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p> 蘇白猶豫著該如何開口,才能既不被這位看起來嚴(yán)肅謹(jǐn)慎的王爺誤以為她在打探他們的行蹤,還能問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誰知卻根本不需她多說,祁鈺卻便主動開了口,他語氣微沉,向著蘇白的方向側(cè)了側(cè)身:“蘇姑娘是想問昨夜情況如何?那些人的來歷為何?”
見蘇白點了點頭,他瞧著蘇白那張還略顯疲態(tài)的笑臉,有所思慮般坐正身子,道:“本王恰好也要與姑娘說一下此事?!?p> 見蘇白略顯意外的抬起頭,他繼續(xù)道:“姑娘只需知道昨日那些人是北番混進(jìn)我秋臺州的奸細(xì),其他的便不需再多問?!?p> 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坐著的蘇白,他搭在矮桌上的指尖隨意的敲了兩下:“不過,經(jīng)昨日一事,蘇姑娘恐怕無法再在那臨清坡繼續(xù)住下去了,不知姑娘如今對日后有何打算?”
蘇白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按理說就算是因為他們才使得她落到現(xiàn)在這種無家可歸的田地,可他們這些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怎么會在意她這么一個尋常小民的去路?
只是話說回來,她救了他們,也算是功勞一件,若說人家品行賢德知恩圖報,那祁鈺現(xiàn)在的做派卻也說得過去。
可是她還是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
記得昨日,祁鈺似乎提起過她爹的名字。。。。。。
蘇仟里,她這一世的爹。
這一世的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產(chǎn),她并未見過面。從她出生起便只有作為父親的蘇仟里這一位親人。
剛出生時大概是因為難產(chǎn)的原因,孩童時期的感知微弱,她只記得當(dāng)時大概是住在一個青瓦宅子里的,后來過了不久,便被蘇仟里帶著,走了許久才落腳在了這靠近北疆的秋臺州的臨清坡。
蘇白曾經(jīng)猜測,也在蘇仟里還在世時想要跟他打聽來這寒冷貧瘠的北疆的原因。
可是蘇仟里一直到臨死前,都不曾告訴她答案。
然而如今,卻發(fā)現(xiàn)她曾經(jīng)那個總是沉默寡言不多話的爹,似乎與面前這位貴人,卻是相識的?
“王爺既已如此說,那臨清坡自然是再住不得了。只是事出突然,搬去哪里還需民女再考慮一番,多謝王爺掛心了?!?p> 蘇白微微屈膝做了一禮,面上盡是恭敬姿態(tài),然心底卻早已是亂成一團(tuán)。
且不說她一個小女子該如何在這人煙稀少的邊疆另尋去處,只眼前這位猜不透心思的王爺,她便已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本王昨日曾問過你,你可認(rèn)識蘇仟里這個人?或者,你可認(rèn)識叫蘇任千?”
蘇任千,蘇人千,即仟。這是這一路到邊疆,她爹用的化名。
“蘇任千。。。是民女已過世的父親?!碧K白抬頭看了一眼祁鈺,見他的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心底越加疑惑:“家父已過世兩年,不知王爺與家父。。。。。。”
蘇白覺得祁鈺看向她的眼神似乎帶著些意外,但很快,又好像想通了什么一樣看向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樣子你父親并沒有跟你說過?!?p> “既如此。。?!彼麑χK白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便與本王一同回京,知周的腿傷你治療的不錯,本王路上便也不需要再另尋大夫了?!?p> “可是王爺!”
自己的疑惑還沒有解開,卻馬上又被扔來了一個難題。蘇白表示眼前她可是一點都不想跟這群上層人士扯上關(guān)系。
“蘇姑娘!”
祁鈺站起身,眉頭微皺聲音里略帶了些喑?。骸氨就醪⒎鞘窃谡髑竽愕囊庖姡@件事,你無需同意。”
說完,見蘇白似乎被他的語氣嚇到了一般愣在原地,他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她的面前,微微俯身湊近她的面前。
眼見姑娘回過神來想要后退的動作,他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的閃躲道:“當(dāng)年你父母曾與本王有恩,就當(dāng)是本王,還了個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