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原來是夢一場
我驚詫不已,覺得這個問題很有局限性,讓人產(chǎn)生愛意的不一定局限于兩性。畢竟這老頭不是人,他的喜好可能很獨特,口味也許很重。
我說到:“怎么了?我又說錯了?”
老者:“不,有一點你說對了,那種感覺很美好?!?p> 墻上的格子飛速旋轉(zhuǎn),像刻度尺一樣,以行,列為單位,一行,一列,快速轉(zhuǎn)動。
“十八層是吧!”老者說到。
只見格子停下了,正中央的位置,一個格子彈了出來,老者從里面拿出來一塊橢圓形的鏡子。
轉(zhuǎn)身準(zhǔn)備將鏡子遞給我的時候,我說到:“不對不對,是負(fù)十八層。”
“負(fù)十八層?”老者鼻子上拖著圓形眼鏡,抬眼瞪了我一下。將鏡子放回格子里。埋怨到:“不早說,累死老子了,按你們?nèi)祟惸甏嬎?,我比你們?nèi)祟愖嫦榷家?,你還要這樣折騰我,哎!”
老者搖頭嘆氣,覺得費事。
我長舒一口氣,覺得矯情。
格子以列為單位,向上撥動三十多下,又一個格子停在正中央,彈了出來。
老者手放進(jìn)格子,摸了半天,最終拿出來一張像tf卡一樣的薄片。
放在我面前,說到:“給,這是屬于你的神器?!?p> 我瞪大的雙眼立刻黯然失色,摸了一把臉,接過老者遞來的“tf卡”。
仔細(xì)端詳著tf卡的外形,銀白色的材質(zhì),質(zhì)感很好,表面拋光,鍍銀,能反射人的外貌。沒有金手指,沒有任何缺口,方方正正的一指甲蓋大小的卡片。
“這不就一鐵片嗎?”我著急的說到,瞪大的眼睛眨啊眨,反差太大了,原先還以為有多厲害的裝備呢!
“鐵片?真無知,這是秩元之芯,調(diào)節(jié)萬界秩序的神器,在你眼里竟然是一塊鐵片?看來人類真是限制了你的智慧?!?p> 我:“秩元之芯?”
老者:“嗯。聽起來就很狂,是吧!”
我:“很低端,這玩意兒在我們那兒,三四十32g包郵,買的多還能領(lǐng)優(yōu)惠券?!?p> 老者氣憤的問到:“你個智障,懂個球,啥高端???”
我神采奕奕的說到:“王者之劍,勝者之槍,智者之書之類的?!?p> 老者瞪了我一眼說到:“沒有?!闭f罷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我慌忙將他攔下說到:“不要走,我知道你最好了,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一位慈祥的老人,能不能圓我一個英雄夢,賜我一件厲害的武器?”
老者停止腳步,抬頭說到:“我做了萬億年的蒼諸觀吏元,看守多元宇宙3600件神器,哪樣不比你說的那種武器厲害?”
我:“哦,原來你是倉庫管理員?。∧窃蹅z是同行,我以前也做過倉庫管理員的?!?p> 老者白了我一眼,吼了一句說到:“蒼諸觀吏元,不是倉庫管理員,跟你們?nèi)祟悳贤ㄕ尜M事,哎!我感覺我的青春都荒廢了?!闭f罷,老者唉聲嘆氣,巍巍離去。身體逐漸沒入墻體,消失之前送我四個字:“愛要不要?!?p>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試圖抓住他的后背,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喂喂……老人家,我到底是誰???我爹媽是誰?……”許久沒反應(yīng),我接著問到:“那這秩元之芯到底怎么用?。俊币琅f沒反應(yīng)。
我咋一句重點沒有問到呢?還把老頭氣跑了。
在我失落懊惱之際,空間深處再次傳來悠揚(yáng)的聲音,說到:“記住,你并非沒有選擇?!?p> 我趕忙問到:“喂喂,老人家,別走??!咱爺倆再聊會……逗蛇,親愛的,老寶貝兒……”
任憑我歇斯底里的呼喊,再也沒有任何回應(yīng)。
看來真是生氣了,老年人生氣對身體一點好處沒有,就不怕腦溢血嗎?
管他呢!我搓搓雙手,拿出“鐵片”,端詳片刻,頓時激動萬分,心想:神器??!我來啦!咸魚終于要翻身了!我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將秩元之芯插入手機(jī)存儲槽??墒钦垓v半天,形狀根本不匹配。
難道神器就不會變形嗎?難道就不會自適應(yīng)嗎?越折騰越氣,越氣越?jīng)]耐心。越?jīng)]耐心越感覺上當(dāng)受騙了。我才想到這是一個夢,夢里的一切都是虛幻的,我竟然當(dāng)真了?!
我氣急敗壞的將秩元之芯連同手機(jī)一同摔到地上,嘴里罵罵咧咧說到:“什么玩意啊?好容易得一神器,竟然是拼夕夕假冒偽劣商品,連手機(jī)內(nèi)存槽都插不進(jìn)去?!?p> 正在氣頭上,身邊的格子墻逐漸消失,光明穿透墻體照射我的眼睛,耳畔響起熟悉的聲音:“弋塵……弋塵……醒醒?!?p> 我仔細(xì)辨別,這是艾瑞莎的聲音。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瞇瞪著看見艾瑞莎的虛影。強(qiáng)烈的光線讓我睜不開眼,緩了片刻之后,才將身邊的狀況看清楚。
原來我昏迷了。
似乎還做了個夢,但是夢的內(nèi)容我在醒的一瞬間忘得一清二楚。
艾瑞莎在我臉前飛來飛去,探著頭緊張的注目著我,焦急的說到:“弋塵,你終于醒了,可嚇?biāo)牢伊?。你都昏迷?0分鐘了?!?p> 我坐了起來,捂著快要裂開的腦殼,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身處一條墻上可以變換各種發(fā)光線條的走廊,說到:“我怎么會暈倒了呢?”
艾瑞莎說到:“你一出門,就面色蒼白,渾身冒汗,然后噗通一聲倒地不醒。把我嚇得不得了?!?p> 我看著艾瑞莎余留的緊張和焦慮,不由感激到:“我沒事,小莎,不用擔(dān)心?!?p> “那就好。”
我爬了起來,向出口走去。看見電梯口的美女機(jī)器人熱情的向我招手,說到:“感謝游玩,祝您生活愉快?!?p> 電梯門應(yīng)聲而開,我和艾瑞莎擠了進(jìn)去。
在電梯下落到36層高級餐廳的這段時間,我和艾瑞莎都沒有說話。有種很微妙的感覺,仿佛腦回路攢動著微弱的電流。
雖然微弱,可還是被我捕捉到了異常,便扭頭對艾瑞莎笑了笑,艾瑞莎同樣禮貌的微笑。
然后,艾瑞莎身后的女員工誤會了我的意圖,以為我是對她微笑的。想想,電梯里一個送披薩的陌生男人,突然送來甜美的微笑,這種感覺有多怪異?!
能感覺到女員工嫌棄的眼神,渾身一激靈,立刻身體縮在一起,退到了電梯角落。
我覺得很尷尬,急切盼望電梯門趕快打開,我好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