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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江湖敗類

第186章 我有罪!

我真不是江湖敗類 紅塵葬月 3016 2020-02-15 22:55:27

  北堂未若嘴角抽搐,差點憋不住笑出來,心想這貨不是被嚇住了吧?

  殿內(nèi)討論聲戛然而止,無數(shù)目光投向白磊,一半看白癡,一半看笑話。

  羊胡子老頭冷笑道:“白大人莫不是犯了癔癥,在陛下面前出爾反爾可是欺君之罪?!?p>  “嘿嘿,你少唬我。”白磊含笑道:“我能承認(rèn)自己有罪,當(dāng)然也能不承認(rèn),為毛我說自己有罪你們就信了,說自己沒罪,就是欺君?”

  噗嗤——

  白磊這等歪理讓北堂未若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場官員只覺得這白大人果然無恥,無愧于敗類之名??!

  “哼,白大人居然還想抵賴,本官問你,你是否當(dāng)街羞辱被俘的倭島忍者?”

  白磊反問道:“敢問這位大人,何為羞辱?”

  羊胡子老頭厲聲道:“世人皆知,你于天津衛(wèi)俘虜了六名倭島忍者,將他們扒光衣物,與豬狗一起置于囚車中,游街示眾,此等喪盡天良之事,不是羞辱是什么?”

  “將罪大惡極的罪犯游街示眾,警示世人,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怎么能說是羞辱呢?”

  “還在狡辯,既是游街示眾為何要八光衣服?”

  “他們自己要求的,說是越冷越能彰顯武士道精神,我能有什么辦法?!?p>  “你……”羊胡子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

  “對了,囚車?yán)锏哪穷^豬是天津衛(wèi)黑衣使大牢的一個看門老頭養(yǎng)的,不知怎么的就自己鉆進(jìn)囚車了,大概是受驚了,就像侍郎大人一樣氣糊涂了吧!”白磊看著氣急敗壞的羊胡子老頭,不懷好意的說道。

  噗嗤——

  “哈哈……”龍椅上的女帝顯然是聽出了白磊在罵羊胡子老頭,再次沒忍住,又笑了。

  “你……你……”羊胡子老頭抬起手,指著白磊,道:“豎子爾敢……”

  白磊沒有理會,眉飛色舞道:“至于囚車?yán)锏牧硪粋€動物,世人都弄錯了,那是一只狼,不是狗……那些無知的百姓啊,是狼是狗都分不清,哎,侍郎是狗……侍郎是狗都不知道,真是可悲??!

  侍郎大人,你是朝廷命官,怎么跟無知百姓一樣,竟然也不知道侍郎是狗?”

  這會不等女帝陛下笑出聲,殿內(nèi)爆發(fā)出哄堂大笑,其他五部的士郎大人居然也沒忍住,這種玩弄文字游戲的笑話,顯然很得這些飽讀詩書的官員的青睞。

  羊胡子老頭只感覺天昏地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肅靜,肅靜!”

  一道洪亮的聲音在殿內(nèi)響起,霎時間殿內(nèi)落針可聞。

  白磊很意外的回頭看向背后,只見殿后一側(cè)一個穿著綠衣官袍的黑臉站了出來。

  白磊并不認(rèn)識這個黑臉,但剛剛那兩句喊聲,高亢洪亮,中氣十足,一聽就知道是會功夫,他感到有些意外,這才多看了兩眼。

  黑臉上前,黑著臉道:“臣彈劾鴻臚寺少卿兼黑衣使百戶白磊,辱罵朝廷命官?”

  呵,原來是打輔助的?

  “黑炭臉你是誰?”白磊笑著問道。

  “本官乃監(jiān)察御史江松?!焙谀樐坎恍币暤恼f完,又朗聲道:“陛下,白磊言行放蕩,臣再彈劾白磊殿前失儀?!?p>  臥槽,你來勁兒了什么吧?

  白磊上前道:“陛下,見到江御史,臣突然想到一件事,想和他交流一下。”

  看著白磊若有若無的壞笑,北堂未若知道他肯定沒安好心,可她心里卻滿懷期待,便隨口說道:“準(zhǔn)!”

  白磊看向江松,道:“江御史是吧,本官要和你說的是剛剛關(guān)于侍郎是狗……啊,不對,是如何區(qū)分狼和狗的一件事。

  話說,我家的一個叫大毛的熊孩子,他告訴我,要區(qū)分狼和狗,其實很簡單,狼吃肉,狗吃屎,所以吃肉的就是狼,吃屎的就是狗。

  我一琢磨,這話不對啊,狼固然吃肉,可狗也不是不吃啊,這狗啊,它是遇肉吃肉,遇屎吃屎,御史才吃屎,江御史你說是吧?”

  “哈哈哈……”北堂未若從來沒想過,上朝原來可以是這么開心的一件事。

  在泰和殿的哄堂大笑聲中,江松臉色由黑轉(zhuǎn)成豬肝色,握緊的拳頭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卻也沒看白磊一眼。

  笑聲落下后,白磊走向禮部尚書范成仁,道:“范尚書,我知道有一種很簡單的方法辨別狼和狗……”

  “白百戶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你想干什么?”范成仁感覺很不好,本能的看向女帝求饒,卻發(fā)現(xiàn)女帝陛下手臂撐著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不止如此,殿內(nèi)其他官員也似伸長脖子翹首以待。

  “范尚書別緊張,這種方法保證萬無一失,其實啊,要辨別狼和狗很簡單,看尾巴就行,狼的尾巴下拖,狗的尾巴上豎,所以啊,尚書是狗,記住了嗎,范尚書?”

  “有辱斯文,簡直有辱斯文!”范成仁氣憤填膺的上前道:“陛下,此子滿口胡言,三番兩次辱罵我等朝廷命官,懇請陛下為臣等做主?”

  白磊同樣走上前道:“陛下,世人皆以為狗是世間最下賤,最腌臜的動物,臣卻不這么認(rèn)為,狗善良、忠誠,對主人不離不棄,能服從命令,危險時候還能守護(hù)家園,它們是人類的朋友,所以,在臣看來,剛剛的玩笑話,并非辱罵幾位大人。”

  監(jiān)察御史江松突然站出來說道:“世人皆謂黑衣使乃朝廷鷹犬,白大人此番謬論,莫不是在自夸?”

  白磊下意識撇了一眼松江,心想這人心思還真是縝密,見縫插針不說,罵人起人來還不帶臟字,真不簡單?。?p>  白磊笑著道:“江大人很喜歡琢磨本官說的話嘛,不知道剛剛那句,‘御史吃屎’,江御史可琢磨出什么來了?”

  江松黑臉變得更黑,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禮部尚書范成仁道:“白百戶,你胡攪蠻纏無非是不想認(rèn)罪,可惜這里是朝堂,你在江湖上的那套手段用不上,認(rèn)不認(rèn)罪可由不得你?!?p>  白磊道:“我有罪嗎?當(dāng)然有罪,我有罪并非是我真的有罪,而是因為我是天下人眼里的江湖敗類?!?p>  白磊怒視范成仁:“我有罪,是因為我是你范尚書眼里的江湖草莽,德薄才疏之輩,不配進(jìn)入你禮部任職。”

  又怒視戶部侍郎方言道:“我有罪,是因為我可以犧牲,以此來達(dá)到向周邊各國開通商貿(mào)的目的,為此甚至可以被安上一條叫‘莫須有’的罪名?!?p>  白磊環(huán)視跪坐的各級官員,道:“諸位是否也覺得我九死一生救出鎮(zhèn)撫使大人,只因手段過激一些就有罪?”

  沒有人回應(yīng),對這樣事不關(guān)己的官員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白磊冷笑道:“無所謂了,反正我名聲臭,也不在乎多一條罪,但是我不在乎,不代表以后沒人在乎,有功不賞,反而問罪,只因行事手段沒有符合你們所謂的禮義仁德,諸位就不怕此舉寒了朝廷武將的心嗎?

  呵呵,形勢所逼,羞辱了幾只死不足惜的倭寇而已,就要被定一個有失國儀之罪,諸位覺得當(dāng)年那些抗擊倭寇死去的忠魂,泉下有知是何感想?當(dāng)年那些被倭寇殘殺的的冤魂是何感想?

  最后順便說一句,我的名聲雖說臭不可聞,可一舉一動都在江湖中人的關(guān)注中,說不定今日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很快就會被寫進(jìn)《江湖月報》里,兩位大人可要有心里準(zhǔn)備,到時候壞了一世英名,可別怪我沒提醒?!?p>  古代官員都重名聲,白磊最后說的這點,一下?lián)糁辛朔冻扇屎头窖缘囊Α?p>  兩人不約而同的感到一陣心悸,天下誰人不知白磊是臭名昭著的江湖敗類,與他扯上關(guān)系能有好事?

  況且在這事兒中,他們兩人確實夾雜了私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到時候要真是曝出去,肯定是名譽掃地啊。

  范方兩人幾乎同時決定,放棄了彈劾白磊,兩人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女帝陛下。

  北堂未若向下掃視了一眼,問道:“諸位愛卿對此事可還有不同看法?”

  兵部尚書石文博道:“陛下,白磊出身江湖,又因形勢所逼,行事手段難免過激了些,但至少還是救出了鎮(zhèn)撫使大人,臣以為為此而定一個有失國儀之罪,怕是有些小題大做,懇請陛下從輕發(fā)落?!?p>  “臣附議!”

  “臣附議!”

  “……”

  隨著一眾官員求情,白磊知道,這件事也算是圓滿落幕了。

  北堂未若站了起來,平靜的掃視這文武百官,說道:“朕有幾句話要說,當(dāng)朕看到第一份彈劾白磊的折子時,知道朕是什么心情嗎?

  屁大點事!這便是朕的感受。

  可隨著第二份、第三份,最后是一疊折子呈上來時,朕很生氣。你們硬生生把屁大一點事弄成天大的事兒。

  朕不知道是該夸你們盡心盡力,還是該罵你們借題發(fā)揮……罷了,朕也懶得多說什么,這事兒就這么算了?!?p>  “陛下圣明!”

  一眾官員高呼后,江松突然道:“陛下,臣另有一事要詢問白大人。”

  這家伙今天是跟老夫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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