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塵翼醒來,已經(jīng)是被烈斕汐所救的第三日早上。
入眼便是簡潔的房間,已然不知自己身處何處。
微微動身,牽動身體傷處的疼,有失神采的俊顏微蹙,打量自身,身上衣衫被換,傷處也被處理包扎。
此為何處,又是何人救了他?
正當(dāng)焰塵翼深思不得其解時,聽聞門外由遠(yuǎn)而近的腳步聲。
向來心思慎密、戒備心強的焰塵翼立馬高度警覺,在對方即將推門而入時,忍痛一掀被褥起身。
烈斕汐推門而入,一股凌厲從門后襲來,直逼她的天靈蓋。
她順著襲來的凌厲,身體迅速往后一仰,輕松靈活躲開之際,敏捷的抬腿一腳,快,準(zhǔn),狠,猛力的橫踹過去,直襲那個突襲她之人的胸膛。
焰塵翼因為昏迷剛醒,身體失力,沒能及時躲過,被一腳狠厲的直中胸膛,“嘭”的一聲,猛烈地撞擊在門后的壁上,疼到心顫眼發(fā)黑,本能的發(fā)出一聲沉痛悶哼。
一閃間,烈斕汐手握匕首逼近襲擊她之人的脖子,看清襲擊她之人,竟然是兩日未醒的焰塵翼。
此刻,他一手撫胸,煞白的臉疼痛難忍的蹙起,胸膛的傷處被她狠戾的一腳裂,滲出血來,浸濕了灰白的衣衫。
不由輕笑一聲,“呵,醒了,還能下床對本郡主動手,看來是死不了了。不過,看你這虛弱的模樣,與本郡主動手,還是弱了些?!?p> 焰塵翼看清眼前之人,意外顯露,暗自慶幸,救他的人會是烈斕汐。
“是你?咳咳……”
欣喜之言脫口而出,因受傷口觸動的疼痛,他撫住胸膛,虛弱的咳嗽了幾聲。
“還能自己走回床上去嗎?”烈斕汐沒有去在意焰塵翼意外的神色,收回匕首,見他靠在門后虛弱欲墜的模樣,感覺問了也是白問,自說自話的攙扶住他,“看你這樣,也是沒法自己走回床上去了,本郡主就發(fā)次善心,勉為其難攙扶你一回?!?p> 焰塵翼看著攙扶住他的小女人,雖然下手狠了點,還是有一顆善意的心,或許也會是個懂愛的人。
有失神采的面色,不由自主的微微散開淺淺喜色。
烈斕汐可沒有去看焰塵翼臉上透出的喜色,將他攙扶上床,順手抓起軟枕,讓焰塵翼床頭坐靠舒適一點。
她好心,不是因為她善心泛濫,也不是她懂愛,只因她父親和哥哥在人家手上,不得為而為之。
轉(zhuǎn)身倒來一杯水,態(tài)度不太柔和的遞給焰塵翼,“先喝口水。”
焰塵翼微微抬眼,雖然,眼前的小女人對他擺臉,看著還是挺舒心,握住水杯,一杯水,慢悠悠的喝完,空杯遞給烈斕汐。
烈斕汐隨手接過,起步放回桌上,取來藥箱,話不多說,敞開焰塵翼胸膛的衣服,為他重新處理傷口止血。
焰塵翼頗有興致的看著,這小女人,還真特別得少見,敞開他的衣衫,即無半點扭捏和羞澀。
雖然,答案已經(jīng)很明白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烈斕汐沒有抬頭看焰塵翼,目光專注在他胸膛的傷口上,為他止血包扎,“那夜你救我一命,這一命算我還你的,本郡主從來不喜歡欠人情?!?p> “想不到東旭郡主不光箭術(shù)了得,還會醫(yī)術(shù)?”這個小女人,真的讓他意外不少。
“因為曾活在地獄里,殘酷的廝殺會讓自己經(jīng)常受傷,為了活命,就必須學(xué)會醫(yī)治自己。”烈斕汐說得輕描淡寫,目光依舊專注在處理傷口上。
焰塵翼眼色微微有些異樣的深色,一時捉摸不透烈斕汐的話意,探究的問,“曾活在地獄里?”
“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你怎么被傷成這樣,我父親他們可有出事?”
烈斕汐沒有去解答他的探究,也沒看他此刻是用何種眼色看她,轉(zhuǎn)移話題問出她最為關(guān)心的問題。
“路上遇到了殺手,你父親他們被我另派了一對人帶回翰陽,沒與我同行,你可以放心,他們不會有事?!毖鎵m翼沒做過多解釋,簡潔的回答。
聽聞父親他們沒事,烈斕汐安心了許多,生怕自己父親他們與他同路,遭遇什么不測。
至于焰塵翼為什么會遇到殺手,他不多提,烈斕汐自然也不會去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