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p> 李維見月櫻沒什么大礙,負手往門外走去。
“等等我……”
月櫻欲起身追上李維,但還未恢復過來,力有未逮,雙腿一軟,向前撲倒。
李維一個跨步,俯身穩(wěn)穩(wěn)接住月櫻,道:“走不了?”
月櫻點點頭。
李維順勢抱起月櫻,往外走去。
月櫻羞赧的不敢看他。
走出屋外,人影都沒一個,甚至連剛才倒在地上的大漢也消失不見。
李維低喝:“孽鏡!”一道清晰的印子浮現(xiàn)在李維眼前,他仿佛看到張管事手腳并用的情景。
沿著這道軌跡,李維跟了上去。懷中的月櫻只覺李維氣勢一變,再看他雙眸,如鏡子一般,著實嚇人。
“難道李維是傳說中的高手?他為什么會跟著我?難道他真的對我有什么想法?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應該怎么辦?”
正當月櫻胡思亂想之際,李維健步如飛,不一會便追上跌跌撞撞張管事。只見張管事三步一回頭,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擇人而噬。
李維如同黑夜中的陰影,緊緊跟隨著。約莫走了兩里地,張管事來到一座陰森森的宅邸前。
張管事緊張的猛拍大門,大喊:“供奉大人!救我……”
不一會,門打開了一條縫。張管事回頭東張西望,確定無人跟蹤,連忙鉆了進去。此時李維隱藏在不遠處的陰影里。
懷中月櫻掙扎了一下,李維將其輕輕放下地面。月櫻揉了揉腿,站起身,不解道:“這個淫賊,剛才你怎不直接抓住他?”
李維答非所問:“你在這候著?還是跟我進去?”
“李維!”
月櫻突然正色道:“你必須給我狠狠教訓他,太可氣了,你不知道剛才他,想怎么侮辱我,哼!”
她回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心里一陣后怕。后怕之后,便是憤怒。
李維邪魅一笑,不置可否,道:“那你得跟好了,不然……就看不著好戲了?!?p> 不再言語,李維拉著月櫻,一躍而上。
屋內(nèi),張管事滿頭大汗,驚慌道:“供,供奉大人,那小子沒事!”
“什么?”嚴供奉一使勁,椅子扶手給他掰了一塊下來,他定了定神,道:“詳細點說?!?p> 張管事擦了擦汗,把嚴供奉走后發(fā)生之事說了一遍。
嚴供奉托腮沉思,開口道:“有意思,這小子有兩把刷子嘛?!?p> 屋外突然穿來一陣轟鳴聲。
“這聲音,是玄音太極陣!走,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
嚴供奉猛地起身,走出門外。
————
李維和月櫻躍上屋頂,只見院子地板組成了一幅太極圖,墻面上還畫著各種奇怪的符文。李維拾起一枚屋瓦,狠狠往太極圖中心砸去。
“轟?!?p> 瓦片還未落到地面,太極圖以及墻面上的符文如同醒來一般,轟的一聲,那枚屋瓦像被巨力擊中,粉碎開來。
“音波攻擊?”
李維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陣法,月櫻小聲道:“要不先撤?”
“有人出來了。”
李維拉著月櫻,隱藏到屋檐下的陰影之中。
————
“人呢?”嚴供奉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若有所思。他隨之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牌,嘴里念念有詞:“陣令在手,回溯!”
只見原先被擊成粉碎的屋瓦奇跡般復原,沿著原先飛來的軌跡重新電射而去。
“屋頂有人!”
事已至此,李維縱身躍下,月櫻緊隨其后。張管事從屋里走出,恰好見到這一幕,指著李維道:
“供奉大人,就是他!”
嚴供奉嗤笑道:
“看出來了。小子,剛才算你運氣好。竟然還敢找上門來,膽兒真肥。”
“這么說,整件事是你謀劃的?”
月櫻正欲上前,李維示意她站遠點。
“想動手?我的玄音太極陣好久沒有開過葷了,正好拿你來試試?!?p> 嚴供奉手握玉牌,大喝:“陣令在手,封絕!”
太極陣以及周邊的符文驟然亮起,耀眼的光芒籠罩住李維和月櫻。倆人只覺身處虛空之中,蒼穹之上,是一個極大的太極圖。
見陣法奏效,嚴供奉哈哈大笑:“看你往哪跑!太極音殺!”
太極圖激射出兩道無形音芒,往李維二人身上襲去。李維護住月櫻,硬生生吃了這招。音芒打在身上,李維只覺不痛不癢。
他嗤笑道:“故弄玄虛?!?p> 嚴供奉全神貫注的控制著太極陣,冷汗直下。
“這么邪門!陣令在手,玄音破!”
嚴供奉祭出玄音太極陣最強殺招,只見穹頂太極圖急速旋轉(zhuǎn),不斷射出無形波紋。李維只覺周身刺痛,月櫻緊捂雙耳,口中發(fā)出無聲慘叫。
“縱有千般變化,我一拳破之!”
李維激發(fā)血氣,澎湃的力量讓他感覺無所不能。
“火山!”
一拳,黑色火焰自李維手中迸發(fā),朝太極圖襲去。黑火飛散四射,粘在太極圖上不斷燃燒。
嚴供奉只覺大陣靈氣飛逝,當下立即注入自身靈氣。
“轟!”
“第十五層,凌遲!”
李維再次揮拳,無數(shù)血氣激射而出,如一眾逆流而上的鯉魚,將玄音破的無形波紋撕了個粉碎。血氣狠狠撞在太極圖上,砰砰砰!太極陣再也抵擋不住,化成無數(shù)碎片。
“什么!”
嚴供奉手中的玉牌驟然破裂,碎成三塊。受李維破陣影響,他一時靈氣運轉(zhuǎn)不順,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月櫻目瞪口呆:“好強!”
“毀我大陣,和你沒完!”
嚴供奉沖進屋里,出來時,手中緊握一支黑色判官筆,大喝道:
“臨兵斗者,陣列前行!”
他拿起判官筆凌空虛點,嘴里念念有詞:“臨!”筆下驀地生出一個燙金大字——“臨”。
“恬聒。封絕!噤聲!”
李維失去耐心,雙拳齊發(fā),右拳血氣化作數(shù)支鎖鏈,激射出去,左拳發(fā)出無形音波。
“臨”字化作兩條蛟蛇,死死纏住飛來的鎖鏈。但那血氣鎖鏈顧盼自如,輕松繞過兩條蛟蛇,直撲嚴供奉面門。
嚴供奉來不及閃避,只好運起靈氣阻擋。鎖鏈繞過嚴供奉正面,來回旋轉(zhuǎn),將他裹成一團大粽子。
嚴供奉心道,這什么玩意?正欲開口笑罵幾聲,驚覺口不能言,只能發(fā)出嗚嗚聲。
“嗚嗚……”
他心下恐慌,用盡靈氣試圖掙脫鎖鏈,結(jié)果鎖鏈越捆越緊,直至無法呼吸。
“讓你也嘗嘗火烤的滋味。”
李維輕喝:“黑金!火山!”左手為掌,血氣化作黑色油狀物,噴向那團“大粽子”。右拳一團黑火轟出,兩者相交,熊熊黑火迅速將嚴供奉吞沒。
那火粘到身上,猶如附骨之疽。嚴供奉發(fā)出幾道嗚嗚聲,沒多久,便化為灰燼。
張管事見狀,驚得三魂直丟了兩魂,如喪家之犬般,跪地求饒:“小哥,小哥!我上有老母今年七十三,下有小兒尚在襁褓之中……”
李維對這種軟骨頭提不起半點興趣,隨口對月櫻道:“隨你怎么整吧?!?p> 說罷,他繞過張管事,走進嚴府內(nèi)廳。月櫻想到自己先前的遭遇,沖過去對著張管事就是一腳,張管事應聲倒地。
“哼!讓你欺負我!”
一通猛踩,張管事運起靈氣覆蓋自身,雖覺不痛,但還是裝模作樣的慘叫。月櫻拳打腳踢,直至張管事再也喊不出來。
“撒氣了吧?”
李維抱著兩個箱子從屋里走出,月櫻喜形于色,道:“這就是我的晶石箱和首飾盒,你怎么找到的?”
李維懶得言語,徑直走出嚴府大門。
“你說話?。 痹聶鸭泵ψ妨松先?。
張管事好似被遺忘了一般,躺在地上大氣不敢出。見兩個煞星走遠了,這才爬起來,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