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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淵道尊

第十五章 煉尸阻道毀祭鼓

太淵道尊 高祖陛下 3054 2019-11-01 07:26:06

  片刻后。

  “咳……咳……咳”

  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聲自煙塵內(nèi)傳來,讓溫良的臉色極為難看。心知時間寶貴的他傾盡全力加速了精血的抽取,為下一錘做準(zhǔn)備。

  煙塵散盡,魏道淵左肩被妖蟒的獠牙刺穿,而一寸劍尖則是從妖莽的后腦穿出。

  這場博弈,是他勝了半子。

  “想吞我,嘶,你怕是腦子不好使啊。”干笑兩聲的魏道淵顫巍巍服下一顆養(yǎng)氣丹,拔出獠牙的疼痛讓他直吸涼氣。這蟒蛇看似兇猛,可靈智卻不太好使,那黑洞洞的大嘴內(nèi)畢竟沒有鱗甲覆蓋,若非抓住了這個機會,魏道淵還不一定能斬了它。

  待得體內(nèi)氣血平復(fù),魏道淵抽出長劍,迅速向高臺逼近。可離高臺越近,他內(nèi)心就愈發(fā)不安。對方的反應(yīng)太過淡然,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反應(yīng)。心中起了警惕的魏道淵不禁放慢了腳步。

  果不其然,在他步入高臺百丈內(nèi)的時候,密集的弦勁之聲接連響起。一道道閃耀著烏芒的箭矢鋪天蓋地地落下,逼得他只得匆忙躲避,身前的青光盾閃爍了幾下硬生生便被擊穿。

  木樁后,魏道淵咬著牙斬斷大腿上的一支利箭。似這等銘刻了破甲術(shù)式的箭頭,可謂是護身術(shù)法的克星。硬拔狼牙倒刺箭頭只會讓傷勢加重,這種一拔一塊肉的惡毒箭頭可不是說說而已。

  “隋陽,控弦黑羽甲士……”魏道淵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魔頭,你還真是怕死!隋國人主是瘋了嗎?!”。難怪對方有恃無恐,原來隨身帶著這么一只隊伍,還真是惜命啊。

  “呵呵,那你可看錯了,小家伙。”溫良搖頭嗤笑一聲,心中對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更加不屑,“殺了他!”

  隨著一聲令下,一百多黑甲邁著整齊的步伐,刀戈林立,殺氣十足地逼向魏道淵。

  作為一方人主,隋國怎么會沒有壓箱底的手段,傳聞這隋陽控弦黑羽甲士就是一支專門對抗修士的軍隊。其中每個士兵至少都是開脈中期修為,合眾人之力,不計代價之下,就算是鑄骨初期修士也要當(dāng)場飲恨。

  ……

  三面合圍之下,魏道淵只能憑借地形、木樁的遮掩不停周旋。火符爆響、箭矢崩鳴,不停在這洞窟內(nèi)回響。每隔一段時間,那詭異的鼓聲就會想起,白色結(jié)界已經(jīng)有些不堪重負(fù)了。

  短暫的交鋒中,魏道淵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黑甲羽士的不對之處。面甲之下,其雙眸猩紅,并且肉身僵硬,完全不似活人。思慮到此,魏道淵不免看向高臺處的溫良,驚疑不定地道:“道兵?不對,是煉尸,你把黑甲羽士煉制成了煉尸?!”

  “看來你還不蠢?!睖亓嫉卣f道,手中的鼓槌再次落下。按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幾下,這結(jié)界就會破碎。

  “你不怕天譴嗎!血祭凡人,祭煉煉尸,任何一件都足夠你死上一百次了!”

  魏道淵一腳踹翻一尊黑甲羽士,反手?jǐn)叵聦Ψ筋^顱。對于這種不知疲倦,不畏生死的煉尸只有斬下頭顱才能幫對方解脫。這種囚禁生魂,驅(qū)策尸身的邪法,讓魏道淵極為心寒。

  “天譴?”溫良面色一厲,呵斥道:“區(qū)區(qū)鑄骨小輩,你懂什么!只要夠強,就算是天譴能耐我何?!長生之道,本就是天地獨行,他們能夠助我成道,已經(jīng)是三生修來的福分了?!?p>  吐出一口血沫的魏道淵嗤之以鼻,這種長生,他不要也罷。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不作應(yīng)答的魏道淵看準(zhǔn)時機,借助火符、泥沼的牽制,強行斬殺一名刀盾甲士。

  化作地滾葫蘆的魏道淵將盾牌綁縛在后背,隨后盤龍金剛絲的機擴聲響起。他已經(jīng)浪費了太多時間,從顏色上來看,這個封印的結(jié)界已經(jīng)撐不了多久了。

  因此,一個危險的計劃在他腦中誕生:用青光盾加上盾牌,硬抗煉尸甲士的弓弦箭矢,拼著重傷也要毀了那具皮鼓!

  半空中,迅速擺蕩的魏道淵成了地面箭矢的活靶子。這些煉尸的準(zhǔn)頭很高,可見其生前必定是優(yōu)秀的控弦之士。

  高臺處的溫良看著迅速接近的魏道淵臉色十分難看,手中血玉鼓槌仿佛重達(dá)千鈞。按照之前的速度,只消兩錘這結(jié)界就會被磨滅,黑甲羽士也按照他所料想的一般,將魏道淵牢牢抵擋在外,只等他得到血髓,踏入神藏,就能回頭收拾這個橫空殺出的“毛頭小子”。

  但事與愿違,老天爺仿佛故意使絆子一樣,竟然讓對方以這種方式登上了高臺。

  ……

  高臺上,魏道淵當(dāng)即卸下盾牌,兩根箭矢透過盾牌破洞狠狠地扎在后背上。他強忍著疼痛,反手一劍將其削斷,看著愈發(fā)淡薄的結(jié)界,心知不能再等后,腳下一蹬,挺劍而上。

  “咚!”

  血錘落下,強橫的氣浪擴散高臺。溫良身后丈許之外的魏道淵身形被巨力所阻,肩上如同被座大山壓制,一時間竟然不得寸進(jìn)。

  僵持之下,落下的鼓槌再次抬起,磅礴的勁力正在緩緩積累。溫良眼中露出了一絲興奮的光芒,只要這一錘落下,他就能夠掙脫血祭陣法的壓制,起身收拾這搗蛋的家伙了。

  “喝!”

  魏道淵自知不妙,冥冥之中的那種緊迫感讓他汗毛倒豎。

  他必須搶在這一錘之前阻止對方!

  半跪在地的魏道淵怒喝一聲,金剛飛索再次射出釘入前方地面,借助絞盤的拉扯之力,半爬半走地接近黑鼓。

  另一側(cè),溫良也在竭盡所能地積蓄力量。血祭的效果明顯,但弊端在此刻也是展露無遺。被禁錮在地的他驚怒交加,聽著身后愈發(fā)臨近的腳步聲,臉上再也沒了之前的沉穩(wěn)。

  鼓槌緩緩落下,這一錘幾乎疊加了木樁上生人的所有血氣,讓溫良必須要全力運轉(zhuǎn)體內(nèi)真氣才能勉強控制。

  但是,就在血錘離鼓面僅有一寸之時,沾滿了鮮血的手掌竟然握住了鼓槌!

  “咔!咔!”

  骨骼斷裂的疼痛并不能讓魏道淵放手,他揚起略顯狷狂的面旁,看著面色鐵青的溫良心中升起一絲快意。

  在對方憤怒的眼神中,右手長劍力斬而下,將這黑皮大鼓一劍兩斷!

  “不?。?!”

  黑鼓炸開,磅礴的氣血之力如同脫韁野馬,化作一道肉眼可見的血浪席卷整個洞窟。

  如同山崩一般的巨力碾過魏道淵的身軀,炒豆子般的斷骨之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但在他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笑意,帶著血色的笑意。

  他魏道淵行事,不問來處,不問緣由,只求問心無愧!

  ……

  頭發(fā)散亂的溫良自地上爬了起來,先天境界的他并未受到太過嚴(yán)重的傷勢。但功虧一簣的結(jié)果,讓他幾近瘋癲。他為了這次血祭謀劃了足足十年,十年心血,一朝付諸東流,這讓他如何能不氣,如何能不怒?!

  他腳下一蹬,帶起一串殘影,將癱倒在地的魏道淵掐著脖子拎了起來。

  “你……壞我好事,當(dāng)真該死!”溫良目露兇光,握著脖子的手越來越緊。

  魏道淵全身多處筋骨折斷,加之涌入體內(nèi)的血氣不斷侵蝕經(jīng)脈,他早已失了反抗的能力。雖然呼吸愈發(fā)困難,但他面對溫良時,卻露出了一絲笑容,眼中的嘲笑顯而易見。

  “孽障!我……”

  正當(dāng)溫良打算擰斷魏道淵的脖子時,其身后的結(jié)界陡然傳來一陣碎裂之音。早在倒數(shù)第二錘之時,這結(jié)界就已經(jīng)接近破碎,之后皮鼓血氣震蕩之下,還是沒有能夠撐住,堅持了片刻后,就徹底破碎。

  上一刻還怒火攻心的溫良,此時陡然被“餡餅”砸中,激動的情緒溢滿了胸膛。他一指點在魏道淵的后脖子,將其全身禁錮,而后大笑著沖向封印內(nèi)部。

  目睹一切的魏道淵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心下陡然涼了半截。自己全力阻止,依舊落得這個結(jié)果,莫不是天意如此?

  茫然四顧之下,心中不免有些泄氣。

  “哈哈哈,血魄精髓,有了此物,神藏一關(guān)再也阻不了我!”溫良不顧五行之力的灼燒侵蝕,打出一柄破陣法錐。隨著法器的催動,銅制封印被破開了一角,頃刻間,五行輪轉(zhuǎn)之力出現(xiàn)了滯澀。

  陣法平衡被破,鎮(zhèn)封銅制立錐的三張符箓陡然自燃,一道道裂紋自其上蔓延,露出猩紅的血芒。

  “咔嚓……”

  一枚菱形的血色結(jié)晶自“金字塔”內(nèi)飛出,周圍血氣如同江河入海一般,在幾個呼吸內(nèi)被吞噬一空。

  癱倒在地的魏道淵驚異的看著這一幕,一絲恐懼攀上了他的面容。

  遠(yuǎn)處,國師溫良單手握著血髓,一股霸道的力量順著經(jīng)脈涌入他的體內(nèi),硬生生將他的氣息從先天后期提拔到圓滿的地步。這種充實的感覺讓他十分迷醉,但沒過多久,這股力量卻變得難以控制,手中血髓陡然飛離他的手掌,化作一道血芒釘入眉心!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魏道淵目光一凝,一個最可怕的推斷浮現(xiàn)在他腦海。石質(zhì)臺階上的壁畫一幕幕地浮現(xiàn)在他眼前,向他講述著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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