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焰塵瑞走到殿外門處,聽得里面談話,心一驚,轉(zhuǎn)身就走。
“你……咳……”皇上聽得氣極,呼吸不暢,又緩不過氣的咳嗽起來。
“父皇莫要?jiǎng)託?,得注意自己身體才是。父皇即已經(jīng)身體有樣,何不放下國事安心修養(yǎng)。這是兒臣替父皇擬好的圣旨,父皇不如把玉璽交由兒臣,在圣旨上蓋過印,兒臣會替父皇打理好江山,也會好生孝敬父皇終老。”
焰塵爍走近床前,打開他讓身邊謀士仿照皇上字跡擬好的圣旨。既然今日為辦好這一事,就沒必要磨嘰,心急的直入主題。
“你……你這個(gè)逆子,即敢如此大逆不道,圖謀不軌,殘害手足,威逼朕?!痹挾颊f得那么明朗了,皇上那能聽不明白,他們對焰塵翼動手了?;噬贤葱娜f分,怒氣填胸的費(fèi)力吼道:“出去,你們都給朕滾出去,給朕滾……嘔……”
說著,胸口怒氣難以壓制的起伏,氣喘不停,一口鮮血噴出來,由于平躺,嘴上,鼻頭,下巴,臉上,全濺了血,像朵朵綻開的梅花,看著實(shí)為驚人眼。
“皇上。”
“皇上?!?p> 皇后與恒安臉色驚變的急呼,皇后一手拽開坐于床畔的德妃,自己落座床畔,慌神的用袖角幫皇上擦拭噴出濺開的血。
德妃難以預(yù)料的被皇后一拽,倉促幾步才站立穩(wěn)。
“滾,你們給朕滾?!被噬侠淝榈牡梢曋洛缸佣?,再也不想多見。
母子二人見皇上如此,也有些慌了。
焰塵爍畏怯的開口,“父皇,你當(dāng)心身體,別太激動,你不想見兒臣,兒臣這就走,你別激動,等父皇心神穩(wěn)定,兒臣再來看望父皇?!?p> 德妃也開口勸慰,“皇上切勿動怒,龍?bào)w為重,皇上不想見著臣妾,臣妾這就離開,你別動怒?!?p> 玉璽沒有拿到手,可不能把皇上給氣死了。
“父皇,您保重龍?bào)w,兒臣告退?!?p> “皇上息怒,龍?bào)w為重,臣妾這就去催促太醫(yī),臣妾告退?!?p> 德妃母子沒得目的,不甘心的離開。
“皇上,翼兒他……”
德妃母子走了,林蘇瑤不必強(qiáng)態(tài),顯露出為人母的脆弱。
“翼兒沒那么容易出事,他會回來的?!被噬洗钌狭痔K瑤的手,氣弱而又堅(jiān)定的言道。
他那個(gè)兒子,從來不曾讓人失望過,怎會輕易敗于他人之手。
恒安備來水,擰了手帕,皇后幫皇上擦拭干凈臉。
不時(shí),太醫(yī)到來,為皇上請脈施針。
……
六皇子焰塵瑞聽得焰塵爍的話,直接出皇宮去往譽(yù)王府。
王府后花園一處人工開鑿的池塘邊,焰尋容悠閑的坐在高高的假山石上,百無聊奈,有一下沒一下的往池水里丟東西喂魚。
帥氣的身影倒映入水,亂在漾起波紋的池水中。
“你倒是挺有閑情逸致,坐在這里喂魚。”焰塵瑞急匆匆的走來。
“我為何就不能有閑情逸致,坐在這里喂魚了?!毖鎸と菀徽顾L(fēng)流倜儻,不太著調(diào)的風(fēng)采,吊兒郎當(dāng)?shù)亩卵鎵m瑞一嘴。
“剛才我前往頤華宮,聽得皇兄與父皇談話,他們派人去刺殺三皇兄,他可能路上遇危險(xiǎn)了?!毖鎵m瑞走在假山石下,仰頭正色的說。
“然后呢?”
焰尋容半點(diǎn)不為之著急,有點(diǎn)放蕩不羈,繼續(xù)丟東西喂魚。
“你這什么態(tài)度,怎么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三皇兄的安危?!?p> 見焰尋容隔壁著火不關(guān)自家事的模樣,焰塵瑞有些動氣。
“怎么擔(dān)心?”焰尋容還是閑淡的態(tài)度。
“帶人去找他?。∪市植皇菍⒘羰鼗食且蝗f鐵騎的調(diào)令權(quán)交給你了嗎?”焰塵瑞提高語調(diào),投去鄙視的一眼。
虧皇兄那么信任他,皇兄有難,他既然事不關(guān)己。
“他并未傳消息給我,我現(xiàn)在連他人在哪都不知道,去怎么找?”他這樣帶人去尋,不等同于大海撈針嗎?
“那你就這樣閑著,不能想點(diǎn)辦法?!毖鎵m瑞真想說一句:你長個(gè)腦子干什么用的。
“干著急是沒用的,等著吧!他沒那么容易死在路上,那些人跳不了多久。”焰尋容對焰塵翼信任度十足。
在焰尋容眼中,焰塵翼就是沙漠邊緣的白楊,無論太陽多么毒辣,風(fēng)沙多么暴戾,他都能迎風(fēng)而立。
這點(diǎn)小災(zāi)小難,折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