玉的八千兩銀票,一會有人送來,想保住命,就盡快將白玉還回?!?p> 說完,跟去焰塵翼身后,不解的問:“太子,你為何不拿回白玉,親自給東旭郡主。”
他是真的有些搞不懂自家主子的做法。
焰塵翼停下,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言道:“再給她,或許她就不會再收下了?!?p> 他擔(dān)心,他再給烈斕汐,她不會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