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dāng)木素素回到將軍府的時(shí)候,身邊還跟著一個(gè)人——清安。
兩人今日不知怎的都穿著月白色衣服,看上去倒像是一對神仙眷侶,唯獨(dú)清絕看著礙眼的很。
“清絕,我打算回家了,以后就不煩你了......”木素素邊說著話,邊摸著自己的袖子,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我打算回去和我爹娘說取消我們婚約的事兒了?!?p> “取消婚約?!”清絕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木素素看著清絕這般模樣,心中又泛起些許了苦澀。
你看他知道要和你解除婚約多開心啊,你這些年自作多情,真是個(gè)傻子。
“嗯,我以后就不纏著你了。清安,我們走吧?!闭f完這句話,木素素就像有餓狼追在她身后似的,抓起清安的手就跑。
清絕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和緊握在一起的手,心中是說不出的感覺。
“咳咳?!?p> 直至咳嗽了一聲,清絕才回過神,并打算去折塵那里討點(diǎn)治療風(fēng)寒的藥,順便把心頭這股異樣的感覺壓下去。
——
“小姐??!小姐??!少爺回來了?。?!”明玉邊跑邊叫喊,江一韻就算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也聽得清清楚楚。
“他到哪兒了?”江一韻還沒把門完全推開,就在房里問著外頭的明玉。
“到這兒了?!被卮鸬娜瞬皇敲饔?,而是江瑜景,他處在變聲期清朗而又有些沙啞的聲音很有辨識度。
“我回來了。”
說完這句話,江瑜景就看著江一韻笑了起來,院子里落下的陽光給少年的側(cè)臉鍍上了一層圣潔與不可侵犯,好看的桃花眼更是彎成了月牙狀,里面是能滴的出水的溫柔,兩顆虎牙又給他平添了幾分純真與可愛。
研遇站在江瑜景身邊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眼睛瞪得和銅鈴一般大,面前這個(gè)可以說笑的傻里傻氣的,真的是平時(shí)那個(gè)不茍言笑的主子嗎???!
明玉就不一樣了,小姑娘的眼睛里裝滿了星星,嘴巴張大就差沒流口水了。
自家少爺就是?。?!就是不一樣??!
這么多人看著江瑜景朝她傻笑,江一韻覺得有點(diǎn)不好意思,猶豫了一陣還是拉著江瑜景就進(jìn)了房,順便還把明玉和研遇關(guān)在了門外。
明玉:……
研遇:……
反倒是江瑜景看著江一韻拉著他的手,笑的更開心了。
“小景,你沒事兒吧?”
江一韻擔(dān)心江瑜景一路上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xiǎn),也擔(dān)心江瑜景一直這么傻笑是不是腦子出了什么問題。
過了這么久才見到江一韻,他自然是開心了些。
雖然江瑜景受了傷,但是他并不打算告訴江一韻,他只是笑著說:“沒事?!?p> “那就好,”江一韻舒了一口氣,“你等一下,我有東西要送給你?!?p> 說完,江一韻轉(zhuǎn)身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龍淵,并遞給了江瑜景,“小景,這個(gè)給你。”
也不知道江瑜景是有意還是無意,接過劍的時(shí)候他“不小心”碰到了江一韻的手,江一韻立馬像觸電一樣縮回了手,他倒是一副沒看到的樣子把劍拔出劍鞘細(xì)細(xì)端詳起來,如果能忽略他嘴角加深的笑容的話。
“好劍?!苯ぞ敖z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
“這是我娘給我的,我用不上,給你防身用?!?p> “謝謝了?!苯ぞ翱粗豁嵉难劬Γf的很是認(rèn)真。
“沒……沒什么大不了的,你給我找藥,這是應(yīng)該的?!苯豁嵉椭^,不敢看江瑜景的眼睛,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江瑜景的眼睛像有魔力一般讓她心跳加速。
……
江瑜景并沒有與江一韻獨(dú)處多少時(shí)間,因?yàn)楝F(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
他在出發(fā)不久后,李景程就派人告訴他,文世遠(yuǎn)愿意見他一面,所以見完江一韻后,他就和李景程去了丞相府,打算會會這個(gè)鼎鼎大名的文世遠(yuǎn)。
“江公子我可是久仰大名啊,哈哈?!蔽氖肋h(yuǎn)捋著胡子放聲大笑,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
“丞相能知道在下,是江瑜景的福氣?!苯ぞ爸t恭的很,這一點(diǎn)倒是讓文世遠(yuǎn)很滿意。
“我聽程兒說,你去給我尋寶物去了,那,你可曾尋到?”文世遠(yuǎn)果然還是對涉及自己利益的事情最關(guān)心。
“不負(fù)丞相所望?!闭f著,江瑜景拿出了懷中的忘情花與斷腸草。
本來江瑜景打算把藥給折塵以后,就告訴文世遠(yuǎn)土匪太過兇殘,未能得手,但是折塵只拿了一瓣花瓣,和一片葉子,剩下的花葉折塵讓他都交給文世遠(yuǎn)。
“哦?讓我看看?!蔽氖肋h(yuǎn)眼里滿是興味,他從江瑜景手中拿過藥材后仔細(xì)看了一陣,不久,才發(fā)出一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將軍府果然是人才輩出,只是不知道江公子怎么放著好好的陽關(guān)大道不走,非要來我這獨(dú)木橋?”
江瑜景明白文世遠(yuǎn)沒這么容易相信自己,“將軍府繼承人說的再好聽,其實(shí)也不過就是江忠年的一個(gè)奴才,我在將軍府永遠(yuǎn)是個(gè)外人,但是在丞相這兒,我能有大把的機(jī)會施展?!?p> 文世遠(yuǎn)聽完這句話,沒說好也沒說壞,只是擺了擺手讓江瑜景下去,說日后有任務(wù)會告知他。
江瑜景走后,一直沒插上話的李景程有些忐忑,不由得問出了口,“祖父覺得此人如何?”
“人自然還是不錯(cuò)的,就是不知道心向著哪邊,怕就怕身在曹營,心在漢啊?!蔽氖肋h(yuǎn)嘆了口氣,看上去失望的很。
“祖父大可不必這么快定論,先讓他做幾件任務(wù)再看看也不急?!崩罹俺淌瞧戳嗣胩娼ぞ罢f好話。
“你對那小子倒是挺上心,”文世遠(yuǎn)看著李景程沉默了一陣,就在李景程以為他被看出了什么的時(shí)候,文世遠(yuǎn)才接著開口,“不過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p> ——
距離木素素離開京城已有些日子,最近街上的茶館酒館都熱鬧得很,人們都不知道在議論著什么。
“哎哎??!老李你聽說沒,武林盟主的女兒要比武招親,給自己找相公啦!”
“咋回事兒???那姑娘不是和至游山莊的少莊主有娃娃親嗎?”
“你啊,這都不知道,那少莊主被退婚啦!”
“還有這事兒呢?!”
“那可不不咋的,聽說那少莊主之所以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就是因?yàn)殚L得丑??!輕功好,也是怕被人看見!”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呢?!?p> 兩人討論的熱火朝天,完全沒有注意到坐在他們隔壁偷聽的主人公已經(jīng)黑了臉。
木素素,你給老子等著。
清絕黑著臉付完錢,也黑著臉回了將軍府開始收拾行李。
mat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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