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斕汐本還想問點什么?似乎問了也是白問,夏歌給不了她想要的答案,張了張口,最終什么也沒有說,起身就往外走,夏歌追了上來。
“郡主,你這是要去哪呀?天都這么黑了。而且……而且燕都城已經(jīng)被西黎軍占領(lǐng)了,你現(xiàn)在去也進不了城,還是先吃點東西,休息一晚,等到明日天明,我們再去打探將軍他們的消息?!毕母枵f得小心翼翼,生怕觸痛她的心。
“我等不了明天?!?p> 父親哥哥生死為明,她怎能安心的等。
“你已經(jīng)一天沒有進食,你先吃些東西,不然身體會吃不消的,吃完東西,夏歌陪你去。”
“你認為這個時候,我還能吃得下東西嗎?”
夏歌擰不過她的執(zhí)拗,只得陪著踏入房門。
“姑娘,你姐姐醒了,天都黑了,你們要走嗎?”農(nóng)婦見烈斕汐與夏歌要出門,好心的問。
烈斕汐一心想著父親與哥哥的安危,沒有多余的閑情去與農(nóng)婦招呼。
“不是要走,大娘,我們要出去一會,還會回來,你可以先睡,不用等我們?!毕母钁?yīng)著。
“這邊關(guān),夜晚不太平,又在打仗,你們兩個小姑娘,還是不要出去了,有什么事可以等著明日去辦?!鞭r(nóng)婦勸說。
“謝大娘關(guān)心,我們沒事,就出去一會。”
夏歌回著農(nóng)婦的話,牽著馬,走出木門,與烈斕汐踏入森涼的黑夜。
農(nóng)婦立在木門處,看著黑夜里遠去的兩個身影,搖頭嘆道:“哎!真是兩個奇怪的小姑娘。”
和上木門卻沒有上門栓鎖上,轉(zhuǎn)身去往屋里。
……
燕都城內(nèi),將軍府烈斕汐所住的臥房。
焰塵翼手持敞開畫卷,迎面對墻背光而立,褪去戰(zhàn)袍,穿身錦衣,長發(fā)如墨的背影,英姿偏偏。
蕭衍入屋,立于身后持劍抱拳,“太子。”
“怎么樣?那丫頭找到了嗎?”焰塵翼賦有磁性聲帶,慵懶的語調(diào)。
入城一直未見那小女人的身影,他可是擔憂著,深怕她會出什么事。
“回太子,東旭國的那位郡主暫且尚未找到,屬下經(jīng)過打探得知,我們破城而入之后,那位郡主被擊暈帶出城了,太子殿下,是否要出城尋找。”蕭衍請示。
“既然她沒事,就不用特意去尋找了,只要看守好她的父親和哥哥,她會主動找來?!?p> 聽聞那小女人安然無事,他擔憂的心松快許多。
他相信她會主動找來。
“屬下遵命?!?p> 焰塵翼頗有趣頭的欣賞著手持畫卷,目光定在畫中少女清純的笑顏上,信念堅定的言道:“烈斕汐,你射本太子一箭,本太子要你一生償還。”
烈斕汐踏著微弱夜光,來到城外,直接進入通往將軍府內(nèi)她臥房的密道口。
此處密道軒少有人知道,她也是父親告知,才知道的。父親告知她這處密道的所在,并讓她住在密道入口的房間,是為了以防萬一,如若兩軍交戰(zhàn),讓她好在危急關(guān)頭有可逃生之機。
借著火折子微弱的光,在密道里幾彎幾繞,走到了進入將軍府的入口處,可遺憾的是,厚重的石門被從里面堵死了,根本就打不開。
她不死心推了好幾次,厚重的石壁仿佛在和她稚氣一般,紋絲未動。
因為怕驚動里面的人,她也不敢弄出太大動靜。
正欲離開時,卻恰巧聽得里面的談話。
一生償還?
簡潔四字,像一顆堅硬的石子,撞擊她的心為之一震。
焰塵翼既然在她的臥房。
她的父親、哥哥被俘。
焰塵翼在找她,她射他一箭,他即要她一生償還,還用她的父親和哥哥在手作為籌碼,引她主動出現(xiàn)。
盡管知道父親與哥哥被俘,她卻寬心了不少。因為,她的父親和哥哥還活著,并且目前不會有生命危險。
走出密道,城外森涼的黑夜,她看向漆黑的燕都城。
焰塵翼讓她主動去見,那就去吧!
只要能換父親哥哥安好,讓她一生償還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