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真這么說的??!”陳念茹,也就是木素素的娘,聽了自家女兒受的委屈,此刻恨不得拿一把刀沖到至游山莊找清陽算賬。這還沒過門呢就這么欺負(fù)她家素素,這以后要是進(jìn)門了,清絕還不把天給掀了?!
想當(dāng)初,陳念茹在江湖上那也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一號人物,“鐵娘子”的名頭只要是個混江湖的人都知道,因?yàn)閿?shù)不清的人都挨過她的打,不過她嫁給木成瀾后就淡出了江湖,一心在家相夫教女,但是這不代表她會任由自己的女兒受欺負(fù)。
“嗯?!蹦舅厮氐椭^,看著自己交纏在一起的手指,她臉頰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媽的!我現(xiàn)在就去找清陽!他怎么就把這么個混賬東西生了出來!”陳念茹明顯在氣頭上,粗口都爆了出來,看樣子木素素明顯是得了她娘的真?zhèn)鳎孕」媚锇l(fā)起脾氣來也是兇得很。
“娘!”木素素站起身拉住了陳念茹的袖子,“你別去找清叔,別再給我添麻煩了!清絕他是個好人,他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喜歡我而已.....”
陳念茹聽了這番話更是生氣,她轉(zhuǎn)身一邊用手指戳著木素素的額頭,一邊念叨,“那清家小子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就這么向著他?!你娘我都是為了你好?。 ?p> “娘......”木素素拉著陳念茹的袖子擺了擺,撒了個嬌想讓陳念茹消氣,可是這反而讓陳念茹更加看清了她臉上的淚痕。
看著自家女兒這幅可憐樣,陳念茹心里是又氣又心疼,“算了算了,我不管了,你這次比武招親選相公給我把眼睛睜大了,可別再讓自己受委屈,你委屈了,我也跟著你受罪!”
“娘,你放心吧,嘻嘻?!蹦舅厮赝熘惸钊愕男渥有α诵Γ姶?,陳念茹也才沒有剛剛那么氣。
待陳念茹走后,木素素才收起了臉上的笑,一個人靜靜坐在桌子上發(fā)呆,眼神空洞,仿佛一個玩偶似的沒有生機(jī)。
清絕,清絕......
我還喜歡你怎么辦......
木素素你怎么就這么賤呢......
——
天剛破曉,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順著人流進(jìn)了京城。
“小姐?。⌒〗悖。〔缓昧耍?!”明玉一下又一下地拍著江一韻的門,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要緊事兒。
“怎么了?”江一韻還沒睡醒,聲音帶著一絲慵懶。
“將軍他,他回來了!!”
“你說我爹回來了?!”江一韻的聲音里滿是欣喜,等她迫不及待地打開房門,對上的卻是明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將軍......將軍受傷了,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說完這句話,明玉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江一韻的表情。
江一韻本來這些日子已經(jīng)調(diào)養(yǎng)的差不多了,聽到這個消息后,臉上血色盡褪,她的嘴唇翕動著,說的話有些含糊不清,“你說的......是真的?”
明玉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爹呢?!我爹在哪兒?!我爹呢??!你說話?。?!”
難以想象像江一韻這么嬌弱的人居然能這么大聲說話,她的模樣看上去甚至有些瘋狂。
“將軍在他房里,神醫(yī)已經(jīng)去看了。小姐,你沒事吧?”看著江一韻這般模樣,明玉心中有些擔(dān)心,因此她上前兩步扶住了江一韻。
“我要去見爹,我要去見他......”
江一韻一邊像魔怔一般不停地念著那句話,一邊朝著江忠年的房間跑去,明玉只能跟著江一韻后面追著她,邊跑邊喊著讓江一韻慢點(diǎn),不要摔著。
江忠年的房間,折塵在給他把脈,江瑜景在一旁與李誠說著什么,沒有一個下人在場,因?yàn)榻夷昊鼐┻@件事要絕對保密。
江一韻推開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江忠年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的身影,他的嘴唇微微泛紫,因?yàn)殚L時間未進(jìn)食,臉上氣色不佳,臉頰微微凹陷,看上去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爹,你醒醒,你看看韻兒,韻兒來了?!?p> 江一韻跑著跪到了江忠年的床邊,不停地叫喊著,希望江忠年能夠睜開眼睛看她一眼,可是她這次注定要失望了。
“你冷靜點(diǎn)?!苯ぞ袄×私豁嵉氖滞?,希望她能夠安靜下來。
“你讓我怎么冷靜!我爹他......”話還沒說完,江一韻倒是自己先暈了,江瑜景順勢把她摟在了懷里,并向折塵看去。
“江小姐大病未愈,情緒過于激動,所以才會暈厥,好好修養(yǎng)便是了?!闭蹓m讀懂了江瑜景眼里的擔(dān)心。
江瑜景把江一韻送回了她的院子,吩咐明玉好好照顧她家小姐后,才重新回了江忠年的房間。
“將軍的病情不容樂觀,此番手筆,怕又是出于我?guī)熜峙R風(fēng)之手。”折塵皺眉,面上滿是憂愁。
“什么是又?”江瑜景很靈敏地捕捉到了折塵話里透露出來的另一個信息。
“唉,若我沒有猜錯,江小姐所中的毒就是我那師兄下的?!闭蹓m的眼里滿是滄桑,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罷了罷了,往事不提也罷,這些日子我會替將軍調(diào)養(yǎng)身體,估計(jì)要不了幾日將軍就能醒了?!闭蹓m沒有理會江瑜景的反應(yīng),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
江忠年回京的消息,縱然李誠竭力隱瞞,還是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比如,文世遠(yuǎn)。
“江忠年回京的事兒,你知道了吧?!蔽氖肋h(yuǎn)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李景程,問了出口。
“回祖父,景程不知?!痹谖氖肋h(yuǎn)面前,李景程從來都是沒用的模樣,以此來降低文世遠(yuǎn)的戒備心。
“哎,就知道你是個不成氣的。”文世遠(yuǎn)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把手別在身后,一副不想看到李景程的樣子。
雖然文世遠(yuǎn)這番話讓李景程聽了以后很是不喜,但是李景程面上還是一副恭順,“是我讓您失望了,景程不孝?!?p> “現(xiàn)在我告訴你了,你自然也就知道了。前些日子,你不是引薦了那個江家的小子嗎,你去把他叫來,我有事兒交代他去做?!?p> “景程明白,景程告退?!崩罹俺瘫o文世遠(yuǎn)恭恭敬敬鞠了一躬,便大步流星離開了。
文世遠(yuǎn)回身看著李景程離開的背影,眼中是說不出的深沉,半晌才聽得他一聲嗤笑,“翅膀不拔,總歸有硬的一天,呵?!?p>
mat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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